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猛然抬头。
“宗主？”
菘蓝因为太过震惊失声叫了出来。
陈津楼皱了皱眉：“出去。”
菘蓝一把挡在燕瑶的前面，这个素日里胆小如鼠的婢女忽然爆发出无穷的勇气：“你又要干什么？”
“出去。”
这次是燕瑶开口，她的嗓子因为太久没有说过话嘶哑的不像样子。
菘蓝知道燕瑶是怕陈津楼对她做什么。
依旧充耳不闻的挡在燕瑶面前。
陈津楼随意抬手一挥，菘蓝立刻飞出了百丈之外。
他不明白，为什么燕瑶与她身边的人总是如此的固执。
燕瑶这才抬头看向他。
“放心，她死不了。”
陈津楼开口，言罢这才认真的打量起来燕瑶。
这个昔日修仙界的天子骄子早已如同这个院落里枯败不堪的残木没什么区别。
一头青丝早已半白，只用了一根丝带堪堪束起。
曾经雀跃俏皮的少女如今如同老妪般形容枯槁。
陈津楼闭了闭眼，似乎是不忍看见她这幅样子。
“我不想伤害你，跟我走一趟吧。”
燕瑶不语，嘲讽的笑了笑，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
却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得陈津楼利用的。
陈津楼挥手招来了朵云，将燕瑶放上去。
似乎是不太放心，甚至在她的身上划了个结界。
她挑了挑眉，似乎这是百年来唯一有趣的事情了。
陈津楼这是在害怕？
虽然她不知道在怕什么，但是她目前确实想不到有什么能让千秋宗宗主害怕的。
二人停下在千秋殿前，燕瑶环顾四周，十殿殿主来了一半，最上面的，是江音尘。
江音尘看见她，立刻绽放出一抹笑容，笑盈盈地走了过来，似乎是与她无比亲昵：“瑶瑶，好久不见。”
“怎么你过了百年，还是一幅令人作呕的样子。”
燕瑶毫不留情的开口。
江音尘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瑶瑶，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
说完她又凑近燕瑶，耳语道：“但是没关系，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用。”
话音刚落，一个弟子浑身带血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宗主，十殿殿主去的已经悉数覆灭，沈淮之杀过来了。”
说罢，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似乎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前来报信的。
沈淮之。
燕瑶似乎只听见了这三个字，又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胸腔堵的快要呼吸不过来，缓缓的转过头。
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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