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如拢起大衣,安静的站着,没有说话。
按照常理来说,的确是这样。她在跟沈琏好上之前,确实幻想过谢贺溪,后来她连沈琏也没有征服,就渐渐没那个心思了。
沈琏道:“你先招惹的他?”
央如想了想,说:“或许算吧。”
沈琏问:“在跟我之前,还是之后?”
央如回忆了片刻,如实坦白:“在你大学时,我们最后几次做的其中一个晚上。你答应陪着我不走,但你还是被谢如蕙叫走了。我睡不着,去外面逛,碰到他了。”
“然后?”
“那天,我抱他了,他骂了我,但是没有赶我走。”
“他骂你什么了?”沈琏敏锐道。同为男人,他直觉不是辱骂,更可能是,是那种调情之语。
央如顿了顿,没说话。她那天喝多了,心里难过的想寻求安慰,谢贺溪跟沈琏走的近,说话方式也像。第一时间,她以为他是沈琏,所以抱了他。
她喜欢抚摸沈琏腹肌,那天大概也没有例外。
谢贺溪那天也没推开她,反而低头凑到她耳边,低笑着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浪?”
沈琏也说过这句,一般都在床上,每次说这句的时候,一般比往日会更欲更凶,会更缠她。她隐隐清楚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说你浪?”沈琏一猜就中,也是神了。
央如道:“忘了。”
沈琏心下明了她这是故意说忘了,抬起眼皮看她,道:“你大概不止这一次绿我。”
央如清冷道:“不算绿你,你说过的,你不是我男朋友。”
“也对。”他笑了一下,言归正传,“你找其他人可以,招惹谢贺溪不行。你更别想指望通过他来伤害他姐。央如,你是聪明人,别做傻事。他没有分寸,你得有。”
央如早就不那么恨谢如蕙了,不过她没有解释,想了想,她随口道:“不然,我继续找你?”
沈琏看着她,目光幽深,似乎在考虑可行性。但最后还是怕涂家那一堆破事引火烧身,淡淡道:“你难道还会缺男人?”
央如明白他的意思了,道:“你放心,他帮我订个酒店而已,没其他意思。”
沈琏见目的达成,便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谢贺溪正好下来。他径自走向央如,没有看见离他就几步之遥的沈琏。
“央如,你先上去休息吧。”谢贺溪伸手亲昵的捏了一下她的耳垂,说,“你准老公明天早上给你送早饭过来,然后送你回学校,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不要担心打扰我,什么时间都行。”
“准老公”三个字,让沈琏眼皮抬了抬,不着痕迹的冷淡回头看了央如一眼。
央如想,这是在敲打她呢。
她疏远的道了谢,回到房间之后,把钱也转给了他。
这一晚,她睡得不踏实。
梦里全是那个女人冷冰冰的模样,她说:“这么简单的舞都跳不好,你不配做我的女儿。”
奶奶说,只要她够努力,就能跟妈妈一起生活,所以央如牺牲了自己的童年,拼命练舞。但是十八岁那年,那人彻底不要她了。
梦境一转,她卑微的拉着沈琏衣角,清高如她,也顾不上谢如蕙在旁边看着,她卑微的求他别走。沈琏却不耐烦的说:“央如,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央如十二点惊醒,手足无措的拨通了一个号码,下一刻反应过来,又飞速挂断。
她喘着气,心有余悸。
几分钟后,沈琏的电话回拨回来,她没接。他打了三个,央如最后索性回了一张黄·图过去,沈琏不想再跟她接触,必然不会再烦她。
迷糊间没注意,这张图居然发给了谢贺溪。
谢贺溪给她回了一个问号,看上去并不排斥她发这些,只是单纯疑惑,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发这些。
彼时他正陪着谢家长辈打牌,同桌的还有沈琏。他回家后,谢母牌瘾上来,他跟沈琏只能奉陪。
“怎么脸红了?”谢母打趣道。
谢贺溪道:“没什么。”
沈琏给央如打电话回来,正好听见这段对话,看了看他,没说话。
半个小时后,谢母去煮夜宵,谢贺溪坐在沙发上回忆刚刚央如的消息,问沈琏道:“哥,你有被女人发过那种带颜色的图吗?”
沈琏懒得理他,心里惦记央如那边是不是出事了。她从不半夜联系他的。
不管怎么样,认识一场,沈琏不愿意替她做出牺牲利益的事不假,但不至于不管她死活。
“央如刚刚,给我发了一张,你说她是什么意思?想让我找个点过去找她吗?”谢贺溪耳朵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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