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年没松开手，摁着他问：“你是死在这里的清洁工人？”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厉鬼身上穿的衣服，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厉鬼乖乖的点头，“对对对，我是打扫地下车库的时候，坐电梯被拖到这里的，我没想害人，就是想出去！”

“除了你应该还有其他的清洁工吧？”

“有，但是我们都没害过人，就看见你们来了，想附身出去，求求你，放过我吧！”

“其他的清洁工在哪，带路！”姜小年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道，既然碰见了，就一并解决掉，也算是帮司九个小忙。

“你要杀了我们吗？”

“你们已经死了，还怎么杀，放心吧，我没打算让你们彻底消失。”

清洁工还是有些不放心，“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你不信我没关系，我可以现在就让你消失！”姜小年说着，视线落在姜亿安的身上。

“这只鬼，就给你吃了！”

姜亿安立马配合的舔了舔嘴角，“没问题！”

清洁工早就注意到姜亿安的存在了，他袭击姜小年之前想的是双方既然都是鬼，肯定打不起来。

可现在姜亿安明显是听姜小年指挥的，他整只鬼都不好了，崩溃的喊，“别吃我别吃我，我带你们去！”

梁文凯全程看的一愣一愣的，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姜小年这么猛的吗？

还有姜亿安，一只鬼为什么要去配合姜小年？

“起来，走了！”姜小年嫌弃的看了一眼傻呆呆坐在地上的梁文凯，弯腰将人提溜起来。

梁文凯浑浑噩噩的跟着姜小年走，亲眼看到了姜小年按着另外两个环卫工人磕头的画面。

最后看着姜小年将三只厉鬼封存在随手捡的娃娃里，摆在了走廊的窗户上。

弄完了还不忘和司九说一声，让司九过来处理。

他一定是在做梦，没错！

等两人一鬼离开百丽商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梁文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妈妈，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啊！

“没出息！”姜亿安忍不住嘲笑一句。

看到飘在自己面前的小孩，梁文凯差点儿又嚎出声，这位怎么也跟出来了，啊？

他求救似的看向姜小年，发现自己这个亲姐正在低头看手机，完全没搭理他们的意思。

好半天，姜小年才抬起头来，道：“我打了车，车很快就到。”

梁文凯不管车不车，他哆哆嗦嗦的指着姜亿安，“为什么他还在，为什么啊？”

姜亿安替姜小年回答，“当然是因为，我要跟你们回家啊，你姐姐离不开我，嘿嘿嘿！”

梁文凯眼前发黑，“你要跟我们回家？”

“嗯哼！”姜亿安一甩小脑袋，满脸的得意。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梁文凯是真的不愿意再和鬼这种东西扯上关系，可姜亿安明显是只听姜小年的话，他就算再抗拒也无济于事。

知道结局无法改变，梁文凯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问姜小年，“那我们怎么回去？”

姜小年抬起葱白的小手，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共享电动车，道：“骑车回去！”

梁文凯蚌埠住了，“咱们就不能打车吗？”

姜小年愣了半晌，随即点点头，“那你打车吧！”

甭管怎样，两人一鬼终于是坐上了回去的车。

很快，车子在勐海一号别墅区的门口停下，这种地方是不允许出租车进去的。

姜小年倒是无所谓，晃晃悠悠的往里走，倒是梁文凯扶住路边的树，半天没挪几步，他现在腿还有点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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