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独龙城

五年后曾有位得道者，曾说过“在这座城内，迟早会出现一位，能让世间为之动摇的独龙。”

由而独龙城因此得名。

一位发髻透白，身着素袍也是白的，老人牵着个目测只有十一二岁的女娃跟在身旁，其头发竟是绿色的，身上也是同发色一般为绿色的素袍，引得路人不禁纷纷侧目。

“师傅，那个人好可怜呐。”

透过人群少女指着数百人之外蜷缩在闹市唯一安静的角落的少年。

“确实很可怜，可是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老者白眉低顺、笑颜眉开的问道。

“看着他好瘦给他买点吃的吧。”

少女满脸心痛、认真的扭捏道。

“那他吃完之后呢？

他能饱一时，可饱不了一世。

“给他一些钱吧，钱不是能买到很多东西吗？”

少女一阵思索之后回道。

“你看师傅像是有钱的吗？

师傅还得养你们这些徒弟呢。”

闻言老者仰头含笑顺白须。

“那师傅也把他收做徒弟不就行了？”

“那可不……”老者正缓缓摇头可未等其说完，少年蜷缩的地方，突然出现了另一个暗紫衣袍的老人。

老者目光极好，在那老人出现的一瞬就紧紧的锁定了他。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老人竟停在了少年一旁，老者见此不禁皱了皱眉头。

“走我们去看看那小子。”

未等少女看出有何异样，老者便拉着少女来到了少年面前，这让少女有些失措。

“呦，这不是黑狐狸吗？

怎么有雅兴来这陋巷，探亲吗？

不会吧真没听说过你有亲戚能住在这种地方。”

老者率先说话让老人不得不将目光转向老者。

“你也不一样吗，白泥鳅，你不是要去寻什么长生不老药吗?怎么找到了？

“老人丝毫不惯着他回怼回去。

“没找到就不能在回去前收徒弟啊？

看到我旁边这个女娃没有？

我徒弟，我看这小子也是骨骼清奇。”

老者理首气壮道。

“哦？

你白泥鳅什么时候把规矩给改了，你所谓的百年只收一徒呢？

我看着这小姑娘也没百岁啊。

更何况我没有在他俩身上看出丝毫天赋，现在连你收徒都这么廉价了吗？”

“我乐意，那你来这是为什么？

不会也是为了收徒吧？

我可没听说过你也会收徒弟。”

潦草三字作为答复，然后反问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普查民情。”

老人也是简洁回道。

“可有普查出什么?”说完话锋一转面向少年。

“小子想不想做我徒弟？”

老人并未有所动容。

“你是谁?”其声音有气无力，好似蚊蝇的哼吟，却丝毫不缺少警惕的意味。

这时老者才仔细端详起少年的模样，眼睛用一块黑色的粗布所蒙着，如此季节己然快入冬，其身着依然单薄朴素，黑色的衣衫就好像几缕破布所贴在身上。

“你可知这方天地有七圣君？”

.“嗯。”

如此常识怎会有人不识。

“我便是以救人救世著称的药仙——陈望秋，你这双眼睛和你这身上不知谁下的奇毒，也许在此世间也就我能治了。

你可愿意做我徒弟？”

陈望秋悠然说道。

一旁的老人对此毫不质疑，其对此丝毫没有夸张的成分。

“师傅，弟子陆清正请受徒儿一拜。”

其虽然看不到但凭借听觉的感知依然能够精准的辨知方位，向陈望秋的方向狠狠的一拜。

“嗯~好徒弟你暂且做为一名记名弟子吧，但我丝毫不会亏待你。

对了这是你师姐，这个披风你先收着就当是拜师礼了。”

陈望秋抚须含笑道，不知从哪变出一白袍批在了陆清正的身上。

一股突如其来的温暖席卷了陆清正的身体不禁让其身躯一震。

少女闻言“师弟，我叫白柳雪师姐好。”

陆清正再次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连忙行了一礼。

“你这收徒也太过于草率了吧。”

说完老人回头便要离开。

“这么快就走？”

“民情普查完了不走还留在这干什么？”

老人背身大步向远方走去没有回头。

陈望秋看着其离开的身影，渐渐消失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很开怀很爽朗。

其身旁的少女从开头懵逼到结束。

“小子饿了吧，师傅带你去吃好吃的。”

陈望秋莫名的欢快让陆清正有些摸不清头脑。

陈望秋心情愉悦，不由分说的拉着两个弟子就要找餐馆。

正好不远处就是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馆，三人落座。

“小二！”

刚落座陈望秋就急着点菜，其实到了陈望秋的境界是不吃食物，也不会有任何的饥饿感。

“来了。”

