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陆灼鼻音哼了一声,算是有个回应。
江弄溪见他趴在了桌子上也就没有再说话。
后来班里同学都陆陆续续的回了教室,大家刚刚认识,说话也就多一些。
“同学,帮我叫一下陆灼。”一个女声从后门传过来。
后几排的同学都不在。
江弄溪不确定是不是在喊自己,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打算置之不理。
孟莹看到没人理她,自己走进教室。
“阿灼,我有话想和你说,出来一下好吗?”
陆灼本就没有睡着,听到有人叫自己,只好皱着眉抬起头。
孟莹很漂亮,她和江弄溪不同,江弄溪满身岁月静好的气质,孟莹却是那种张扬的美。她没穿校服,穿着未过膝的百褶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
“你谁啊?”陆灼的语气不耐烦。
看到对方的反应,孟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尴尬一笑。
“阿灼,既然你忙,那我改天再来找你。”
前几排的同学都在看热闹,只有江弄溪不喜欢这些不关己的热闹事。
陆灼睡觉的心情一下子没了,猛的站起,椅子被撞得的往后滑,发出刺耳的声音。
孟莹是陆灼初三时转到他们班的。
孟莹仅来了两周,便到处都是两人的恋爱绯闻。
一传十,十传百。总有一天会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
什么《孟莹为爱转学》、《陆灼孟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一次,两人在奶茶店碰巧遇见,陆灼都没注意她,结果第二天更离谱的谣言就传出来了。
《陆灼主动找孟莹求和》简直无稽之谈,让人哭笑不得。
陆灼自始至终都懒得理会,大家也就当他默认。即便毕业了,依旧是学弟学妹们的闲聊话题。
————
陆灼去二班找段子杨。
去的时候段子杨正在和班里的同学打闹说笑。
“知道不?一班有个大美女,等着哥给你们追个看看!”
陆灼正好听见,嗤笑一声。
真是自不量力。
陆灼走进教室,朝他脑袋瓜子呼过去。
同他说笑的同学一直在使眼神,他也看不出来!
“谁打哥?哥不弄……”弄字只发出半个音节,剩下的全咽肚子里去了。
“走了!别吹了。”
段子杨干笑两声,屁颠屁颠跟着陆灼出去。
两人提前出去打球,一下午没有回学校。
————
而此时的一班更热闹了。
“这就是孟校花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也没传的那么漂亮啊。”
“我看着挺漂亮的。”
“这就那样儿,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经常摆大小姐架子。”
“不是吧!看着挺温柔的!”
“你不知道.....”
班里的同学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不亦乐乎。
向艺暖转头看江弄溪,“弄溪,你知道陆灼和孟莹的事情吗?”
“不了解。”江弄溪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但是听到陆灼的名字,眉头皱了一下,很快恢复平常。
向艺暖见她对陆灼和孟莹的八卦没什么兴趣,只好悻悻的转过身。
下午没有上课,多是领课本,发课本。安排委员,打扫卫生。
俞川中学有初中部高中部。
陆灼、祁憬、段子杨他们一块在楼道里抽烟的都是从初中部直接升学上来的。
包括孟莹。
—————
江弄溪放学时,就看到王叔叔在校门口等她。
“王叔叔,哥哥呢?”
“周总让我来接你回家。”
王叔叔是江弄溪爸爸周遇的助理。
王叔叔没有回答的她的问题,却转移了话题。
刚进家门就感觉家里的氛围和以前不同,佣人都低着头小心翼翼干自己的事情。
只有妈妈江流云坐在客厅沙发上。
“妈,哥哥怎么了?”王叔叔转移话题,他就知道出事了,只接她自己回家,她就是猜出是哥哥的事。
江流云满脸的担心。
“小涵在学校和同学打架了,那位同学现在医院,没有醒来。”
“什么?”江弄溪不敢相信,哥哥一直脾气很好,不轻易跟人发脾气,更别说打人了。
…
“蕴涵,你怎么回事?”
周蕴涵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他的嘴角肿着,头发乱乱的,满身的戾气。
当周遇接到班主任的电话时,正在会议上。手里的钢笔都快要折断了。
说周蕴涵在班里和同学大打出手。把对方打倒在地,若不是老师拦着,那位同学估计就没命了。
周蕴涵是把对方往死里打了。
周遇又开口,“不管怎样,你去国外上学吧!”
“爸,我不…”后面的话被打断。
“周蕴涵,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喊他的全名。
“是不是因为赖家的私生女?”周遇的胸膛起伏很大,显然是动怒了。
“和她没关系,我已经听你的话,和她没有来往了。”
“你打架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要求是转学。”听到周蕴涵的回答,语气缓和一些。
怎么可能不是因为她。怎样他都是心疼自己的儿子的,赖家的女儿做事不留情。
周蕴涵回屋。
“哥哥?”江弄溪敲门。周蕴涵打开门看到江弄溪拿着剥了蛋壳的鸡蛋。
“给你。”
周蕴涵的嘴角还肿着,她从小到大没有见过哥哥这个样子,周蕴涵脾气一直很好,不轻易跟人发火,更别说跟人动手了。
周蕴涵站在阳台,月牙状的月亮被无数颗星星拥簇着,看来明天是个好天气了。
赖相思是月亮,周蕴涵却不是星星。
————
后来的一个月,江弄溪正常上学。周蕴涵一直没有去学校,他转学了。
马上月考,班主任说月考成绩下来了,按成绩安排位置。
陆灼每天都在违反纪律,不是上课睡觉,就是逃课出去打球。班主任拿他也没有办法,毕竟人家中考成绩优秀,又有那么“亿”点背景。
找他谈谈话,陆灼也是爱理不理的样子。
大课间,陆灼的社会哥朋友又来找陆灼玩,“阿灼,出去玩?”
哦,不对。不应该是社会哥了,他们的头发都是染回了黑色。
“不去,复习。”他还想和江弄溪挨着呢。
段子杨还是第一次见陆灼不出去玩,下巴都掉地上了。
这一个月陆灼和江弄溪没有什么交流,唯一的就是最后一排的往前收作业,他收江弄溪的作业。
江弄溪总是冷冷淡淡的表情,陆灼也不好去主动说话。
陆灼不好意思,但又按捺不住他那颗想要“犯贱”的心。
不过这样的局面在考场上打破了。
第一次月考的考场是按中考成绩排的,正好刚巧不巧的是江弄溪在陆灼的后面。
第一场考语文。
江弄溪早早就是进了考场,监考老师是是位女老师,戴着副眼镜。
江弄溪前面的同学一直没来,直到预备铃响了,他才缓缓走进来。
他空着手来的,大喇喇的就坐在了江弄溪前。
“同学,借支笔呗!”陆灼扭头看向江弄溪,平常都是他坐在她的后面,现在轮到他在前面了。
“给。”,江弄溪随手拿支笔递给他。
陆灼转身接过笔,“谢了!”,摸摸自己口袋那支笔,赶紧藏好,不能被发现。
那是一支粉色外壳的笔,很可爱。拿在陆灼的手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合适的感觉。
一共考九门,一共考三天。
最后一门考的是地理,考完也就放国庆假。
地理考试结束铃响了之后,老师为了省时间就让最后排的同学往前收。
经过借笔事件,两人算是勉强熟络起来。后面的考试,陆灼都会早早的来,会同江弄溪说上几句话,不闲聊也会打招呼。
陆灼听到后面椅子动的声音,他才站起来。
“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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