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农农玩了一会,最后在农农的执意要求下,我收了一张农农送我的迪迦奥特曼的SSR卡。
那张卡农农一直拿在手上把玩,就短短和我说话的那几十分钟里,他就不止一次的和我炫耀那张卡有多么的珍贵,他有多么的爱惜。
可他却把那张卡送给了我,他说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真正不嫌弃他的朋友。
朋友之间就该分享,因此他把他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了我。
我把那张卡放进了钱包里,好好的保存着了起来。
这卡对别人而言或许只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玩具卡片。
可对我而言,却是我最美好的回忆。
出了米线店,我站在大街上想着事情。
原本我是打算直接回广州的,可我突然冒出个想要去附近走走的想法。
我想再好好的看看这座我出生,我成长的城市。
这座城市并不大,但这里有太多太多我不舍的回忆了,我很怕我没有机会再去回忆,很怕没有机会再去那些承载着我童年的地方。
我破天荒的舍得花钱打了个车,去了一趟老阳山。
由于昨天夜里下过雨的缘故,山里长出了不少的蘑菇。
记得小时候我和真真一起来老阳山玩,我们摘了很多的蘑菇回去,期待着回去被家里人夸奖,结果家里人看到后,吓的立马把那些蘑菇都给扔了。
我妈告诉我,我和真真摘的那些蘑菇都是有毒的,吃了就算不躺板板,身体也起码要难受好几天。
吓的我和真真后来就算是去老阳山玩,我们也不敢再胡乱的摘蘑菇了。
我走到了一株蘑菇前,把它给摘在了手中。
那蘑菇正是我小时候和真真摘的毛脚乳菇。
我把它拿在手中,看了许久,直到天空中飘起了蒙蒙细雨,才不舍的离开这里。
离开了老阳山,我去了火车站商场。
这里以前是个旧市的火车站,现在成了个大棚市集。
大棚内有好几十家的店,这些店都开了很久,他们卖的东西都一样,都是个旧当地有名的糖粉小串,有的店还会带着卖米线和面条。
只是由于附近拆迁的缘故,这里萧条了不少,没以前那般热闹了。
不少的店铺都搬去了金湖的附近。
毕竟那里比这要热闹不少,更要好找的多。
我走到以前我和朋友来的最多的那家叫站台前小吃的店门口坐了下来,要了二十串的牛肉小串,还特意的叮嘱了老板,多放一点糖粉。
就在我等待的时候,真真端着一碗米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在看到我后,起初脸上是惊讶,不过很快她就移开了目光,不再看我了。
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如今她应该是我最害怕见到的人,最不敢见的人了。
一想到昨晚我和她说的那些话,伤她伤的那么的深,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
对她,我心中满是愧疚,我欠她一句对不起,欠她一个道歉,更欠她一个真实的答案。
可我不能说,不然那些狠话就白说了。
我甚至动了要逃走的念头,不敢再继续的在这里待下去。
可就在我想这么做的时候,真真却已经在我的正对面坐了下来。
她不冷不热的对我嘲讽了句:“张强你不是说你不爱吃糖粉小串,爱吃的是肠粉吗?那你跑这来做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只是路过的!”
面对她的嘲讽,我说不出话来,我也解释不了什么,我总不能狡辩说,就是路过的,但傻子都看的出来,我就是来吃东西的。
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何才能打破这尴尬局面的时候,真真又开口说道:“张强,你个大混蛋,我就知道你是故意那么说的!你要是真的嫌弃我的,你就不可能每次吃面,都把我碗里的香菜吃光,你就不可能让我帮你洗衣服,不过我今天还没有原谅你!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说完就让老板拿了个打包盒过来,不但把她点的糖粉小串给打包了,还把原本打算在这里吃完的米线也给打包了。
在她走的时候,她又补上了句:“张强你真的很懦弱,我真不知道你总是唯唯诺诺的活着为了什么,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怕事,总是怕这怕那的,我一个女人都不怕和你一起吃苦,为什么你却总要逃避呢!”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
高兴她并没有因为我昨晚的狠话而生气,难过她还是对我那么的好,那么的迁就我。
我吃着桌上的糖粉小串,吃着吃着泪水就不争气的从眼眶中滑落了下来。
可我以前并不是一个爱流泪水的人。
哪怕是受了再多的委屈,心中再怎么的不开心,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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