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口号,程颖儿都有些说不出口。
“是哦,是很奇怪哦——莫非是那个长得挺好看的王自安对他们施了什么妖法?”
李丽质顿时脑洞大开。
公主殿下,您传奇小说看多了……
还有,王自安就王自安,什么叫长得挺好看的王自安!
程颖儿差点黑脸。
“能让这么一群人这么听话,这个王自安恐怕不简单!”
程颖儿下意识地往向王自安等人消失的方向,目光有些复杂。
“不简单好啊,我正好可以推荐给父皇。”
李丽质掰着手指,一脸兴奋地数着。
“你看,他懂得处理石炭中的毒烟,愿意带着我们赚钱,能让这里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能让处默哥哥他们听话——对了,长得还很好看!”
程颖儿:……
公主殿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肤浅了!
“算了,回家!”
程颖儿一甩马鞭,直接调头。
“哎哎哎——颖儿姐姐,怎么回去了,你不是说要去黄土崖去看看的吗……”
程颖儿默默催了催坐下的枣红马。
……
“师傅,我们还喊吗?”
望了望已经近在咫尺的村庄,程处默偷偷看了看王自安的脸色,硬着头皮请示。
“咳,算了——”
我还要脸!
王自安心中吐槽,脸上云淡风轻。
一听王自安说算了,几个人才偷偷松了一口气。要是王自安坚持要他们喊,他们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坚持下去。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那头野猪抬到了王自安的小院,然后乖乖站成一排,等着王自安的垂训。
“趁着热乎,你们几个把这头猪给分了吧,给我留两条后腿就好……”
“好嘞,师傅,您就瞧好吧——”
程处默十分有眼色地给王自安搬了条凳子放在亭子里,立马转身吆五喝六地指挥起来。
“舔狗!”
李思文和秦怀玉凑过来,在他耳边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抢到厨房,给王自安提来了热水,殷勤地给王自安添上。
“师傅,请喝茶……”
这都是谁家的孩子啊,还都挺有眼力劲儿。
可惜,还不能让你有诚意,王自安满意地点了点头。
“说说吧,你们都叫什么,怎么大雪天的跑东山去惹野猪玩,幸亏遇到了我,不然多危险啊——”
差点害死老子!
王自安一想起当时惊险的情形,小心肝就忍不住狂跳。
“回师傅,我叫秦怀玉。”
“回师傅,我叫李思文。”
两个人垂手站着,讨好地冲王自安笑了笑。
王自安不由轻轻地蹙了一下眉头,秦怀玉,李思文,这两个名字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干脆也不想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手指了指正在忙活的其他几人。
“他们几个叫什么?”
“回师傅,那个扯着猪尾巴的胖子,叫房遗爱……”
“噗——”
秦怀玉话音未落,王自安一口热水就喷了出来。
王自安险些被一口热水给呛死。
房遗爱!
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响亮了啊。
大唐绿帽王,此时正在自家院子里帮忙扯猪尾巴?
“师傅……”
秦怀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带着几分小心。
“咳咳,没事,你接着说,我能顶得住……”
王自安强按着心中的震惊,示意秦怀玉继续说。
“那个瘦高个,叫魏叔玉,他傍边拿刀子的黑脸,一个叫程处默,一个叫程处亮……”
程处默,程处亮,房遗爱,李思文,秦怀玉,魏叔玉!
脑海中就像忽然划过一道闪电。
怪不得听着秦怀玉,李思文这两名字这么耳熟,原来都是妥妥的长安二代!
如果不出所料,秦怀玉应该就是秦琼的儿子,李思文是李绩的次子,房遗爱是房玄龄家的次子,魏叔玉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魏征家的次子,而程处默程处亮……
就是险些成了自己便宜老丈人的程咬金家的两位公子!
王自安顿时吸了一口冷气。
自己这是引狼入室啊!
幸亏没让这群人进堂屋,一想到还在自己床头桌子上扔着的绣球,王自安顿时就出了一身冷汗。
决定了,坚决不能真收这群徒弟,刷出技能来也不能收。
这哪是徒弟啊,这是炸药包!
王自安也不坐着了,起身站到一边看着,身形有意无意地堵住了去堂屋的道路。
安全第一,至于高人人设,那就一切随缘吧。
别看程处默等人都是富家公子哥,但对宰杀牛羊别不陌生。
这年月,谁家公子哥不亲自下手来个烤全羊啥的。再加上手上都是上好的腰刀,嘁哩喀喳,一阵收拾,很快一只大野猪就被分的七零八落。
“哎——你们几个,干啥呢,赶紧放下——”
一看程处默几人提着下货就要扔,王自安赶紧出声拦住。
“师傅?”
几个人一脸疑惑地看着王自安。
“别扔,这都是好东西,我就好这一口……”
程处默默默地看了一眼这位新认的师傅,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大肠。
自家这位师傅,本领高是高,就是这癖好实在是太古怪了。
希望别人喊一些羞耻的口号也就罢了,竟然还喜欢吃屎……
但这种事,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啊。
程处默非常懂事地保持了沉默。
几个人非常勤快地把场地打扫干净,工具一一收好,这才恭恭敬敬地向王自安拱手告别。
“师傅,您先回来,我们过天还会回来的,我们一定会让您看到我们的诚意的!”
终于把这群祸害打发走了,以后千万可别再来了!
王自安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今天虽然惊险,但还算圆满,还赚到了两只野猪大腿和一副猪下水,待会处理一下,美滋滋。
不过,为什么这群货临走的时候,看我眼神都怪怪的?
王自安正纳闷着呢,就看到程处默和程处亮兄弟俩又探头探脑地从大门口退了回来。
王自安不由有些头疼,若说这几个人中他最不愿意见谁,非这兄弟俩莫属。
这可是险些成了自己便宜大舅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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