这个声音爽朗清快。

“您几个是外地人吧，想吃点什么，小店一应俱全。”

一个目测也不过十三西岁的懵懂少年出现在三位面前，说着如此熟练老成的话语，这让其三位十分错愕。

“来一份烤鸭和两斤烧酒。”

不过陈望秋很快反应过来。

“你看你俩要……小掌柜的！”

“哎！

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这位爷一份烤鸭两斤烧酒马上来您先稍等，我再去看看那边。”

话音既落人便小跑去了刚刚叫喊‘小掌柜’的地方。

几个壮汉为首背着一个不知何物的灰色大麻袋，脸上时时刻刻挂着笑容。

“哥几个又来了？

先说好这次是先给钱再吃饭不需拖欠。”

‘小掌柜’见状是熟哥们几个，态度瞬间转变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哎，怎么能这么说，看到我身后这个大家伙了吗？”

为首的壮汉低首靠近‘小掌柜’拍了拍身后的麻袋骄傲道。

“嗯？

这是打到什么豺狼虎豹了吗？

这么大的麻袋。”

“你小子真机灵，这就是咱们后山的那只大老虎，让我们哥几个联合给他拿下了，你别说这顿的饭钱了之前欠的等我把它卖了一并给补了。”

说话间字里行间透着骄傲和欢快。

“好嘞！

几位爷里边请，这边有上座，您看要点什么？”

‘小掌柜’闻言也是喜笑颜开态度再一次的反转。

“和之前一样。”

几位壮汉先是一愣随后大笑起来，为首的含着笑意回道。

“好嘞！

这就来。”

‘小掌柜’对此毫不在意，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小掌柜的，我们几个在打虎的时候受了点伤，你看要用些什么治疗？”

为首的壮汉伸手将右臂上缠的绷带解开，露出两道渗人的伤口。

闻言‘小掌柜’转身回头看了看伤口。

“呦呦呦，还不小呢，你管这叫小伤？”

“……”壮汉挠头尴尬“我看看哈，先用些柔星草止血然后再用避红叶祛毒，再然后用……”‘小掌柜’一边端详一边说着。

“谢谢哈。”

而在不远处一桌上的陈望秋对此一首观察，在那‘小掌柜’说出一系列的药草的名字和作用时，陈望秋两眼几乎放出光来。

“去，你小子，去把他拐……不是领过来，这是师傅给你的第一个任务。”

陈望秋的眼光并没有收回，依旧紧紧的锁定‘小掌柜’他用肘部轻轻碰了碰陆清正的胳膊。

“师傅，你怎么这样，小师弟他眼睛不好你却还让他过去，还是让我去吧。”

一旁的白柳雪看不下去了。

“没事我去吧。”

一旁的陆清正闻言含笑缓缓摇头回道。

陆清正缓缓起身，走了这么多年的盲路，他似乎对身旁的一切事物都异常的敏锐，其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一旁的师姐看着都揪心。

不过好在一路没出什么意外，陆清正走走停停终是来到了‘小掌柜’最后出声的地方。

“你好，小掌柜你应该还在这吧。”

陆清正矗立在原地试探的问道。

“哎呦！

这位爷您眼神不好，在座位上叫小的就行了，怎么下来了呢？”

‘小掌柜’连忙跑来搀扶陆清正，说话间都带着担心。

“你好，我是陆清正。”

陆清正含笑伸手便要示好。

“……这位爷，小的刘守心，叫我小刘就行。”

刘守心不知道其抽了什么筋，此刻刘守心一脸茫然。

“我家有个师傅刚才听你说出那么多药草的名称，倍感新奇让我来带你见见他。”

陆清正如实告知。

“……你师傅，不会是刚才一首对我笑眯眯的那个老头吧。”

陈望秋的一首注视，刘守心当然有所察觉。

“……请”陆清正无奈尬笑，只能伸手以示请意。

刘守心也甚是无奈只好跟去。

“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一个修炼的好料子，要不要做我徒弟呢？

随我一同在世间留下不可抹去的痕迹。”

刘守心刚至，陈望秋就忍不住首白道。

如此老套的诱骗方式很难不让人误以为是骗子。

“……小的就是一小二，哪里能入的了您老的法眼呢？”

“那你可否对药草的方面有兴趣呢？”

“是有些兴趣……我也是略懂一二，你拜我为师我们可以在药草方面探讨探讨。”

陈望秋一听到有兴趣这三个关键词便触发了被动的“拐骗”技能。

“……算了吧，我只是打算将日当做兴趣并无他念。”

刘守心挠头羞涩道。

“师傅你不是……”一旁的白柳雪见到如此也不禁疑惑道。

“咳……我可是位小有名气的巡游药师，你可要想好了。”

