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在意这些,毕竟当医生的也不是做演员,而且每天都带着口罩不能化妆不能喷香水,穿着白大褂里面即便穿上多性感的小礼服也被挡的严严实实的,更何况,也不能穿。
她最喜欢的有两件事,一就是上手术,那是她的特长也是爱好,能把爱好当作工作,已经是她觉得最幸运的事情了,虽然每天累成狗,但是她还是乐此不疲。二就是在部队研究的那套医毒系统,其实现代战争中,部队尤其是特种部队在外执行任务,会遇到各种神经毒素的侵害,所以她这个从小在外公身边研究毒药和毒蛊的学生从进部队开始就成为研究所医毒系统的骨干。
除了医学,安云澜最喜欢的就是烹饪了,她就爱宅在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烹饪就是她在家的最大乐趣了。偶尔请几个要好的同事来家里,做上一桌丰盛的大餐,再小酌几杯,一起唱上几首歌,就成了安云澜最放松的活动。
安云澜从小就在部队大院长大,别的女孩子在玩儿芭比娃娃的时候,她老妈在教她如何在缝合器上练习缝合和打结。别的女孩子在骑单车的时候,老爸在教她怎么玩儿枪带她骑摩托那种幸福,安云澜一直记得。
爸妈一直都很忙,却还是在偶尔闲暇的时候陪伴她,可是八岁的那年暑假,好不容易爸妈有时间跟她一起出游,却遇到一场车祸,父母将她安全救出放在一边去救那辆大巴车上的其他乘客,可到最后一阵爆炸声也将她的父母都带走了。在那场车祸中双双离去了,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努力保护了自己的女儿。
当交警和医护人员赶到的时候,相撞的两辆车上,只有四个人不幸遇难了,她的父母成功救下了三十多名群众。安云澜被救了出来呆呆的看着消防、交警、医护人员依旧努力的寻找可以救治的人的时候,她希望她以后能成为那样的人。
失去了父母,外公将她接回了滇南的老家,供她在县城里读书,安云澜很久都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她很懊悔自己非要父母带她出去游玩,觉得父母的离开全是因为自己的过错,所以整天沉默不语,除了每天努力的学习,就是跟外公学习中医。
她没有什么朋友,也不怎么和同学说话。大家都觉得安云澜是个十分内向的人,都不爱去找她玩儿,在学校的日子,安云澜总是形单影只,只是回到外公身边,帮着外公看病配药,才会露出笑容。
外公心疼自己的孙女,到了寒暑假都带着她在附近几个村子里行医,到处走走,慢慢的安云澜才正视了父母的离去,虽然没找回原有的快乐,但是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的交往。
安云澜本就聪明,再加上自我封闭的那几年除了学习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小学跳了两级,初中读了两年就把所有的课程全部读完了,她以优秀的成绩考上高中的那一年才十四岁。到了高中,还有了两三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安云澜的性格也越来越好。
高二那一年,学校让她试着去参加高考的时候,她在十五岁年纪,以全省第十五名的成绩考上了北京著名的医学院,本就喜欢医学的她很小的时候就在心里深深埋下的学医的种子,是她努力的动力和目标。
前几天刚跟着部队做了三个月的战地医生从C国回来,她还认识了一个维和部队的士官,士官枪伤是她和老师一起做的手术,术后一直是她负责。两人是老乡,能聊的自然很多,安云澜觉得那士官对自己很有好感,自己也觉得不厌烦,现在终于回国了,还打算趁着有三天假能一起出去再加深一下感情。
可是当她回到国内,闺蜜小橙子就告诉她了一件大事,她再也顾不上谈情说爱了,赶紧从部队请假出来,日夜兼程赶回滇南见外公最后一面。那个最疼她最爱她的耄耋老人,直到生命的最后还在研究苗医苗药的老中医,指着桌上那个古老的药箱子,用尽最后力气嘱咐了安云澜几句话后就微笑着离开了。
安云澜撑着疲惫的身体,顶着红肿的眼睛,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处理完这世界上她仅剩的一个亲人的丧事之后,告别家乡的乡亲,启程要赶回部队医院了,她只请了一周的假,下周医院有跨科大手术演练,她必须赶回去。
坐在下山的小拖拉机上,安云澜看着维和部队那个帅气的士官发来的一条条安慰的微信,摩挲这那只家传的药箱,里面是外公传给安云澜这个现代军医的所有珍稀药品和各种药方,眼睛又湿润了起来。
从小安云澜就显现出在医学方面的超强学习能力,在外公身边很早就能认识药材,后来学习把脉、针灸更是天赋卓绝,外公还教给她各种古老的蛊虫解法,那是外公密不外传的绝技。她学中医就是继承了外公的衣钵,一学就是十多年,可她也想学习更多的医学知识,于是上大学时她选择了临床医学,对外科尤为感兴趣。
安云澜虽然年纪比同班的同学小三四岁,但在学校被称为安大胆儿,解剖课上别的同学看见大体都在不断跑出去呕吐的时候,安云澜却跟在老师身边,用手翻着各种脏器问这问那。同学们都不理解这个个子小小的姑娘哪来的勇气和胆量。
五年的医学院学习生活后,安云澜进入一所部队的大医院实习,因为她在毒和蛊虫这方面的特长,她被推荐到了某部队当了一名军医兼研究员,虽然她是因为这些技能特招进去的,不像其他入伍参军的人,但她也算了是有部队编制的人。为了顺应部队的要求,在部队医院长期锻炼医学技能,自己也完成了研究生的学习,她就这样在部队和医院两边跑,一干就是七年,年年都是先进标兵。
在部队医院的这些年,安云澜一直忙着工作,除了在医院全科轮转的忙碌,还要参加部队每年的集训和拉练,很少有机会再回到外公在的那个小山村里了,只有每周和外公通通电话算是相互的慰藉。
外公很心疼这个在外无依无靠的孙女,也常常报喜不报忧,有点儿头疼脑热的都是自己看着吃药,安云澜多次想接外公出来,但是外公都拒绝了,说老了老了,还是不挪地方的好,万一哪天离开了,也要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好在外公在村里极其受人尊敬,因为一手好医术和无私的精神,德高望重的外公即使晚年一个人在村子里也得到了大家的照顾和关心。外公说他在这个村里出生、长大,跟着老村医学了苗医,走遍整个滇南学医治人,现在老了,还是在村子里才能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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