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大妈笑的眼不见眼,“我试探过医生了,医生笑笑没说话,但看她表情准了,不过还是要看我儿媳妇生了,生了后,告诉你们是不是。”
“我怎么看到有警车来了,走了走了。”
然后那个和短发大妈搭话的人,一脸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大师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是不是算到有警察要来啊。”
哦,众人一片跟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大师不愧是大师,牛笔。”
安冉离开老车站,晃悠悠的走向公交站,她算过一笔账,一天算三卦,每月只周六日出来算,也就是一个星期能赚600,一个月能赚2400到3000。
再加上她现在在吉盛一个月工资6000,以后还会涨。
可以了,她不贪心,贪心没好果子吃,就像刚刚,差点被人问住。
‘滴滴’
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声,一直响一直响,非常近,安冉回头看,车缓缓停在了她身边,车窗放下,是王明胜。
“大师,去哪,我送您。”
王明胜表情活脱脱就是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用,我坐公交就行。”
“哎哎哎,大师,等等,其实是我一朋友最近特别不顺想让您去帮帮忙。”
安冉当然看到了,他朋友破财破财不停破财,之前的生意几乎全黄了,公司岌岌可危,可是,“我只会算卦,其他不会。”
王明胜反应也快,“那您帮他算一卦也行。”
“行吧。”好歹是给自己发工资的老板,面子还是要给的。
王明胜将安冉直接带到了他朋友的公司,大厦第12层,整个公司只有他朋友一人在,“你怎么来了?”
朋友看到王明胜很意外。
“带个朋友过来看看。”王明胜指指身边的安冉。
“啊?”安冉戴着帽子、口罩,身穿黑色大棉袄,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灰扑扑,朋友知道王明胜有装穷人出门玩耍的习惯,所以他说的‘朋友’,是跟他志同道合的‘朋友’吗?
而安冉看着面前的人,他的倒霉劲更加的直观了,过程不赘述,反正就是各种霉,结局非常惨,妻离子散,他后来想起身再创业,反被骗的除了高额欠债,什么都不剩,还不起钱,又害怕连累老婆孩子,爬了本市最高的楼,自杀了。
安冉反反复复看他的生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不知道她直勾勾的盯着人看,反而让人觉得她很奇怪,王明胜的朋友疑惑的看向王明胜。
王明胜摇头,轻声道:“是个会算命的大师,她在给你看面相。”
朋友无语,“你是演上劲了吗?”
“真的,没骗你。”
朋友明显还是不信,“你要找个岁数大的,我可能还会信一信,你找个这么年轻的。”朋友顿了顿,又打量了安冉一遍,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就一双眼睛很亮,“我听人说,你最近找了个新女人,宠的很,还把人弄进自己公司了,不会是真的吧?难道是她?”
“开公司不容易,你别乱搞,要不然...”他想说跟他似的,现在公司都快倒了。
“哎,我是这种人吗?”王明胜虽然在跟朋友说话,但眼神一直跟着安然走。
他这一行为在朋友那看来,毫无说服力,朋友摇摇头,说:“你们坐,我去给你们泡茶。”
安冉已经站在了一副画下面,王明胜走到她旁边,“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具体什么问题她也说不清楚,就是在王明胜朋友那看到的,这幅画出现后,他朋友开始走下坡路,后来他朋友搬离这里,没把这幅画带走,但另外有人租了这间后,也出了事。所以后来有人说这里不吉利,再也没被租出去过。
“这幅画是一朋友送的。”王明胜朋友说。
“谁啊?”
“刘东阳,阳子啊。”
王明胜皱眉头,“你怎么跟他还有来往的呢。”
他朋友笑笑,“阳子是做过不好的事。”
“呵,那叫不好的事吗?那叫小人行径。”
“是,确实有过小人行径,但不是改好了嘛,这两年也在本本分分的上班。”
“这个能拿下来看看吗?”安冉越看它越觉得不舒服。
王明胜朋友楞了一下,然后说:“可以。”
“有点高,我来拿吧。”
王明胜已经伸出的手被安冉拦住,“还是别碰它了,用东西把它挑下来。”
王明胜心里一突突,转头对朋友说:“老葛,找个东西把它挑下来。”
王明胜朋友(老葛)被他们神乎叨叨的样子弄得也是没办法,“我来拿吧。”
安冉点头,“也行,反正你已经很倒霉了。”
老葛一听,哭笑不得,不跟她计较,将绳子从钉子上拿下来,没注意绳子突然断了,从他手上滑下,‘咚’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画轴被砸开,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扑鼻,“什么东西,味道这么难闻,里面是装了死老鼠吗?”
安冉皱鼻后退半步,而王明胜和老葛已经蹲下身子查看,王明胜从旁边的花盆里折下一根细枝,从断掉的画轴中间往里戳,一块黑漆漆的木头被戳了出来,味道也更加的浓烈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老葛问。
王明胜也是有点见识的,“看着怎么像是柏木。”
“柏木?”