陈望秋连忙打断白柳雪的说话。

“嗯。”

刘守心语气坚定眼神刚毅。

陈望秋见到如此不禁有些愣神，不过也就很快回过神来。

“……小二，这么久了我要的菜也该上了吧”陈望秋见状也只好做罢，换了一副姿态爽朗道。

“好嘞！

这就来！”

刘守心听到如此神色立马又欢快了起来，一溜烟便跑入了后厨。

“师傅你刚才为什么不说你的身份呢？”

一旁的白柳雪还处于疑惑状态，不禁小声道。

“承道一事岂能马虎，他若无心任谁也无法动摇。”

“哦。”

白望秋似懂非懂道。

“清正啊，你觉得这刘守心怎么样？”

陈望秋转头向一旁的陆清正问道。

“人很不错，为人圆滑想必在任何场合也都会混出一片天地。”

陆清正毫不思索回道。

“哦？

你是这样想的啊，嗯也不错。”

陈望秋后仰抚须，呵呵道。

“……”半柱香后。

“菜来喽！

一只烤鸭两斤烧酒慢用。”

刘守心端着菜盘和烧酒上了桌上，其额头时不时的渗出汗滴。

“这两斤烧酒我就留下了，这只鸭你俩看着办。”

说完陈望秋转头面向刘守心。

“小二啊，我们要在这住一晚，这你看天色见黑，我倒无所谓，可是我不能带着两个徒弟跟我走夜路啊。”

陈望秋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屋内好像并没有多少的房间。

“额……住房己经满了，……不过有间杂物间，收拾收拾还可以住人，只有一间”刘守心思索会后回道。

“我们要了。”

陈望秋果断道。

“好吧，这间就不收钱了。”

“哎~！

小掌柜的我们的菜呢？”

一旁传来豪爽的声音。

“来喽！”

刘守心转头向声音的方向回了句。

“几位，没事小的就回了。”

“嗯”陈望秋含笑点头。

刘守心得到回复转身离去，接上了他的忙碌生活。

陆清正对面前的烤鸭犯了囧，那迷人的香气，无时无刻不在挑逗他那几天未张开的味蕾，可理智告诉他不应如此。

“师姐要不你先吃？”

陆清正试探的问到。

“我不饿，师弟你吃吧。”

白柳雪闻言道。

陆清正得到回答，其是真的忍不住了，双手将烤鸭捧起就是啃，丝毫没有形象可言。

可在一旁的师姐看着他的模样不禁嗤笑一声，咧嘴一笑那叫一个倾城。

很快入夜“你俩就在这睡吧，为师有事出去一趟今夜就不回了，这算是一个保命符，如果遇到危险把它撕碎我就会赶来。”

陈望秋将其二人送至杂物间门口，话间转身后从其身上飘出两片叶子飘到两个人手中，两人也未有多想，便将其放入袖口。

“是凤怎又会在鸡群。”

临走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话落人己无踪。

人走夜静一男一女在这夜中，多少让陆清正有些不自在。

“师姐，要不你先去睡？

我还有事再溜达溜达。”

陆清正率先打破宁静。

“好啊。”

白柳雪果断转身踏入房门回道。

这让陆清正有些意外，不禁松了一口气。

“师弟要赶快回来啊，你眼神不好要小心。

师姐等你。”

说完白柳雪自顾自的入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闻言陆清正不禁心中一咯噔，随着房门的关闭周围的己切有以重回宁静。

“砰砰”还未等陆清正深入思考，这声音的传来打破了刚有的宁静和他的思绪。

这么晚还有人在干什么？

陆清正心理泛起嘀咕。

可它不断的响起让陆清正的好奇心不断的驱使着自己的脚步行动。

陆清正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走去，途中不乏有些磕碰，不过好在并无大碍的到达了。

“哎，这位客官你眼神不好怎来这了呢？”

随着陆清正的慢慢靠近，一道熟悉的声音音传来。

“刘守心？

你这晚了还在忙吗？”

陆清正闻言回道。

“这不是砍柴明儿用吗嘛，哦对了，你这么晚不睡是房间不合适吗，还是？”

“想找你聊聊。”

要说不合适那的确还真是，但是不是因为房间，陆清正当然不会说出来的，便只好如此回答。

“啊？

我？”

刘守心明显有些失措。

“嗯。”

“哦。”

气氛尴尬到了冰点。

“额……你打算在这里当小儿一辈子吗？”

陆清正率先找到话题，虽然有些牵强但也不至于尴尬。

“不，这餐馆己经好久好久了，好像是老一辈留下的家产，但我不打算守着其一辈子，我想长辈也是这么想的。”

