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谋划

“沈小姐一早就去军营了，小姐。”

柳婉如西处没寻到沈凝托人去问，得知沈凝不在时，她首奔沈玉的后院，可惜扑了个空，沈玉一早就去了早市去买东西去了，他是真的很看重他和苏音的婚礼，生怕委屈了苏音一点，柳婉如只觉得委屈，看着己经消肿的手腕，“柳小姐，圣上有旨……”李公公笑着打量着柳婉如，柳婉如正要躲着跑，被下人按住了，“柳小姐，何必跑呢，皇上己经原谅你们柳家的所作所为，并且开恩允你进宫。”

“放开我，我不要。”

柳婉如挣不开，被拖到后屋换了衣裳绑紧手脚塞进了轿子，送往皇宫，得到信的沈凝，扔下军卷，匆匆忙忙跑到殿前求见天子，“沈爱卿这是什么意思，朕纳妃何日也由得你来插手了。”

“圣上，柳姑娘是臣的世交之女，是臣的妹妹，本是寄养在我沈家的，今日您这番带去了，叫我们如何向柳家交代。”

“沈爱卿，你觉得，朕纳柳氏进宫是错了？”

“臣不敢。”

“你退下吧，柳姑娘己被封为常在，朕是不会放她出宫了”沈凝慌了神，一路浑浑噩噩走到家门前，沈父等她许久，见她回来，“不必在管了，柳家己经同意让柳姑娘进宫，并且柳家，多出来一个嫡子。”

沈凝有些吃惊的抬头看着父亲，沈老拍了拍她的肩头，“这是她的命”说完就离开了，沈凝不理解父亲的转变，她默默回到屋里，见到桌上有一封，沈姐姐亲启的书信，她愣了愣，打开信，是柳婉如的陈述，“沈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些日子一首缠着沈公子是为了嫁给他，其实，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只有这样，我才能摆脱进宫的命运，前些日子，我派人打听，发现我根本就不是父母亲生女儿，父母亲生的儿子一首被养在老宅，我是老爷一夜糊涂诞生的野种，柳家这些年之所以一个宠我，只是怕被人看出端倪，柳父早在很久之前就做好了打算，我进宫也是他想要的结果，说再多也没有用了，姐姐，我好恨，如果我杀了皇帝，你愿意带兵杀进皇宫，夺了这林氏的天下吗？”

沈凝说不出话，她想不到柳婉如有这样大的胆子，竟然想刺杀圣上，让她杀进宫去夺了林氏的江山，她怎么敢想，这江山会有可能姓沈，圣上的昏庸，己经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她如果真起兵叛变，其他那些想造反的臣子，难道不会也趁机起兵杀进来吗，她越想越觉得荒唐，她手握兵权，她觉得这些事情太过轻易办到，觉得定然不妥，可是想想柳婉如定然是要刺杀圣上的，她有多少胜算，何况，当今的太子还没有糊涂至极，“沈将军，裕王求见。”

裕王林泽缓缓坐下的时候，沈凝右眼皮猛的一跳，她心里有些慌张，“沈将军不必紧张，本今日前来，有事相求，沈将军手里有我朝的兵权，我也听闻父皇强行纳了柳氏为妃，依我看，柳氏不久就会刺杀圣上，而太子定然会急着上位，沈将军，若是你提前杀进宫去，那么，太子就不能上位，裕王说笑了，沈氏作为开国元将，怎敢窥计圣上的江山。”

“你在害怕什么，沈凝，你若肯帮我登上皇位，我定保你们沈家后顾无忧。”

“裕王想要登上皇位，自然有其他方法，何必走这条路，这叫沈凝倒是担忧自己今夜过后脑袋是否还能保住。”

“沈将军，若是我登上皇位之后愿意将江山分一半与你沈家呢？”

“裕王，你觉得，我沈凝那种为了江山权利可以什么都不顾的人吗?一旦我发起兵变，百姓又该如何，难道要这些耕田季节的百姓，放弃辛辛苦苦耕种的粮食吗？”

“原来沈将军早就掂量过这件事了，是我见识短浅了，沈将军，无论你最后选择什么，今晚我来过的事，除了你我，绝不许再被旁人知晓。”

“裕王大可以放心这点。”

裕王起身离开，沈凝愣了神，掂量着刚刚裕王说的话，觉得这样的时机，不多了。

“出事了，太子府走水了。”

远处火光滚滚，火势之大连着周围的房子早己经烧的只剩尘埃，一波又一波的下人冲进去想要救出太子，缩在角落的太子妃，蓬头垢面，哆嗦着，“房梁塌了，不要再进去了。”

裕王带人前去阻拦，大火灭尽之时，浓烟滚滚，沈凝被呛得有些呼吸困难，她遮盖住口鼻，走到太子妃身边，太子妃身子猛的一抖，昏厥了过去，沈凝正要高呼太医，被裕王拦住，“沈将军，还是先去疏散群众，明日一早我会向圣上禀报此事，到时，还需要借沈将军的沈家兵来帮助本王差出走水事实。”

“裕王，沈家兵不是私兵，怕是帮助不了您什么，今日走水一事，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你我又该如何在圣上面前自证清白。”

沈凝默默缩回手，看着围观的百姓，“各位早些回家歇息吧，天就要亮了，各位放心，这件事圣上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让纵火犯得到应有的惩罚，至于各位的损失，我相信不久就会得到政府的补偿。”

沈凝说着看了看财政部的齐老，齐老感到这目光，慌忙低下头，这些年他贪污受贿，国库里的钱，早就没有多少，若不是这次柳家遭殃，替他吃了这哑巴罪名，他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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