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还是舍不得自己的。

羲玄动情的吻了上去。

殿内，两人颠鸾倒凤的动静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觉得有些聒噪了。

特别是，我一直能听见羲玄用他那恶心到不行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于是，我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看见我的一瞬间，羲玄的神色恢复清明，婉柔慌忙的抓住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我冷笑了两声。

[看来是打扰了两位的好事。]店内还充斥着旖旎的气息，羲玄立马披上衣服，跌跌撞撞的走到我面前。

[阿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一模一样的情状，他的反应却和那日在梦中截然不同。

这是为什么呢？

[是她，她给我下了药。][我一直在找你，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往日面对此情此景，我一定会心如刀绞，然后软弱的原谅他。

可是眼下我只觉得他过分聒噪了。

我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

[停。]我掀了掀眼皮。

[羲玄，长老在哪？]羲玄眼里顿时充斥着错愕，他眯了眯眼，不可置信的抓住我的肩膀。

[阿椿，你不在乎吗？]我觉得有些好笑。

[你觉得我应该在乎吗？]眼里的嘲讽，似乎让他的心有些受伤。

他抓住我的肩膀，疯了似的摇晃。

[为什么！][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看着他这幅近乎癫狂的模样，我只感觉无比陌生。

一股悲怆在心里奔涌，让我没注意到，角落里婉柔刺来的那一剑。

[去死吧，芷椿！]剑锋刺破皮肉的闷响在殿内炸开，我望着挡在身前的玄色身影，一股血腥气在舌尖蔓延开来。

[迟晖！]神木藤蔓破空而出，将婉柔重重甩在地上。

可那口喷洒在地的鲜血染红了月白色的衣袍。

泪水不自觉地盈满了眼眶，我想上前扶起他，羲玄却突然踉跄着扑来。

[当心！]尽管是这样，迟晖一记掌风将他掀翻在地。

我去拉他的手，留下的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迟晖，你的手。]他咳了两声，又勉强笑了笑。

[不碍事。]我转头盯着羲玄，看见他手中还攥着半截撕裂的衣带，那抹艳红刺得人眼眶生疼。

[阿椿……]羲玄匍匐着爬向血泊，素来纤尘不染的银袍已然浸满尘灰。

[手里握着她人的小衣。][然后还想让我回去，羲玄，我记得你没有这么自以为是。]羲玄痴痴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女子小衣，然后立马扔了出去。

[不是这样的。]他的手指陡然指向角落里奄奄一息的婉柔，愤怒的情绪充斥了整个双眼。

[是她算计了我！]他一步步跌跌撞撞的向我走来。

迟晖的藤蔓骤然收紧，将他吊悬半空。

我按住迟晖腰间汩汩渗血的伤口，望着这个曾让我神魂颠倒的男人。

[别演戏了。]婉柔突然癫笑出声，染血的指甲抠进地砖。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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