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打算跟霍占珩出去集市走走。
走出门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集市上的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依旧是闹哄哄的。
“你们这边会不会有类似庙会的聚会?”我问霍占珩。
正常情况下,这么晚了,除了集市上有庙会之外,不可能会还会有这么多人在集市上的。
而且还是妇女居多,我就更加不了解。
不仅如此,这些妇女,脸上还带着很奇怪的表情。
她们看起来好像很满足的样子,每个人都是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而且还欢天喜地。
明明自己的村子都被封起来了,哪怕平时不会经常出入龙爪沟,那也最起码会担心到底是谁在自己的家里设定了结界。
就算是我,并不是龙爪沟的村民,我也很担心这个结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她们却像是无事人一般,还在集市上逛街。
霍占珩随意回答了我一句没有,然后顺着我的视线去看那些女人。
“怎么大街上多了这么多的女性?”霍占珩也发出了疑问,见我回头跟他对视,他又补充了一句:“一般天黑之后,女性都很少再出门了。一方面是因为张二狗他们这一帮混子,父母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娃,都不让太晚出去的。另一方面就是他们认为女娃的阴气重,怕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会影响身体的健康,所以父母也很少让女娃娃这么晚还出门的。”
我看了看手表,确实已经快到晚上九点了。
我们因为闲着没事儿,来的时候并没有打算坐车,又不感觉饿,所以是从龙爪沟慢慢往集市上走的。
“我也没有想到真的赚到了钱。”一个女孩手上拿着几张百元大钞,挽着另外一个女孩炫耀。
她的朋友取笑道:“我劝你还是跟你对象分了吧,听说女孩才能赚到多点钱,女人的价格是女孩的一半,不值钱。”
拿着百元大钞的女孩,脸上噌的一下就红了,回应道:“不至于分手,洁身自好不就好了。”
她们说的话云里雾里的,也让我听得越来越迷糊。
我跟霍占珩对视一眼,做手势让他站在那边别动,我去一探究竟。
反正这两个女孩说话的意思,是这个赚钱的渠道跟女孩有关的,我也是女孩,我也问问怎么回事。
“小姑娘,你们说的赚钱方法,是什么?”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声音也不是很大。
虽然我不至于是社恐,但如果别人不回答我,我还是会觉得丢人。
两个小姑娘正在往前走,听到了我的话之后停了下来,转身回头看我。
“你不知道吗?我以为村里人都知道呢。”其中一个身材微胖的女孩回答道:“我们村里最近正在招募献血的女孩,说是给有需要经常输血的人充盈血库。”
另外一个瘦弱的女孩也点点头说:“听说血库最近有点空虚了,所以有人献血,诊所那边就会送一个红包。”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一个医学生,平时经常去做义工,也有去过服务站帮献血的人抽血,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哪个地方的血库空虚。
“是什么血型都要吗?”我又问。
既然是血库空虚,那估计就是O血型的需要的比较多,毕竟AB型的,O血型都可以满足。
但那两个女生对视一眼,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荒夜谈一般:“没说什么血型啊,我也不道自己什么血型,抽血的护士也没有问。”
“对,”瘦弱的女生点点头赞同,又补充了一句:“只是说要女孩的血,女人的也要,但是价钱就减半。”
我一听,头皮瞬间就炸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
我决定亲自去一趟,如果真的是有需要用到大量血液去救人,那么我也可以帮个忙。
可如果被我发现了这个诊所正在做什么奇怪的交易,我必须要去把这件事处理了。
为了确定诊所的位置,我还故意问了一句:“是集市后面,靠近城隍庙的那个诊所吗?”
微胖女孩点点头:“对的,就是那家。吴医生还在帮忙抽血,那边排队的人还挺多的,我估计没有这么快下班,你要赚钱的话,也过去排队吧。今晚回家多吃点热的东西,明天如果脸色不太苍白,就又可以去献血了。”
瘦弱的女孩在我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叫住了我:“姐姐,诊所旁边有个卖温黄酒的大哥,你可以在献血之后买一杯,这样子会恢复得比较快。”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霍占珩见那两个女孩走远了,这才跟上我的脚步。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温黄酒的大哥,需要大量血液的诊所。
龙爪沟最近都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故,压根就用不着有人来献血。
而且关于血型,医生也没问,献血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血型是什么。
再说到诊所的事儿,一个小小的诊所,压根就没有可以藏放血液的条件,血液到最后很有可能会坏掉,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所以这个吴医生,要这么多血液做什么?
到最后,又会怎么样处理这些血液?
按道理来说,在县里开的小诊所,医生也是经营者。
总不能只顾悬壶济世,给人献血的小姑娘这么大的红包,到最后红包的钱都亏了吧。
由此推论,这应该是抽完了血之后,两三天就能消化掉的。
所以到底是为啥呢?
我在去诊所的路上,想了很多可能性都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还是说,要血的人不是吴医生,而是另有其人?
这就更难以解释了。
一个平民,要那么多血液,还花这么多的钱,目的是什么?
他要得到什么?
突然,我感觉一股冰凉靠近了我的眉心。
霍占珩正用他那修长的手指给我将眉心铺开,他的脸上带着些心疼,说道:“你别着急,现在不是去找答案的嘛?”
我叹了口气:“我就是这样的,急性子,只要跟医学有关的,我想不明白就会特别急。”
霍占珩宠溺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的脸颊瞬间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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