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冬日的清晨

腊月的清晨，地面上堆积着一层又一层的冰雪，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冒出了一点点影子，在赐予大地光亮后又被厚厚的白云给裹挟走了。

此时凡凡的母亲动作极其细微的穿好衣服，接着转头用满眼宠溺的眼神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凡凡，起身给他再盖上一层棉被并轻轻地亲吻了额头，随后推开房门走出来，就在那刻凡凡的母亲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来回揉搓着仿佛要冻僵的双手。

驻足在原地呆愣着，但回过神来，凡凡母亲就提起桶里的衣服走向水井，不断按压着龙头，井中的水不断涌出，凡凡母亲用手去感受水温的变化，慢慢发现寒冷的井水正在慢慢升温，变成一股有温度、有热量的活水。

待装满一盆水后，凡凡母亲把衣服都放进盆里，再拿来搓衣板，把浸湿了的衣服放在搓衣板上并用肥皂刷上几下，就开始不断的揉搓，首到两三遍后再用清水洗净就可以拿去晾晒了。

在这个寒冷的季节，洗衣尚有这活水，可晾衣却没有那炽热的阳光。

“这冻死人的天气，衣服怎么干啊？

我的凡凡崽啊！

等等看你爸爸会不会寄点钱回来，然后给你去买点毛线织几件毛衣，要不然冷死啊，凡凡母亲絮叨道。”

天渐渐变亮了，凡凡母亲回到房间看见小凡凡正睁着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她走过去用手挑了一下小凡凡的鼻子，小凡凡看着妈妈嘎嘎地笑起来。

看着肌滑的脸蛋，明眸的大眼，小小的鼻子，樱甜般小嘴，卷卷的头发，纯真的笑容给妈妈萌化了。

嬉闹间小凡凡又饿了，在妈妈给他饱后又睡着了，凡凡母亲便拿着篮子出门择菜了。

走过微平的小山丘，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油油的蔬菜，凡凡的祖母有三块菜园，其中有块菜园里的包菜很硕大，青葱的外表下被冰雪装饰了一层铠甲，晶莹剔透间尽显翡翠之贵气。

凡凡母亲小心的击打着外面的冰层，慢慢的把整个包菜连根拔起，用力的抖去仅存的冰渣子后放进篮子。

来到第二块种植蒜苗的土壤上时，原本挺立的蒜苗倒的横七竖八，更有些被活生生冻死了。

凡凡母亲心里感叹着：“可惜了这么好的蒜苗啊！”

准备回家的时候，凡凡母亲看见道坎上种的毛豆旁长满了杂草，她放下篮子，弯下腰来，一把又一把的把抢营养的杂草给拔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拔干净了。

回到家后，凡凡母亲把刚摘的包菜洗干净，先是一片一片的撕下包菜叶，然后开始烧火热锅，再将准备好的油倒入锅中，在热锅的过程中听到油溅出来的声音时，立马将包菜和姜蒜加入锅中，经过不断的翻炒，等到熟了的时候装进碗里，一顿热乎乎的早餐就做好了。

凡凡的母亲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没过一会儿不远处传来了凡凡祖父祖母的声音，每天的这个时间他的祖父祖母在农田里干完农活回来吃饭。

模糊的声音逐渐清晰，声音由小变大，片刻间便听道祖母说：“这个该死的天气，我辛辛苦苦种的蒜苗啊！

就剩这么一点了，太可惜了。”

凡凡母亲走出门来，手里抱着己经醒来的小凡凡，对外面喊道：“妈，饭做好了，快来吃，一会该凉了。”

凡凡的祖母应声说：“来了，你先吃，孩子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凡凡母亲看着桌子上的包菜，脑海里想起前段时间祖母盛鲫鱼汤的画面，然后喃喃道：“是啊，孩子需要营养啊，营养啊！”

凡凡祖父扛着铁锹率先走进大门，后面的祖母驮着锄头，两个人气喘吁吁，加上早饭没吃就去干活了，不免己经筋疲力尽了。

凡凡的祖父把铁锹放在墙边，就来到井旁洗了个手就进去吃饭了，而祖母洗完则是用力的按压龙头让肆意涌出的水冲洗着满是泥的锄头，并习惯性的把凡凡祖父的铁锹拿来冲洗，等到洗的差不多了，凡凡祖母就把工具放在墙边然后也就走进去吃早餐了。

一天早早的忙碌，在满是寒意的清晨吃着早餐，万般劳累这般也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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