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荞就殷天爵名讳的直呼惊呆了一屋子人。
这可是站在临海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他一句话临海GDP都会动荡。
即便是临海市市长在他面前也要尊称一声爵爷,而这女人竟然直呼他名讳,她是不想活了吗?
徐静、李娇短暂的诧异过后,唇角上扬。
虽然她们颠倒了是非黑白,但这女人毕竟能哄住那野种。
万一爵爷要亲自留人,她们也阻止不了。
但现在好了,这女人死定了!
而这一切就如徐静、李娇所想那样,随着姜北荞话音落下,周围空气的温度骤降。
殷天爵那张阴沉的脸颊若腊月寒冬,漆黑犀利的瞳孔像是淬了冰一般。
浑身气场一片翻涌。
自从他一路厮杀到如今的位置,已经太久没有听到有人连名带姓的称呼他了,即便殷家那群人对他再不爽也要笑脸相待。
而这女人连名带姓称呼他不说,还一副斥问的态度。
殷天爵看着她,不知为何竟想起了姜北荞。
呵,又一个不怕死的女人!
是最近的女人胆子变大了,还是他对待招惹他的女人太仁慈了?
不然,他的权威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了女人的挑衅?
殷天爵眸子一眯,杀气迸发而出,他说:“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把他当你的亲生儿子看过,不会在张妈跟你汇报孩子哭俩小时的时候无动于衷;
如果你把他当你的亲生儿子看过,不会在张妈带我来见孩子时,你连看都不看管都不管;
如果你把他当你的亲生儿子看过,不会在婴儿房里连监控都不装,任凭自己儿子被欺负;
殷天爵,你根本没把他当你的亲生儿子看过,你根本不配当他的父亲!!”
姜北荞这一连串斥问出来那刻,房间里一片哑然。
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大家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息一下。
生怕惹火上身。
这女人,真的是太敢说!
徐静、李娇唇角上扬,等待着这姜北荞背叛死刑。
殷天爵双拳紧攥,骨骼发出脆响的声音,太阳穴跳动,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漆黑。
浑身气场凌厉。
弥漫着死亡气息。
他强忍着掐死姜北荞的冲动道:“你有什么资格斥问我?”
殷天爵自视甚高的态度激怒姜北荞,她气愤回怼:“有什么资格?我当然有资格,因为我是那孩子的......”
‘母亲’二字要脱口而出时,姜北荞停了下来。
这男人现在满世界找她,一旦她的真实身份暴露。
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他要是对孩子好,她暴露真身,把二宝、三宝给他,她也甘愿,毕竟他能给到她给不了孩子的物质条件。
但关键是,他连大宝被育婴师虐待都不知道。
她又怎么放心将另外两个孩子交给他?
这个男人根本不配做她孩子的父亲!
“是孩子的什么?”殷天爵追问,她后面的话像是无形中有什么魔力一般牵引着他。
姜北荞咬了咬后牙槽说:“孩子的育婴师。”
“育婴师?”殷天爵凉薄的唇角勾起一抹讥笑,“谁说的?”
姜北荞内心‘咯噔’一下,脸上有几抹慌乱,她怕这男人真把她赶走,指着大宝说:“小少爷的反应难道你不满意吗?”
殷天爵看向大宝时,大宝正巧歪头朝他看来,粉/嫩的小眉头微皱、黑溜溜的眸子里带着审视。
就像是就他对姜北荞的态度感到不满一般。
殷天爵冷漠收回眼神,看向姜北荞。
姜北荞的脸被面纱遮掩着,只露着一双眸。
先前这双眸妖媚勾人,此时却是清冷倔强又带着浓浓的斥责。
那股子斥责让他很不爽!
殷天爵若不是知道她长了一张奇丑的脸颊,简直怀疑她这么做,是引起他的注意力、继而引/诱他。
“那又如何?我的儿子我想怎么对待和你无关!把她丢出去!”
殷天爵一声令下,俩黑衣保镖进入房间架住殷天爵就朝屋外拖。
这时,大宝突然扯开嗓门嘶哭了起来。
姜北荞的心瞬间紧绷,她想要去哄孩子,但身子被保镖架着,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只能冲殷天爵哀求:“爵爷,小少爷在哭,让我先哄哄他,爵爷,我求求你了......”
殷天爵冷漠的眼神从姜北荞身上扫视而过,抬脚离开。
徐静将大宝抱起,一脸得意的走到姜北荞面前,用二人仅能听到的声音说:“真是不知死活,连爵爷都敢招惹,你说你出个什么风头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那野种的母亲呢!你既然敢让我吃这野种的尿,那我就让他吃......屎!”
“你敢!!”姜北荞疯喊。
“你觉得我、敢、不、敢、呢?”徐静挑衅说罢,冲保镖道:“还等什么,把她丢出去!”
外面不知何时早已下起了倾盆大雨。
姜北荞被丢出来的那刻,直接被淋了个湿透。
她将大铁门拍的‘嘭嘭’作响的同时扯着嗓门大喊:“爵爷,你不能把孩子让那女人照看,爵爷!爵爷......殷天爵、殷天爵......”
可任凭她再怎么砸门嘶喊,紧闭的大铁门都没有再打开。
最后,她的声音被大雨吞噬。
她不敢走,她害怕大宝再被欺负。
虽然她知道自己在这什么都做不了,但只要在这待着,在离大宝最近的地方待着,她就会心里舒服一点。
周围没有躲雨的地儿,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大宝所在的房间。
殷天爵回到书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一口闷下后才勉强将内心的愤怒压下。
但姜北荞的话却在他耳边不断的回放。
尤其最后一句话——
“殷天爵,你有把这个孩子......当你亲生儿子看吗?”
百亿谈判桌上,他都谈笑风生、运筹帷幄。
但那女人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竟无言以对。
这个从天而降的儿子让他是措手不及。
他根本不知以何心态面对他。
留下他,只是为了不让殷家的骨血流落在外面。
仅此而已。
但,那孩子来这个家一周,他确实没有正眼看过他。
更别提抱一抱。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以何心态面对他。
如果必须要回答刚刚那女人的问题。
他会说——
他有把他当生物学上的亲生儿子看!
至于别的,真的没有!
想到这里的殷天爵内心一阵烦躁,握着酒杯的手收紧。
这时,向林敲门而入。
“爵爷,沈霓裳没走,一直在大门外站着。”
殷天爵眉头一拧,朝落地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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