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不在意，也轻轻点了一下作为回应。

陆凯小声说道：“余量流量高，所以……”

“没事儿，我跟这种人计较什么。”

“哥，你右手边的那个女歌手叫单以纯。”

“单以纯？”

好像听到了自己名字的女歌手抬起头，有点儿呆地“啊”了一声。

“谁叫我？”

抬头一看，单以纯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方青？”

方青含笑点头，正要找位置坐下的时候，单以纯一下子激动起来，就差把手举起来。

“方老师，坐我这里。”

方青便拉着陆凯坐了下来。

余量突然出声：“我可不止写了一两首歌，我的歌只要发布，一定是有最起码千万的购买量，没办法，粉丝多是这样的。”

余量确实是最近热度比较大的一个男流量了，旁边的人为了能搭上余量的关系，此时都跟着吹嘘起来。

“是啊，余哥这都火了好几年了，不知道出了多少爆款歌曲了，让我们好羡慕啊。”

“余哥带带小弟啊，之后有什么合作的需要写曲的可以找我。”

余量这才抬了抬下巴：“当然可以。”

“听说余哥出场一次就是几百万。”

那边的声音很大，大多是围绕着余量的。

单以纯在的这个小角落却是安静的很。

包厢的灯光下，她的眼睛非常真诚：“方老师，您的消愁的词曲是怎么写出来的，真的很好。”

“也是巧合，灵感一来就写出来了。”

方青这一句话出来，杀伤力极大，旁边正在吹捧余量的众人也不免语塞。

随手一写就是热榜第一？还是霸榜几天，丝毫没有下降趋势？

凡尔赛也不是这么搞的吧？让他们这些普通音乐人怎么办？

陆凯刚刚就因为余量的言行不爽了，跟着补充：“而且消愁，我们老板出价一千万，我哥都没卖呢！”

方青有些无奈地看了陆凯一眼，算了，自家小弟，想说就说吧。

不过，看着周围人震惊的神情，他也有点儿爽就是了。

“啊？这么厉害的吗？我之前知道业内最贵的一首歌也才一百万。”单以纯眼睛都睁大了，望向方青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崇拜。

“方老师，我能不能请您帮个忙，我有一个节目需要合作嘉宾，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来帮唱啊？”

节目合作嘉宾，还是帮唱？

这对他倒是没什么难度，反正只谈了一期的《蒙面歌王》，之后就没有什么工作了。

不如和对方的合作，露露脸，还能赚点儿钱。

他是真的想换个房子。陆凯那里，嗯，怎么说呢，居住还是有些不便利的。而且他也想买辆代步车，贵不贵的倒也无所谓，关键不能每次都让茜茜来接自己啊。

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男人的自尊心的。

“好，那通告费？”

“通告费您就放心吧方老师，一定让您满意。”

“行，那我没什么问题。”

“好，谢谢方老师了，合同回去就让公司做了发给您。”

单以纯说到这里，拿出手机：“方老师，我们加个微信吧。”

方青拿出手机，扫了码提交验证消息。

包厢中间就传来一声嗤笑：“方老师这么在乎钱啊？也对，方老师也就刚火了两首歌，没什么钱。”

说话的人是跟着余量一起来的歌手，没写过什么好歌，能来完全是因为余量。

余量听见了，也跟着露出虚伪的笑：“对不住啊方老师，我这兄弟说话有点儿直，你别往心里去，我替我兄弟跟你道个歉。”

嘴上这么说，却没有任何行动表示，方青也没有回应，就那么静静地盯着两人，包厢的气氛一瞬间凝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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