第4章 族长

黄昏时刻，大陆。

秦州一个山脚下的小山村。

牛大武正在后院劈柴，眼角瞥到一道白光朝自己飞来，一挥手接住。是传讯鹤。

手中的白鹤发出好友的声音"牛兄，我这里有一个大机缘，在东海鲛人族附近的小岛上，速来。"

牛大武叹了口气，他自从修炼艰难，就来到化形前生活的小山村当一个农夫，静静的等待大限到来，顺便看顾前主人的后人。

好友叶青衣却不死心，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出海寻找蓬莱仙岛的踪迹，这回不知道是什么事，实在放心不下好友。

牛大武关好房门，来到邻居家拜托邻居照看几天家里的庄稼。沿着大路走出村子，走到没人的地方缩步成寸向海边赶去。

东海海底。

鲛人族居住的地方虽然是深海却不见黑暗。路两边种植着会发光的植物，各种能发光的鱼穿梭其中。

珊瑚三人悄悄的往自家溜，刚走到路口就被珊瑚的母亲灵韵堵了个正着。

三人正心虚着，看见灵韵冷着脸站在那，最小的海草吓得把今天几人看见人类，还吃人类的糖的事一口气全倒了出来。

周围的鲛人听见附近的海岛上有人类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的问几个小鲛人。

灵韵看这样不是办法，提议带着珊瑚他们去族长的院子。

族长这会正好没事，看见这么多族人来他这，好奇的问出了什么事。

灵韵把珊瑚三人推了出来，"族长，今天这几个孩子在海岛上遇见一个人类，还带着一座超市。"

族长天池在鲛人遭受人类屠杀的时候还是小孩子，这会听见有人类大吃一惊，难不成有人类发现鲛人族地了吗。

忙喊来护卫队长封廷吩咐先带着一半的护卫队去海岛附近看看还有没有人类，剩下一半人保护好族地。

天池需要好好问一下那个人类是怎么回事。

三个小鲛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是说不清楚那个人类有什么企图。只能听珊瑚和海草说那个人类的超市里包罗万象，什么都有。

没办法天池让最稳重的珍珠一个人说。

珍珠也说不清楚，只能拿出避水珠，把今天从超市里买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摆在桌子上。

"今天那个人类说她迷路了，问我们这里是哪里？还说她是卖东西的，她的房子里好多新奇的东西。还卖给了我们很多糖和吃的。"

天池翻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越看越心惊，去年去海市的时候都没见过这些东西，难不成那些人类在骗鲛人，不对就算鲛人好骗，那些精怪却不好骗，那些人类也没那么大胆子。

天池拿起一个装着七彩糖果的琉璃瓶，这个瓶子没有一点杂色和气泡，给人类100年他们也造不出成色这么好的东西。

瓶子里的糖果上粘着白色的糖霜，去年在海市上见过，一个西域的商人带来的，一两要了一斛鲛珠。而珍珠他们买回来这么多糖只给了一把顶多十来颗鲛珠。

又拆开一个透明袋子，尝了一口，是用磨得极细的小麦粉做的，口感宣软，里面还加了糖和素油。这么奢侈，大概只有人类帝王才舍得这么吃吧。可是听珍珠说那个超市里有几个架子的这种蛋糕。

哪有人做赔本生意，那个人类在打什么主意。总不会是哪里的高人在游戏人间吧。天池头疼揉了揉脑袋。

这时，护卫队长封廷来回禀小岛周围都查看过了，没有多余的人类。要把人撤回来吗？"

天池挥挥手"不用，让他们轮流监视岛上的人类，等明早我亲自去见那个人类。"

鲛人族现在的日子太难过了，都快茹毛饮血了。

天池记得小时候鲛人族过的不比人类的达官贵人差，如今被人类逼进深海，安全是安全了，可是深海只有鱼。

除了盐和海货，什么都缺。

每年一度的海市是鲛人族唯一可以获取生活用品的机会，那些人类知道鲛人的困境死命的压价，鲛人族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咬牙认了。

听珊瑚几个说的，那个"超市"里面还有粮食、香料、水果等等，只要价钱不是太过分，倒是可以和她交换一批生活用品。

天池看着围在院子里的鲛人说："暂时都回去吧，让几个孩子把东西收起来吧。"

鲛人们看族长发愁，乱糟糟的安慰，

"族长，实在不行我们还有龟前辈。"

"族长，我带人去杀了那个人类，不就没事了。"

"族长，我们这么多鲛人，不用怕她"

"族长，我也想去买糖。"

还有人趁机提到："族长，把那些糖分给大家吧。"

天池听着这些话更头疼了，龟前辈是庇佑他们东海鲛人的精怪。鉴于现在的情况靠沉睡来抵挡灵气衰退，只有每年带他们去海市的时候才会醒来，保护他们去海市和人类换取生活物资。

天池没好气的说："知道那个人类是什么身份了吗，还有轻易不要惊动龟前辈，听到没有。"

"还有你，就是你就你嘴馋，想吃糖跟珍珠他们买去。"

看族长发火了，众鲛人才收了声。

灵韵分出一部分糖果和面包递给族长乘机说："族长，这些你拿去给家里的孩子吃吧，我们就先回去了。"

天池也没有推辞，接过袋子美滋滋的回了家。

鲛人们一窝蜂的涌去了灵韵家，你一把，我一把的跟珊瑚他们换糖果，要不是灵韵拦着珊瑚他们一颗糖都剩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