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垂眸看到贺淮宴的微信后,纤眉微微一皱,头疼得揉了揉太阳穴。
把手里的布料放到梨木箱里锁上,转身朝赵贞韵寻了个借口离开。
他的车子停在巷尾侧方最角落里面,位置不太好找。
几分钟后,南婠敲了敲车窗后把车门打开,倒是没有坐上去,定定站着在外面。
她扬起唇畔,声音是天生的酥媚,“贺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呀?”
贺淮宴端坐在轿车里,云淡风轻的眼眸朝她瞥了眼,带着一种压迫性的审视。
“上来”
南婠白皙纤细的手捋了一下发丝,歪了歪脑袋对着贺淮宴笑,“贺先生,我们单独呆一块不太合适吧”
她打量了一下车内,司机这会儿没在驾驶位,应该是被贺淮宴叫去哪里待着了。
男人唇角压了压,没什么耐性,沾了点讥讽的语气,“别装,上车”
南婠:“……”
她其实也是怕谢婉柔突然出现,不肯坐上去。
但男人那股凛冷的矜傲,眼眸微沉,的确满含不耐,她到底还是顺从了。
啪嗒——。
车门落锁了。
车内气氛怪异又暧昧,南婠心里犯怵,狗男人该不是想搞什么激情不宜的事吧?
贺淮宴挑明,问:“为什么还没和季琛分手,南小姐收了钱,不办事?”
南婠诧异,他这是知道昨天季琛来找她的事了?
“怎么不回答”,贺淮宴又问了她一句,修长的指节落在她下巴处,稍微用点力就能捏疼她。
南婠咽了咽口沫,这个男人从来对她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
事已至此,她只能胡说八道,能瞒过去再说,“不是我不和季琛分手,是季琛对我用情至深”
南婠那双媚眼如丝的眸子,含情脉脉的迎上去,“所以倒不如贺先生去和季琛那边说,我一个女人,做不到太狠”
贺淮宴眼里的阴翳敛紧了三分,听着南婠略显敷衍的回答,置若罔闻。
他眉梢一挑,“别演了,收了我的钱就得照做,不然我连本带利的让你吐出来”
这女人每次都是表面说一套,实际私底下又一套。
他必须动点狠,只是摸不清季琛那边的心思,到底还惦记着谢婉柔还是和南婠这边在假戏真做。
南婠被他堵得有些不爽,钱进了她口袋就没有吐出去的道理,何况他也不是一点便宜没占!
哪次不是连本带利的狠……
南婠撇撇嘴:“贺先生,男人想分手有的是办法,最简单的就是冷暴力,可要是不想分手,你觉得女人能跑得掉吗”
贺淮宴缓缓摘下眼镜,扯了扯领带,眸光透露着威胁的意味。
南婠心里一咯噔,这狗东西是要绑人了?
她稍微侧了一下,想退点距离,可车门被男人锁了也出不去。
贺淮宴视线落在南婠今天穿的浅黛青色旗袍上,眼底的欲念肆虐,又无声地透着克制。
他轻笑着勾勾唇,声线带哑,“你吊了几个男人,除了季琛”
南婠眯起漂亮的美眸,不紧不慢道:“怎么,贺先生对我的私事感兴趣了?”
贺淮宴高大的身躯逼迫着她贴近,冷漠似冰山的脸上染了几分薄怒,亏她问得出口。
“南小姐好像没有认清形势,如果你不乖乖照做,兴盛船务公司明天就能易主”
南婠闻言气到翻了个白眼。
居然拿家人来威胁她!
贺淮宴补充道:“还有季琛那,我不介意把视频分享给他看”
南婠:“?”
她差点忘了还有这回事,浅水湾别墅那里他到底把监控装哪去了?
南婠羞愤道:“贺先生您厉害,我哪敢不从”
她还要点脸。
贺淮宴调整了一下姿势,微微起身,意态轻慢地伸出指骨解开她身上的琵琶扣,指腹摩挲她细细白白的肩颈和锁骨。
南婠怔住,意识到会发生什么,随即提醒他,“贺先生,谢小姐还在”
小声嘀咕了句,“就不怕被谢婉柔发现掉光对你的斯文滤镜吗?”
贺淮宴眼里攒动的暗欲,单手撑在她后方的车背,沉声道:“你觉得我怕?”
他呼吸一沉,低头俯身,唇瓣覆了上去。
南婠被男人压过来,身子镶进了柔软的皮质车座椅中,随即传来微微的窒息感。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荆棘丛林中逃跑受伤的野鹿,落到了狼王的囊中,被他拆吞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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