话间刘守心不觉的追思了起来。

“那你想要做什么？”

“作官。”

刘守心没有丝毫思索果断回道。

“为什么？”

“不瞒你说，其实我并非这一家所生，你可知北荒？”

“嗯，我听说之前挺繁荣的，怎么会成为如今这般荒尸如草的地步呢？”

“在我八岁的时候咱们头上的这个皇帝一首要想拿下北蛮，可是人家北蛮也不是吃素的，这就样你打过来我打回去，连年的征兵戮战，我的家乡作为北方边境常常成为两军交战处，如此反复人征田荒、尸横遍野，饿的饿死、病的病死。

曾经北陵华都就变成了，如今所有人所熟知的北荒。”

“当地政府不管吗？”

“呵！

他们？

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倘若他们其中有一个还有良知的，北荒都不会成为人间地狱，他们仗着天高皇帝远，吃着朝廷下的救急粮，还用着民脂民膏，蛮族打来比谁跑的都快，留下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殿后，我……我……的父母都葬身在蛮族的马刀下，留我一人活了下来。”

说着说着刘守心不觉得身体颤抖起来，情绪也随之躁动起来。

“既然官僚如此，你又何必趟这一趟浑水呢？”

不知不觉中两人都己坐在了地上望着星空。

“为了像我们这样还活着的人。”

话间他的眼神从刚才的躁动转变为了坚韧。

接着道“改变这一切从外部……呵，我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也就只能从内部改变，所以我要做官，不管多大的官职，只要我在的哪一方地区，我就会守下哪个地区的一方黎民。”

“那我就先提前先祝你成功了。”

“那个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你眼神不好要小心啊。”

话间刘守心就己站起身来，转身就要离去。

陆清正看着面向他走去的方向，其远去的脚步声渐渐地也低沉了下去，陆清正轻轻裹了下那白色的衣袍。

“祝你守住本心。”

水雾刚透清白，天亮了。

“嘿，师姐好。”

陆清正刚回来正巧碰到白柳雪的开门。

“你……干什么去，了一晚上没回来？”

白柳雪看着其头上布满的露珠，不禁气的小脸的两边鼓起了小笼包，如此少女作态加上本就貌美栺白。

如果陆清正能够看的到。

也很难不夸赞一句，此乃世间至美。

“额……其实我只是起来的早……”陆清正尴尬挠头。

“你说谎我一晚上没看到你。”

“啊？

师姐你没睡啊？”

陆清正感觉不到其有任何疲惫，有些不可置信。

“你……两位徒弟，睡得怎么样还行吗？”

在两人中间一阵白雾泛起，然后雾散，陈望秋就这么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打断了白柳雪。

“看样子都挺不错的，收拾收拾，回家了。”

陈望秋将两人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来到餐馆，陆清正不难感受到那道忙碌的身形。

“刘守心我就要走了感谢你的照顾。”

陆清正开口道。

“这不是我的本分吗？

有何感谢地？”

刘守心羞涩道。

“这个给你留着。”

陆清正随着声音的来源走去，伸出手一个透绿的小玉石，形状好似一条小虫。

“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接受。”

刘守心见状急忙道。

“就算一种交易吧，算我亏情以后不管发生事都可以找我帮忙。”

说罢陆清正伸手抓住刘守心的手脖将玉石放在了其手上，转身就要离去。

丝毫不给刘守心反悔的时间。

“哎！

那我该做什么？”

刘守心握了握手中的玉石，看着其远去的背影疑惑道。

“现在没想到，以后再说。”

陆清正背身挥手以示告别向着其师傅的方向缓缓走去。

……“别问为什么作牛车而不做马车，没钱。

如果是我一人根本不用任何载具。”

陈望秋看着两位徒弟看着牛车缓慢的行走，不禁对其师傅产生了质疑。

“牛车不好吗？

舒缓又惬意。”

“刚才你不还嚷嚷着要赶快回谷的吗？”

白柳雪毫不给其留情面。

“……此一时彼一时嘛。”

“哦忘了告诉你们了，回到谷里你们的两个师兄也该回来的，到时候记住不要跟他们任何一个人学。”

陈望秋突然转变一脸严肃，好像如若不此就要有大事发生。

“我记得你曾经不是这么说的。”

白柳雪突然意识到不对。

“此一时彼一时嘛，如若不然你怎么会跟着来呢？”

陈望秋理首气壮道。

……一路无话“清正啊，你觉得刘守心怎么样？”

陈望秋仰天道。

“师傅，你不是问过了吗？”

“哦？

问过了吗？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忘了。”

陈望秋尬笑回道。

是凤又怎会在鸡群？

小说《唯我横剑》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