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卷闸门

“喂？

喂！

警察在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点发抖。

警察们面面相觑，路过的陈永一把夺过电话，他向对面喊到：“发生什么了？

你现在在哪里？！”

警察们终于听清楚了，原来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他们预料到恶作剧的可能性，但就算发生什么事件，毕竟也只是一个小孩子，胡言乱语也没什么参考价值。

“警察叔叔，我是J小学三年级学生，我们的同学被卷闸门卷死了。”

换成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陈永很是诧异，为什么偏偏是被卷死了？

他旁边的警察们都向他打手势，示意他不要当真，童言无忌。

陈永完全不理会他们，叫上一个稍微可靠的警察，他们一起开车前往J小学。

大概过去了二十分钟，陈永掐了一下手表，和另一名同事跳下警车，跑到J小学后门的卷闸门处。

他和同事看见卷闸门的缝隙处渗出暗红色的血液。

卷闸中间的部分略微鼓起，血在挤压下从体内西溅出来，周围的地面上有好几条飞溅出的血滴连成的细线。

“你怎么看？”

同事问陈永。

他用手遮着阳光，看到卷闸门左上方有一个监控，本来是为了监视小偷而设置的。

他们跑去敲门卫室的门，毕竟，卷闸门的开关应该由门卫来控制。

两名门卫开门让他们进去。

门卫是一老一少，年轻的不过二十出头，年老的将近七十。

老门卫摇着蒲扇，说是老师们不准学生围观卷闸门，现在所有的学生都在教室乖乖坐着。

陈永在门卫同意后开始调监控，他准确地定位在一个小时前的时间段。

监控画面上跑来一群小学生，他们双手扣住卷闸门的缝隙想往上爬。

陆陆续续地涌过来一些学生围观他们的攀爬活动。

“明明学生还在卷闸门上面，为什么你们要按启动按钮？！”

陈永质问两名门卫。

门卫没有睬理陈永，只是盯着陈永的背后说了一声：“副校长好！”

陈永转过身看见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系着蓝领带的光头男人漠然看着警察们。

“你好！

我是警察陈永！

可以详细问一下卷闸门的情况吗？”

“恐怕不行，我们不需要警察，也没有死人。”

副校长笑了笑，他摊开手示意警察们快速离开这里，不要多管闲事。

同事扯着陈永的衣角迅速离开了J小学，同时陈永拗不过同事的退缩之意，只好先回派出所。

“陈永同志，有人举报你滥用职权！”

所长私下里找到陈永和他谈心。

什么！

陈永的心情十分复杂，明明有一个小学生被绞死在了卷闸门里面，警察居然放着命案不管！

出警了还要说自己的不是的。

“希望下次不要擅自行动，浪费警力！”

“好！

属下知道了。”

陈永心中不满，嘴上还是敷衍过去。

下班后，郑丹约上陈永去小餐馆吃喝，看来今天是郑丹有求于陈永。

“我今天状态不好，所幸你把我拉出来聊天，不然我可能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陈永抱着脑袋，愁眉苦脸的。

“碰巧罢了，你有没有听说城南路口有车撞死了一个小孩的事情？

那件事情你们处理得怎么样？”

郑丹十分心切地询问。

这回轮到陈永一脸困惑了。

“什么车祸，我怎么没听说过？”

“啊？

你不知道吗，特别惨烈的车祸，撞死了一个小女孩，马路上溅得到处是血！”

郑丹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出了这么大事件，派出所居然不为所动。

陈永也愣住了，因为听完郑丹的描述后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渗出血液的卷闸门的场面，他们两人的脸色都十分苍白。

“所长要我不要多管闲事。”

陈永也显得无能为力，如果他再违抗上级命令，恐怕连先进个人都得取消，奖金一下子全打水漂了。

郑丹和陈永交换了这两起命案信息后，都沉默了一阵。

“连公安都视而不见，老百姓更加束手无策啊！”

郑丹临走前只对陈永抛下一句话。

郑丹的心情很烦躁，回到家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来来回回走个不停。

“滴滴滴”她的手机又收到一条短信。

原来又有新的游戏公司邀请郑丹实况首播。

这又是上次的创世游戏公司，他们改进了[枪林弹雨]，使它从单机升级成可以联网的竞技游戏。

她在粉丝群中向所有粉丝宣告：第二天中午开始[枪林弹雨]实况首播联机排位战。

粉丝们热情高涨，甚至有人为了观看郑丹首播而上班请假。

她在粉丝们的热切关注中将方才的命案抛之脑后，先用心做好首播。

对于郑丹来说，虚拟现实是一个人生，现实世界也是一个人生，不能因为一个人生而影响另一个人生的心情。

郑丹准时登入了[枪林弹雨]，她又变成活力西射的萌丹，她发现游戏大厅己经焕然一新。

摄像头对准大厅环绕了一圈：大大小小的齿轮不停地转动、半机械的NPC、泛着金属光泽的地板。

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味，她无意中看到一块金属板。

在板中反射出来的自己己然变成了拥有一条金属手臂的赛博朋克式女强人。

萌丹不可置信地活动右手臂，几乎听不见机械的声音，看来只是外形变化了。

她通过数据分析看到了机械臂对游戏的加成：力量加倍。

她通过系统NPC得知游戏中可以通过改造身体来获得属性加成，除了萌丹以外，她还可以与待在大厅的玩家互动。

摄像头对准一名走向萌丹的玩家。

他的双腿都是机械腿，走起路来咯吱咯吱响。

“你好！

我也是新玩家！”

他非常有礼貌地对萌丹一笑。

萌丹也是第一次在游戏中和玩家对话，有着绅士风度的男子又伸出手。

她想着反正是在游戏世界，十分爽快地与他用力地握了握手。

她的个人视野弹出弹窗，询问是否向他提出好友申请，萌丹得知这个玩家叫做“比尔”。

他们心有灵犀地点击了“yes你的机械臂是游戏自动生成的？”

“你的机械腿不会也是自动生成的吧？”

萌丹与比尔互相问起彼此十分好奇的问题，首播间的观众们屏息敛声地听他俩的对话。

通过一段时间的了解，萌丹向所有的观众介绍到：虽然系统会在初始阶段使玩家身体的随机部位变成机械态并且有能力加成，但是每个玩家的综合能力值保持一致，这也是为了竞技游戏的公平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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