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在耗子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听出，那三名死者和另外两人皆是学校一霸，经常欺负弱小同学，而耗子当年身材矮小，更是他们的重点欺负对象。

有一次放学后，他们将耗子关在校园后的仓库中殴打，还抢走了他奶奶留给他唯一的遗物，一只木雕的小狗，那是他奶奶在世时亲手为他做的。只可惜当时的他胆小怕事，一直不曾将那小狗要回来，再过没多久他就转学了，更加没了机会。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没想到当他创业欠了一大笔钱后，竟然发现自己妻子朱梅出轨，跟踪时赫然发现出轨的对象就是年少欺负他的五人之一，高通。

他怒不可遏的与高通大打出手，还要与朱梅离婚并将她的丑事说出去，是朱梅苦苦哀求，又拿出一大笔钱帮他还债，他这才歇了离婚的念头。

但那时他已经对朱梅心灰意冷，不过是看在她拿钱养活自己的份上装作若无其事而已，没多久他想到了奶奶的遗物，便让朱梅从高通那里拿回来，只是高通一直不见人影，就连朱梅也找不到他。

后来警察上门，他才知道高通死了，过没多久邓天成也死了。

审讯室内，传遍了耗子疯狂的笑声，“死的好，死得好啊！就该早早铲除他们这些社会败类，为民除害。”

“冷静！”蔡伦上前一把将耗子制服，“你别激动，我有话问你。”

“高通另外两个好兄弟是谁？”

耗子用力挣扎的大喊：“是光崽和小石头，那两个就是跟屁虫，就会捧他们的臭脚，几十年过去了还是一样，不要脸的东西。”

“你知道光崽和小石头的本名叫什么？他们现在住在哪里吗？”

“他叫马和光，就住在华阳街37号3楼，小石头叫......”

话未说完，他的身体开始不停地抽搐起来，口中还喃喃自语着：“已经死了三个，他们也逃不掉，哈哈！都该死！”

越说他的身体颤抖的越厉害，后来嘴角有白沫渗出，

毛亚楠与蔡伦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对着监控大喊，“叫救护车。”

监控后的三人也是一阵马仰人翻，终于将耗子送上救护车，这才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阮初夏后怕的说道：“怎么会这样？”

毛亚楠感叹一声，“压抑的太久，被刺激一下就爆发了，压力锅理论。”

蔡伦不解的皱眉，“什么？”

“就是压抑越久，爆发越大，也越危险。”毛亚楠略带嫌弃的目光瞟去，“你不会这也不知道吧？”

他们真的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吗？

蔡伦摇了摇头，“这我知道，但耗子是怎么受刺激的？”

“......”

包爱国头痛的捏了捏眉心，接连几天在常州发现两名死者，杀人手段残忍，案情重大，不仅大队重视，就连省厅也高度重视，电话一个接一个，务必让他尽快破案，他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现在知道一个马和光，我们去华阳街37号8楼看看。”

全组人员准备，马不停蹄的前往华阳街。

华阳街处于鱼龙混杂的老区，流动人口大，常有打架斗殴发生。

道路狭窄，车是开不进去的，一行人下车走着，蔡伦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从乌黑破旧的牌子上看到“华阳街”三个字。

“在这。”

“去找37号。”

两侧的住宅楼一看就有年头了，他们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楼牌号，只能问了街边的摊贩，这才左拐右拐找到37号楼。

这里就一个单元，和热闹的街头相比冷清了不少，五层楼的建筑，对面是一排地上储藏室，有些窗户都已经破破烂烂，像是荒废已久的样子。

“耗子说在三楼，咱们上去。”

五个人一前一后的上楼，一层两户，左边的房门都松了，王靖宇直指右边，“这家。”

“马和光！马和光在家吗？”砰砰的敲门声在楼道响起，但屋内始终没有动静，铁门却在拍打中自己打开了，露处一道细缝。

几人不禁面面相觑，最终全部望着包爱国，“包队，这怎么办？”

不等包爱国说话，小风吹开“吱呦吱呦”的木门，顿时露出房内的景象。

五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就见包爱国猛然冲了进去，对几人大吼一声：“快叫救护车。”

房间的地上一片血迹，一个男人跪在血泊中，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得破破烂烂，他低垂着头生死不明。

包爱国和蔡伦是第一个冲上前的，通过鼻息、脉搏和心跳，蔡伦颓然道：“他死了。”

“他的身体还是温的，应该死了没多久，你们赶快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疑人物。”包爱国扯着嗓子大喊，愤懑自己来晚一步。

蔡伦和王靖宇三步并成两步冲下楼去，毛亚楠和阮初夏则在房内搜查证物。

“两个杯子，除了死者还有一人在场。”阮初夏说着，拿出证物袋准备将杯子收起，“这杯水还是温的，人应该没走远。”

“看，这里有刀和鞭子，还有......牙齿？”

另一边，蔡伦二人出楼外缺发现周围空无一人，他们又跑了一段，但只有几个路人走过，并没有发现形迹可疑的人。

“可恶，被他跑了。”蔡伦不甘心的挥拳，但凡他们在快一步，那男人可能就不会死。

他回头一看，却见王靖宇正在摆弄他的手机，顿时没好气的吼道：“你怎么回事？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玩手机。”

王靖宇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我行我素的摆弄着，忽然他惊喜的喊道：“找到了。”

蔡伦凑上前一看，原来王靖宇是用手机登入了警队云端，通过和交警的联系打开云共享，直接找到华阳街附近的监控镜头，现在他们看的就是正对37号楼的视频。

只见在他们之前，的确有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行色匆匆的从37号楼走出来。

“放大，快放大！这个肯定就是凶手！”蔡伦激动的手舞足蹈，混蛋可算找到你了，这次不让你将牢底坐穿，自己就不姓蔡。

王靖宇将那人面部放大，渐渐看清了对方的脸，然后......

他忽然指着前方一人大喊：“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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