王明胜点头,“就是做棺材的,看这样子像是从坟里刨出来的,我之前见过,跟这个很像,哎,你刚刚说这画谁给你的来着?”王明胜多少有点明知故问,老葛脸都白了。
“那现在这个怎么弄?”老葛看向安冉。
也是一刹那的念头出现在安冉的脑子里,她脱口而出:“烧了吧。”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扑面而来,安冉没来得及稳住身子,连连后退了两步。
王明胜连忙站起,拉住安冉,“怎么回事?”
有什么东西进了她身体,若不是戴着口罩,旁人肯定能看到她也白了脸,她动动身体,并没有感到不适,只能摇头,“没事。”
“哎?木头自己碎了。”老葛很不安,“怎么回事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这个画害的我吗?”
问她,她哪知道?果然还是得安分守己点,不是什么卦,她都能接的。
‘叮铃铃,叮铃铃...’
“是我手机响,我先去接个电话。”老葛起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只听到他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好好,我把银行卡号发过去。”
等他挂断电话,王明胜忙问:“怎么了,老葛?”
老葛高兴坏了,先哈哈笑了两声,然后说:“刚刚卓越的老总跟我说,他那边钱到账了,可以还欠我的两百万,等等,我先把卡号发过去。”
所以他是被人用邪术害了?
两秒钟的功夫,老葛的手机又传来铃声,“喂,好好,做的,我们做的,马上就可以做,行,下午签合同,可以可以。”
所以他是真的被人用邪术害了?
老葛看着手机上的钱到账的信息,再想到刚刚的电话,有点不敢相信,“我这是起死回生了?”
“所以,我是被刘东阳害了?”
王明胜冷笑一声,“那还用问吗?肯定是刘东阳那个小子,你先叫员工过来做合同,我让我公司的法务过来帮你盯着,别出什么问题。”
“行行。”老葛两手抱拳朝王明胜磕了两下,“谢谢谢谢。”
王明胜一巴掌拍到老葛肩上,“多年的兄弟,谢什么?”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老葛的员工还没来,王明胜公司的法务也还没到,刘东阳却先来了。
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跑进老葛公司大门,抬头就看挂画的地方,见墙上的画没了,脸色大变,目光阴沉看向老葛,“老葛,墙上的画呢?”
老葛直接看向墙角的铁桶,刘东阳走过去,画已经只剩一角。
“你怎么把它烧了?”刘东阳再抬头,眼睛珠子已经血红。
老葛吓得后退了老大一步,“阳子,做兄弟的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吧。”
刘东阳没有回答老葛的问题,只喉咙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那你怎么害我呢?你说你妈生病了要钱 ,没办法才会在背地里捅兄弟刀子...”
老葛话还没说完,刘东阳猛然发作,扑向老葛,双手成爪紧紧握住老葛的脖子,老葛比刘东阳稍壮些,一脚将刘东阳踹翻,刘东阳倒地的刹那,又是一阵阴风冲着安冉而来,肉眼不可见的窜进安冉的身体。
王明胜率先回神,“怎么回事,怎么老是阴风阵阵的?”
“阳子?我没用多大劲踹。”
刘东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老葛叫他第五声时,他身体突然抽出了两下,没人敢上前。
只见他慢腾腾的坐起,一只胳膊撑在地上,像个八十岁的老人半蹲,哈着腰,慢慢站起,还伴着嘴里不停发出的很费劲的喘气声。
他没跟老葛说话,在他们三人的视线里,慢慢走出公司大门,走进电梯,电梯合上的那一瞬,安冉看见刘东阳迅速衰老。
“他快死了。”这是安冉看到的。
王明胜震惊的半天合不上嘴巴,“这,这,这...”
电梯一趟下去,很快一趟上来,老葛的员工来了,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挂着心有余悸的神情,“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老头,我刚停车,他就倒在了我车前,吓死我了,还以为遇到碰瓷的了。”
“那老头呢?”问话的是老葛。
男人摇头,“自己站起来,走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又快,又出人意料,无论是王明胜,还是老葛,或是安冉都无从反应,老葛和王明胜云里雾里,不知道刘东阳这出到底是为什么。
员工们来了,老葛将合同要求交给他们让他们忙活,然后领着安冉和王明胜进了办公室。
“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能给解个惑吗?我这段时间发生的各种事,是不是那幅画导致的?还有我自问对刘东阳算是尽了兄弟本分,他为什么要害我?”
老葛与安冉说话已然带上恭敬。
她也想有人给她解个惑,今天发生的已经完完全全超过安冉的认知,她无法通过玄学给出合理的解释,只能将刚刚在刘东阳那里看到的转述给他,“刘东阳用自己的精血喂装过死人的棺材木,转送给了你,这块木头的用处就是扰乱你原本的气运,转变你原本大富大贵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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