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瞧着又晕的礼部尚书,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矜桑鹿,再瞧着这些土匪,也是脑袋晕沉。
往后京城,还能有安稳吗?
让这个女土匪来京城,这是引狼入室啊。
他好像也要晕。
不,他还得坚持。
他若是晕了,朝堂和陛下,谁来守护?
当即就看向矜桑鹿说,“矜侍郎,你现在可是要当官的,还是礼部的侍郎,这土匪的习性,还是要改一改。”
“改,本侍郎这就改。”
矜桑鹿还很是配合,挥手让这些土匪都离开,含笑指着前方说。
“咱们进京?”
“进!”
兵部尚书点头,这前面还有一座山呢,再不走,等着她再收服土匪吗?
还得让她见陛下呢,这个时候,全靠陛下的美色了。
希望这个好色的女土匪,能乖乖被陛下的美色所迷。
当即吩咐快马加鞭进京城,可刚走没有一会儿,就见一群百姓围了上来。
若不是他们模样纯善,都要以为又是一群土匪呢。
“大人,敢问来京的可是那个女土匪?”
兵部尚书拧眉,瞧他们的打扮,应当是附近的村民,可开口就是问女土匪,这是特意在这里等着的?
他为官了二十余年,还是能看出一些来,不禁沉眸。
“尔等这是想做什么?拦住官府的路,罪名可是不轻。”
“大人,我等都是被土匪所害的百姓,来此次只是想要一个公道!”
“没错,要公道!”
围着的村民嚷嚷道,“我们的村庄,时不时就要遭受土匪的抢掠,官府不剿匪也就罢了,如今还要土匪为官,这世上还有公道嘛!”
“没错,岂有让丧尽天良的土匪为官,这不是让我们百姓去送死嘛!”
“恳请朝堂给我们百姓一条活路,严惩土匪!”
“严惩土匪!”
“若让此土匪为官,就,就从我们的尸体踏过去。”
瞧着激动悲愤的村民,晕了的礼部尚书又醒过来了,还拧眉。
知晓让土匪为官,会落下话柄,引得百姓不满。
可朝堂不是宣扬了明月寨的功劳?
土匪确实可恶,明月寨的土匪,却从不加害百姓。
这一点,朝堂可是着重强调的,且陛下还让御史台负责言论,好安抚百姓。
那,这群村民是为什么在京城外拦住他们?
矜桑鹿却是勾了嘴角,朝着愤懑不平的百姓看去,眼中拂过冷意。
四十年前,利用百姓围堵矜家,逼着矜家破门。
如今,也要用百姓来逼迫她?
可她是轻易被百姓威胁的?
“诸位,我就是那个要当官的女土匪,有什么话,不如到我的跟前来说。”
清冷的声音落地,还吓了正愤怒的村民,众人朝着说话之人看去,先是愣住,却是下意识吞了口唾沫。
目光落在她亮起来的刀上,一时不敢开口。
女土匪就是土匪,瞧这气场,一开口,就能把人吓着。
礼部尚书瞧着皆面带惧怕的村民,再看向矜桑鹿手上的刀,也是没敢说什么。
却是听一个村民硬着脖子喊道,“怎么,天子脚下,你也敢动手不成!”
“没错,这里还有这么多官兵,岂容你一个土匪撒野。”
“这天底下,可没有土匪为非作歹,朝堂不管,反纵容的。”
“我们有圣明的君主在,你这个女土匪,若是识相,就回你的山寨,休想踩着我们百姓的尸首为官。”
“哦?”
矜桑鹿哼了一声,拔出了刀,对着他们,匪里匪气道,“本寨主,为非作歹了吗?有踩着你们的尸首?
要不,你过来,让我踩踩?这没有坐实的罪名,本寨主可不答应!”
说着,还抬了抬手上的刀,一副要砍过去的样子,就见那人吓得跪地。
矜桑鹿的两只手也被人抱住了,抬头就见两位尚书一人抱着一只,忙拦着说。
“冷静,冷静啊。”
“你现在可不是土匪,是官员,不可伤百姓。”
“大人放心。”
矜桑鹿一把推开两位尚书,只是很无辜道。
“我是想好好当官的,那自然要用律法来处理。”
说着,就看向礼部尚书问,“这私闯家宅,不知道是何等罪名啊?”
礼部尚书不知道她为什会问这个,还是回答了,“轻则二十大棍,重则关入大牢。”
“哦。”
矜桑鹿便说,“那报官吧。”
“报官?什么报官?”
“这片土地,都是本寨主的,那自然也算本寨主的家宅,他们踏入了这片土地,算不算私闯?”
闻言,礼部尚书一惊,“你,这片山,也被你攻了?”
“那倒是没有。”
矜桑鹿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地契,财大气粗道,“买下来而已。”
“!!”
两位尚书瞠目结舌,瞧着明晃晃的地契,一时半晌都不知道说什么。
矜桑鹿则是看向也呆住的村民,想着戏文里说的话,就扬声道。
“此山是我买,此路是我买,要想从此过。”
说着,还伸出手,“给钱吧。”
“你,你,你.....”
刚刚还声音很大的村民,瞧着那货真价实的地契,皆短了声音。
“诸位都是良民,想来也不想违法乱纪,这吃东西给钱,过人家的路,是不是也得给钱?不然,休怪本寨主抓你们去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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