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会被察觉出自己的小心思，裴彦适可而止，不再嘴上“占便宜”。

“姐姐还告诉我，贞洁是一个男人最好的聘礼。”迷人的桃花眼深情地凝睇着，只需祁苹苹睁开眼，男孩真心流露的“另一面”就会被尽收眼底。

他稍微压低的声线，富有磁性：“要在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才可以展现出来。”

她歪着脑袋，像是在回忆：“我有说这样的话吗？”

裴彦重重“嗯”地应声。

“哎呀~还是阿彦的记性好。”

她的小朋友可是高材生，顶呱呱的聪明，听他的准没错。

男孩用卸妆棉最后一次擦拭肌肤底子好的小脸，白净的素颜更显祁苹苹的清纯气质；

眼看她一副昏昏欲睡之状，裴彦轻唤一声：“姐姐……”

没得到任何回应，男孩意识到些许不对劲——

朝夕与共一千多天，对她的了解也跟着日积月累。

苹苹患有轻度的睡眠障碍，入睡困难是常态。

即便身体处于再疲劳的状态，在陌生的环境下她不可能会完全得放松下来。

裴彦试探性地又喊了声：“姐姐？”

“嗯？”她迟钝地做出反应。

男孩凑近嗅了嗅，是她惯用的檀木沉香味，间或地闻到淡淡的酒气。

他脱口就问：“你是不是喝酒了？”

“呃……敬酒的时候好像喝一丢丢。”

“只有一丢丢？”裴彦显然不相信，因为她比划的手势并不符合“少量”的概念。

“当然，有红的、黄的……也有白的…就那么点而已。”

她口齿不清地答话，听得裴彦面色一沉。

“红的和黄的”应该是红酒和香槟，那么“白的”……

难道是白酒、伏特加还是龙舌兰？

婚宴会场非常宽阔，而他所坐的位置又很不起眼，加上一部分装饰物摆件遮挡住视野，以至于没办法时刻关注她的动态。

席间，裴彦见祁苹苹举止无异、神色如常，便以为她喝得不多。

不承想她竟然混酒喝，还喝醉了。

是他疏忽大意了，幸好老男人不在，要不然就……

联想到那情那景，一抹狠厉闪过桃花眸。

裴彦探出大掌，用手背贴了下她的前额和两颊。

没有发热的情况，脸蛋也没有泛起红晕，不像有的人一喝酒会上脸。

或许是体内的酒液慢慢起反应了。

“姐姐现在是不是觉得头晕脑胀的？”

“什~么~”

她说话的语速变慢，尾音拉长；先是摇晃两下脑袋，继而又“慢动作”地点着头。

美眸半睁半合，小嘴微张着，看上去有点呆愣愣的；

娇憨的醉态可爱极了。

不受控地，裴彦伸出食指，用指尖勾了下软软的唇珠。

喉结自上而下地滚动着，嗓音愈发沙哑，带着蛊惑：“姐姐喜欢我吗？”

“嗯。”

“那我是谁？”

祁苹苹弯唇傻笑：“阿彦怎么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呀？”

“是怕你不晓得。”他暗自回答，担心她会醉得分不清对象。

但在听见她的话后，刚刚萦绕在心头的忧虑消散殆尽。

“姐姐困了对吧？我抱你回房睡觉，好不好？”

“好滴呀。”

男孩俯身打横抱起，一窝入温暖的怀抱，祁苹苹转过头，鼻尖磨蹭着他硬实的胸膛，发出“嗯哼”的嘟哝。

她依恋的娇态令裴彦的心暖得一塌糊涂，他低头对她耳语：

“姐姐，你说过的，要把真心给值得深交或者深爱的人。”

“今晚，我们就交付彼此的纯洁之身，可以吗？”

“可可~”

前行的脚步顿住，他黑眸“噔”地发亮：“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噢。”

甭管她人是否清醒，反正他听见了，也当真了。

“……”

纯白的纱裙和红艳艳的床铺，形成强烈的色差对比。

头一回帮女生脱衣服，且还是样式复杂的婚纱，裴彦纳闷半晌后才开始行动，笨拙无措的双手包含着他的小心翼翼。

等把昂贵的婚纱从曼妙的娇躯剥离下来后，男孩前额早已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呼吸变得急促。

移开贪婪炽热的视线，他走进浴室，拿了条毛巾用温水拧湿，打算替苹苹擦擦身子，好让她睡得更舒适。

打理完毕后，裴彦疾速地洗了个冷水澡，光着躯体爬上了床。

双臂撑在祁苹苹的两侧，他俯首缓缓靠近， 都不敢用力地呼气。

轻如鹅毛般地触碰她的双唇，定住。

正要准备更进一步接触之际，毫无预警地，祁苹苹小嘴一张，咬住他的上唇瓣。

刹那间，裴彦屏住呼吸，桃花眼罕见地浮现惊慌之色。

是要被当场抓包了吗？

一秒、两秒……他正度秒度年。

就在裴彦纠结于“自首坦白”和“装傻狡辩”两者之间的时候，小小的“砸吧”声逸出祁苹苹的唇角。

他差点破功笑出声。

她梦到了什么？是好吃的食物吗？

“嘶~”裴彦顿时屏息，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软嫩的樱唇正吸吮着他的唇瓣。

不一样！

和他偷摸亲吻她，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仿佛有一股电流流通全身，酥麻麻的，带给他别样的刺激，是难以言喻的体验。

她回应了，不再是他单方面的“偷香”。

像是触发藏在深处的开关，裴彦立即转守为攻，乘势而入地侵占对方的领地。

黑眸里燃着一簇簇的火苗，是化不开的狂热和急切。

“姐姐刚刚吃过我的小嘴了，现在要轮到我品尝姐姐的滋味。”裴彦在默默地自言自语。

就此奏响了关于“男欢女爱”主题的美妙旋律……

久久过后方可歇。

裴彦将自己涨红的脸庞埋入祁苹苹的肩窝处，气息紊乱不定，像是经历了一场全力以赴的马拉松。

灼热的吐息落在她光滑带点黏腻的颈间，他沉迷地探出舌尖轻轻地勾走她的香汗。

圈搂着纤腰的手臂蓦然拢紧，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花尽巧思、加倍耐心、极尽了他力所能及的温柔，只为给她一次舒适惬意的初体验。

明明他的渴望没得到完全的舒缓，却觉得心满意足，空落落的心房被填得满当当的。

“终于等到你了，姐姐。”裴彦扬起头，忘情地凝望着祁苹苹，语气坚定且霸道：

“不……在床上的你，是我的果果。”

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果果”，是苹苹的小名。

一年多前，她做噩梦的那晚，裴彦听到苹苹呓语的时候自称“果果”，他便记下了。

只是，他从未在她的面前喊过一声；

唯独在夜深人静时，悄悄呢喃。

对她的感情是从何时开始变质的？

他无法精确到具体日期。

只知道，当认定她的那一刻起——

祁苹苹，将会是他，裴彦珍藏一生的小苹果。

小说《不过是平平无奇的联姻工具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