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淮睁开了眼睛,头疼的厉害。
看到夏忆晚,他眉头微皱,“你怎么在这儿?”
“景淮,你喝醉了,我怕你睡不舒服,帮你脱掉了外衣,却被夏小姐误会了。”
叶依依突然抽噎起来,哭的梨花带雨,“麻烦你帮我解释下,我不想被夏小姐敌视。”
夏忆晚有点懵,每次都要用这么低级的手段么?
她实在受够了这朵作精白莲花!
多日来的彷徨和不安,化为了滔天怒气。
忍无可忍,又何须再忍?
她直接抬手,狠狠给了叶依依一记耳光!
“啪!”
这一巴掌用足了力气,打得叶依依偏过脸。
“你……你打我?”
夏忆晚勾唇冷笑,“我只是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生气。”
“你一再说我生气,那就如你所愿。”
叶依依彻底懵了,自己居然被夏忆晚打了?
她的演技精湛,眼泪迅速涌上来,哭得梨花带雨扑进陆景淮怀里。
“景淮,我就知道,是我惹夏小姐生气了。”
“她跟我没关系的,我就怕我这次回来,影响了你们的感情。”
“对不起景淮,都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陆景淮怒目瞪向夏忆晚,“你真是疯了!为什么打人?”
“因为她该打。”夏忆晚精致的下巴微扬,心底寒凉一片。
这就是她深爱了足足六年的男人,却眼瞎心盲,看不出白莲花的下作手段。
既然白莲花爱演,那就让她演到底!
“夏忆晚,你!”陆景淮的脸色黑沉,怒声勒令道,“快向依依道歉!”
又让她给白莲花道歉?
夏忆晚气得笑出声,固执摇头,“不。”
陆景淮猛地扬起手!
“景淮,不要为了我,去打夏小姐。”
叶依依故意轻声细语的阻拦,眼里却蓄满了得意。
陆景淮的手晃了晃,定在半空中,怒目盯视着夏忆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道歉。”
夏忆晚的心彻底冰凉。
原来,他不是不懂得呵护女人。
只是他想要呵护的人,不是自己而已。
自己就是打了他的白月光一巴掌,他就恼羞成怒,想要当场讨回来。
在陆景淮的眼里,她夏忆晚,大概连给叶依依提鞋都不配吧?
夏忆晚闭上眼,静等着那记耳光落下。
今天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跟叶依依道歉的!
“算了景淮,只是一巴掌而已,等下你别把夏小姐打疼了。”
叶依依再次假惺惺开口,恨不得抓起陆景淮的手,狠抽在夏忆晚的脸上。
陆景淮的手扬了又扬,可是看着眼前那张精致的小脸,怎么都落不下去。
他气得一把拽住夏忆晚,“别在这丢人现眼,你跟我回去!”
夏忆晚被拽得趔趄,撞进陆景淮怀里。
然后被他拖着,匆忙离开了海边别墅。
叶依依气得快要爆炸,把客厅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该死的夏忆晚,你等着,这一巴掌,我一定会千百倍地讨回来!”
而此刻的夏忆晚,已经被陆景淮开车带回了家。
他的动作蛮横,直接把夏忆晚拽回客厅,一把推倒在沙发上。
“夏忆晚,你真是不可理喻!”
“每天疯疯癫癫,疑神疑鬼,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进疯人院!”
夏忆晚被摔得七荤八素,看着怒火冲天的陆景淮,悄然红了眼圈。
这个男人,对他从来只有指责!
而她早就被自己的爱,逼得疯魔!
盘亘在心里的委屈,就像沉寂已久的火山。
因着陆景淮的指责,终于彻底爆发!
“是,我不可理喻,疑神疑鬼。可是,谁把我逼成了这样?”
“这些天,我从早盼到晚,都看不到你的身影!因为担心你,整晚整晚无法安眠。”
“阿淮,我们是合法的夫妻,哪怕你再不喜欢我,也请给我留下足够的尊重,而不是整天陪着叶依依……”
夏忆晚激动控诉着,早已经泪流满面,“你知道当我看到你陪着她,看到你对她百般的呵护,我的心有多痛吗?”
“阿淮,我是人,我有感情,我也会羡慕,会嫉妒,会伤心,会难过!”
“求求你,不要再伤害我,我求求你,不要打破我的梦,留给我哪怕一小片空间,让我还能继续维持我对你的爱恋。”
“我知道我爱的卑微,甚至从来不敢奢望能得到你的回应。我只想求你,不要再来伤害我,不要让我的痴恋错付,求你……”
夏忆晚哽咽着,难过的一颗心快要窒息。
她的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虚弱委顿在沙发上。
这些话,已经在她的心里憋了很久。
也是她嫁入陆家这一年来,第一次说给陆景淮听。
看着哭成泪人的夏忆晚,陆景淮眼里蓄着的冷意,终于稍微变暖了些。
“好了,一点小事,哭个不停,我和依依没什么。”
陆景淮说着,跟着坐在沙发上,“你以后不要小题大做,刚才不应该出手打人。”
夏忆晚泪眼朦胧,看着眼前的陆景淮,想起他睡在叶依依床上,胃里突然一阵恶心。
“呕!”
她控制不住翻腾的酸水,直接吐在陆景淮的身上。
高定的白衬衣,瞬间被染上了熏人的酸臭味。
陆景淮气得咬牙,“夏忆晚,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
夏忆晚刚想解释,胃里又一阵翻腾,连忙捂着嘴巴,冲去浴室。
然后在里面,吐了个天昏地暗。
陆景淮跟着进来,把身上的昂贵衬衣丢进垃圾桶。
然后旁若无人开始洗澡。
等他洗完出来,夏忆晚奄奄靠在洗手盆旁边。
“吐好了?不舒服就去看看,别再弄脏了我的衬衫。”
陆景淮围着浴巾走出来,有几颗水珠自他苍劲的短发上滚落,顺着健硕的胸膛,蜿蜒而下。
不得不说,陆景淮他,真的有着一副祸国殃民的好皮相。
就是,嘴巴毒了点。
夏忆晚因为这声关心,心里格外甜蜜。
“阿淮,我没事。”
“什么没事?吐得像要死了一样。”
陆景淮没好气出声,打横把夏忆晚抱起来。
三两步走回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不过这次,他没有扔,而是轻轻放下。
夏忆晚局促地缩成一团,“阿淮,我不太舒服,我……”
“你想要,我还没心情给,”陆景淮一把把夏忆晚摁进怀里,凶巴巴道,“闭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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