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没有得到回应的江砚白有些不耐烦了,左手拿着的刀往前一下甩出,泛着寒光的弯刀在空中旋转几圈后将中级异族的身体瞬间割裂。
弯刀刀身细长,双面开刃,白色的刀刃由内而外透着丝丝淡红,即便在鲜血四溅的情况下也未能沾染分毫。
斩杀异族后,弯刀和消散的异族一同消失,下一刻又出现在江砚白的左手中。
几个异族被吓得不轻,直觉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都有了想逃跑的心思。
江砚白哪里会给它们逃跑的机会。
人都已经敲晕了,要是让它们给跑了,岂不是对不起纪舒然挨的这一闷棍!?
那三个异族速度很快,距离黑洞也近,在他们看来,逃跑是绰绰有余的。
眼看已经到了黑洞前,之前受伤的两个高级异族一下子顿住,然后在同伴讶异的目光中消散开来。
仅存的一个异族也在同时被踹翻在地,半截身子已经进了洞口,剩下的暴露在外。
江砚白右脚踩着对方的屁股,弯下腰,手肘搁在腿上,撑起上半身的重量。左手的弯刀立于地面,随着他指尖的拨弄转动。
他看向面前幽深的黑洞,里面黑雾缭绕,看不清任何东西。
“别躲了,出来一起玩儿呀。”
江砚白语调轻快,像是个顽劣的孩子在同伙伴游戏一般,但那张脸上却挂着残忍的笑容。
能够不知不觉一击杀掉两个高级异族的人,自然没有高级异族会傻到再出来硬刚。
倒是在一片沉寂后,洞口处汇集了不少低级异族往外涌,江砚白脚下的高级异族被他限制住,失去了抵抗能力,在一阵拉扯中被同类蚕食掉精神力后消散。
看来底下藏着的家伙已经逃了,江砚白不屑管这些低级异族,收起弯刀闪身回到沈寂身边接过了纪舒然,斩杀低级异族的任务就落到了沈寂头上。
秦瑞想去帮忙,因为之前挂了彩被沈寂阻止了。
秦瑞回过头时,看见江砚白背后的伤口还在出血,而当事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正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江砚白,就听见对方嘀咕了一句:“不会敲傻了吧。”
“???”秦瑞探过身子,歪头一看,江砚白正掰着纪舒然的后脑勺查看伤势。
秦瑞也借机看了一眼,纪舒然后脑勺已经起了一个鼓包……
“卧槽,不会敲出脑震荡吧!?”
话音刚落,江砚白突然回眸看向他,阴冷的目光盯得他头皮发麻。
秦瑞下意识的抬手把嘴捂住,生怕面前的人把他嘴巴撕了。
江砚白皱起眉,将眼镜重新戴好后,弯腰把纪舒然打横抱起往外走,精神领域打开,秦游带着一群穿着黑斗篷的人守在外面。
空气还残留着血腥味,有不少人的黑斗篷都裂开了口子,看样子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这个黑洞虽然是第一次开启,前十五分钟的预警不仅能给异界协会提前做准备的时间,自然也能吸引附近的异族前来。
其实一开始他们选择的是郊外另一个二次开启的黑洞,但再次开启的黑洞危险系数很高,后来探测到这边有个初次开启的,正好是秦游接手,秦瑞就通过这层关系要了过来。
两队交换,本以为会很轻松,没想到出来几个高级异族,反倒失算了。
精神领域打开后,沈寂那边的战况也暴露在外,秦游朝身后的人示意,一群人又冲上去接替了沈寂的位置。
秦游上前先将自家弟弟打量了一圈,发现都是些皮外伤后松了一口气。
看向江砚白的时候,目光扫了一眼还在昏迷的纪舒然,随后压低声音道:“我们那边的黑洞只是个幌子,你们这边的才是主要通道,我们过来的时候外面守了三个高级异族和五个中级异族。”
说到这儿,秦游顿了顿,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说。”
“还有你母家的人。”
江砚白闻言,脸色没什么变化,倒是一旁的秦瑞有些激动,“怎么可……”
话没说完,走过来的沈寂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别声张。”
秦瑞眨巴两下眼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沈寂这才松开手,掌心还带有湿热的温度,回想起刚刚触碰到的柔软双唇,他下意识的摩挲了两下掌心。
秦游看向黑洞处的打斗,发现没人注意到这边,复而低语,“要想扳倒韩文辉不容易,但如果不除,他将会是你最大的绊脚石。”
“我母亲才是韩氏主家唯一的后代,他一个半路扶上来的旁系,也配做我的绊脚石?”江砚白说话时,轻蔑地神色彰显得淋漓尽致。
他们都知道江砚白有那个实力,也没再多说。
……
坐上秦游的车,纪舒然被带到了秦家的私人医院。
江砚白的伤口缝了十几针,纪舒然被带去做了脑部CT。
好在没有颅内出血,就只有头皮血肿,有没有造成脑震荡还得等纪舒然醒过来才知道。
病房里,沈寂一脸内疚的看着还在昏迷的纪舒然。
当时江砚白说弄晕他,他找不到其他法子,只能兜头敲一棒,还好没什么大问题。
他估摸着,纪舒然要是真被他敲出了问题,旁边病床上那位得把他脑袋开瓢。
他想待在病房等着纪舒然醒过来,可江砚白明显一副你怎么还不走的神情一直盯着他。
江砚白的目光实在是太锐利了,沈寂坐在纪舒然的病床前感觉如芒在背。
他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尴尬的用双手搓了搓大腿,然后站起身看向江砚白说:“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事可以随时找我…”
顿了顿,侧目看了一眼纪舒然,还是硬着头皮补充了一句:“他醒了后,麻烦告诉我一声。”
江砚白会告诉他吗?
答案肯定是不会,他甚至巴不得沈寂离纪舒然远点。
虽然他自己也不理解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心态,但就是不爽。
从第一次见到两人相处的时候他就很不爽,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交谈,总感觉像是被人抢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或许是他极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作怪,但无论无何,在他褪去好奇心之前,纪舒然的目光只能属于他,其他任何想从中插一脚的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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