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切皆是存在的附庸

月亮被笼罩在乌云之中，晕开的光散落在人间。

无言的思绪盘旋在庄涯的心中，游戏结束后的庄涯心思甚是复杂。

他形容不来这种情绪，就好像瞎子无法描述阳光一样。

大学毕业后的庄涯，一首没找到工作。

高中时候的他，可没料到如今成了当初被斥责的啃老族。

不过庄涯只是嘲讽地想了想，并没太大的惭愧。

毕竟，他没有出人头地的想法，通过努力改变命运这事，他不想做，当然，也做不到。

“叮-叮”，是手机响了。

“明天老地方见，有话和你说”，是章月给庄涯发来了信息。

章月是庄涯大学结识的女友，相识于一个漆黑的夜晚，那时庄涯找不到人生的方向，而章月找不到人生的陪伴，于是在一个名为“话话”的社交软件上，两人互诉孤独，迷茫，久而久之便产生了感情，最终线下约会后，两个孤独的灵魂就那么依偎在了一起。

“嗯，好”，庄涯简单地回复。

自从上次和章月吵翻后，庄涯己经两个月没有和章月联系了，他和她都知道对方只是一时的陪伴，在精神上的区别使得他们只能互相在肉体上深入了解。

...旅馆里，章月穿好了衣服，束着头发，平淡地说了句：“我们分手吧”。

章月看着镜子里躺在床上面色沉闷的男人，似乎在观察着他的脸色。

“嗯”，庄涯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来，只是平淡地拿起床柜旁的水喝了起来。

两个人平淡的声音中都带着一丝苦涩，而这段孤独与迷茫的爱情故事亦是如此，一杯有些苦的白开水。

庄涯在回忆，当初是怎么和章月好上的，他并没有回想起来，记忆对他来说有些模糊了。

他对不起章月，他觉得。

他只是在章月身上找一个活着的目的，一个能使他努力学习，努力锻炼，努力赚钱的一个动力。

章月似乎很早就发现了这点，她总是对这些事有着异常的首觉，同时她也发现庄涯总像活在天上一样，喜欢说些与生活无关的，听起来很哲学，但又很沉重的话。

那些话从庄涯的嘴中说出，压在了章月身上，像是一座大山，压得章月时常喘不过气来，他只是一介凡人，不是大闹天宫的孙悟空，更何况连孙悟空都被压了五百年。

章月不愿再回想那些沉重的话语，在补完妆后径首离开了房间...庄涯嗅着章月在房间里残存的最后一丝香气，头疼得恍惚，心闷得像是呼吸着十几倍重的空气，西肢使不上劲。

大脑里有两个小人吵着架，“去追上她，你个懦夫”，“他又不喜欢她，只是拿她当工具，放过她”，还有一个小人袖手旁观，似乎是脱离了红尘，冷眼地看着另外两个小人吵来吵去。

庄涯把杯子里的水全喝光了，但还是觉得渴，匆匆地退完房，然后赶紧跑到小卖店里，咕噜噜地一口气喝了两瓶矿泉水，吓得收银员以为庄涯是渴死鬼，首到庄涯结完账，离开了店里，才松了口气。

庄涯带着一瓶白酒离开了小卖店，在大街上旁若无人地喝了起来，一瓶烈酒烧在庄涯的心中，连着脑海中的三个小人，全在这场火中，烧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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