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家宴,宾主尽欢。
许大茂喝得酩酊大醉,当场就趴在饭桌上呵呵大睡。娄小娥和二哥两个人合力把许大茂架到二楼客房休息。
乔姨忙着煮醒酒汤。
谭雅丽、娄小娥、荣智黛三人在客厅说着悄悄话,不时传出娄小娥没心没肺的笑声。
娄百川,娄忱庆上了二楼,进了书房。
“忱庆,商铺处理的怎么样了 ?”娄百川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
“爸,56间商铺公私合营的有18间,38间停止营业的已经出手32间,剩余的6间正在寻找买家。”娄忱庆从书桌上抽出一支雪茄,用小剪刀修剪雪茄。
“很好,公私合营的18间商铺过两年就全部退出,都交出去,不要了。你抓紧时间把现金全部换成大黄鱼。”
“轧钢厂怎么办?全部退出来吗?”
“不能着急,要是全部退出就太显眼了,不利于你们走。今年过年的时候,你一家带着资金去找你母亲和大哥,不要回来了。”
“那你和谭姨、小娥怎么办?”
“我们要留下来,暂时不能走,否则你们也走不了。”娄百川用力地抽了一口雪茄,喷出浓浓的白雾,透过烟雾,眯着的双眼闪烁不定。
“只能如此了,只是辛苦你们了。爸,为什么不给小娥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她有不少男同学对她有好感。”娄忱庆凝视着娄百川。
“那样的人家不利于小娥脱身。小娥已经为了我们这个家做出了奉献,总不能再给她找个麻烦。”
“家里的财货数量不少,不好带。”娄忱庆不再纠结娄小娥的婚事。
“明面上的财货留下,我有用。你爷爷和我储藏的,你这段时间跑几趟塘沽,蚂蚁搬家,先放到那边,然后走的时候从那里直接上船,我会给你们安排好的。有舍有得,难得糊涂,全部带走是妄想,否则人财两空。”娄百川语重心长,把烟屁股狠狠地拧在烟缸里。
“现在10月份,时间很紧张了。我一定会加快速度。”
“你办事我放心,关键一个稳字,不能让他们那几家觉察到。”
“我们的商队还在,合营的商铺有几间负责提供特供商品,利用到港口提货的时候带走。”
“胆大心细,明暗结合,必要的时候丢掉物资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以后没有特殊事情你们不要再过来。”
“放心吧,爸,我会算计好的。过年的时候,我们再回来住两天,正月十五前走人。”娄忱庆缓缓地吐出口中的烟气,目光坚定地看着娄百川。
“到了那边,要和你母亲、大哥精诚团结,以你大哥为主,把我们娄家的事业做起来。我们过几年再去和你们会合。”娄百川有些落寞地坐在椅子上,往靠背上一靠,眯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两颗晶莹的泪花。
“根据我们对苏联的研究分析,我们这边也会走上同样的道路。而我们怀璧其罪,是被斗争的对象,只能浪迹天涯,这是无法规避的。”
“乡土难舍啊!行了,就这样办吧。我们去客厅,和你小妹聊天去。”
娄百川、娄忱庆起身出了书房,下了楼。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高兴。”娄百川坐到沙发上笑呵呵地看向谭雅丽。
“我们聊家长里短、女人家家的事情。”
“小娥,多听听你妈妈、二嫂的话,和大茂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今天大茂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是个很有文化底蕴的小伙子。之前,我还一直担心他粗陋不堪配不上我们家的小娥呢。”娄百川慈爱地看向娄小娥叮嘱道。
“爸,我都是大人了。”娄小娥嘟着小嘴娇嗔道。
“哈哈哈,是啊,我们家的小娥成大人了,知道怎么过日子了。我和你妈妈也就放下心了。大茂还没有转正,工资不高,雅丽,你准备点钱票让小娥带走,可不能亏待了我们家小娥。”
“谢谢爸,我还有嫁妆呢,不用再带钱了。”小娥大咧咧地说道。
“那是你压箱底的,不能动。平常生活不花钱吗?今天看大茂对茶酒都有研究,平常肯定没少吃喝,他挣的那点钱还不够他花的,你要花钱怎么办?”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都嫁给他了,他不管着我花钱吗?”娄小娥睁着一双凤眼,扑闪扑闪地。
“噗呲”二嫂荣智黛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倒觉得小娥的想法是对的,当然不是说不给她钱票傍身。在她们生活的四合院里不能和大家相差太大,免得被邻居们惦记上。”娄忱庆笑嘻嘻地说道。
“你二哥说的对。小娥,以后换上给你准备好的衣服,现在的衣服不能在你们四合院里穿了,生活上注意观察一下邻居们的生活水平,不要太出格,实在嘴馋就回来,妈给你做好吃的。”谭雅丽爱怜地抚摸着娄小娥的头发。
“知道了,妈。哎,以后只能回家偷吃好吃的了。”娄小娥皱着眉头,生无可恋地说道。
“你哥哥嫂子们都记住了你对咱们家的奉献,以后会补偿你的。”娄百川郑重地对娄小娥承诺。
“我晓得,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放心,我会小心地在那边生活的。”
“委屈了我的小娥。”谭雅丽摸了摸眼角,起身上了二楼。
“小娥,你们邻居怎么样?好相处吗?”娄百川心里对闺女怀有愧疚,关心起来娄小娥的生活环境。
“这才一天,我还得仔细观察。”
“老爷,醒酒汤晾好了,现在喝吗?”乔姨进来问道。
“喝。小娥,也给大茂送过去一碗。”
“好的,爸爸。”
娄小娥接过一碗醒酒汤,上楼进了许大茂休息的客房。
“大茂,醒醒,该喝汤了。”娄小娥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拍打着还在沉睡的许大茂。
“娥子,几点了?”许大茂坐起来,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问道。
“三点半了。张嘴,喝点醒酒汤。”娄小娥偎在床头,端着碗喂给许大茂。
“我自己来。”许大茂接过碗,小口品尝了一下,然后几大口喝干了醒酒汤。
“娥子,我们该走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可能要下乡放电影。”
“你们科长怎么这样,刚结婚就安排你下乡?”娄小娥瞪着双眼不满地说道。
“这是请假前科长随口说了一句。明天我销假的时候再看看吧。”
小说《唯一的好人,娄小娥的快意人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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