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唯悦的嘴角抽了抽。
她是遗腹子,生父在她还在苏云初肚子里的时候就去世了。
苏云初后来带她改嫁到了应家。
她本身都不姓应,丢什么老应家的人哦!
小姑应佳媛年轻时傍上了个香港老富商,做三做了十多年后,终于熬到原配死了,转了正。
便开始在娘家说话硬气了,各种说应唯悦和吕文翰走不长。三不五时的就要给应佳悦介绍新男友。
只是介绍的不是她家小区的保安,就是卖她保养品的推销员。
从肠子里就看不上应唯悦这个便宜侄女。
只有苏云初还傻乎乎地感谢她心里记挂着应唯悦。
“这次介绍的不同了,听你小姑说,男方从法国留学回来,是我们锦城本地的大家族,餐饮巨头,全城好多火锅店都有他家的股份。”苏云初一脸热切地说。
应唯悦蹙起眉头,这信息怎么听着有点耳熟,法国留学?火锅巨头?
她一拍桌子,这不就是前两天刚和闺蜜一起八卦过的火锅王子吗!
回国四个月,就已经不知道睡了锦城多少妙龄女子。圈内闻名的花花公子,只恋爱不结婚。
就这样的玩咖会来相亲?
把应唯悦的头扭掉,她都不信。
前几天听奶奶吹牛,应佳媛的便宜香港老公,计划要在本城开粤菜馆。
火锅王子家是餐饮巨头,八成应佳媛是想把她当人情送给对方糟蹋了!
应唯悦气血上涌,脸上就显出了不快。
“见一下吧?吕文翰那边你既然没戏了,总要找新男友的啊。”苏云初碎碎念。
“什么叫吕文翰那儿我没戏了啊?现在是我看不上他,我不想跟他结婚了好吗?”应唯悦气得头发都要立起来。
“我们是亲娘俩,你又何必嘴硬。”苏云初抚了抚额头,语重心长,“吕文翰现在入职的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远安集团,它的创始人还是全国首富。哪里是你一个私营业主能比的?”
“私营业主怎么了!我开店,自己是老板。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的!远安集团再厉害,又不是他吕文翰的!”应唯悦争辩道。
苏云初幽幽叹了口气,“我听你小姑说,吕文翰入职就是六级员工,可不是普通打工仔的职级。你就死了找他复合的心吧!”
“你也别怪你小姑多管闲事。亲戚朋友都知道你五月份要领证,结果现在突然说被甩了。面上多难看!”
应唯悦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早就知道自己妈在人情世故上一直糊里糊涂,却不知道她已经昏头到这种地步。
本想和她解释下小姑介绍的火锅王子有多不靠谱,却听她重点都放在吹嘘吕文翰现在有多牛比上了。
瞬间丧失了解释的欲望。
她站起身,拎包准备回店里,“告诉我小姑,少咸吃萝卜淡操心了,管好她自己老公和女儿得了!”
“还有您…”她看了看苏云初,“也别一个劲儿涨吕文翰的威风了。”
“我肯定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男朋友!”
苏云初看她要走,也急得站起身,“你这孩子!你小姑介绍的这个还不够好吗!你上哪找更好的去?你找一个让我看看!”
“找就找!”应唯悦抬腿,关上了家门。
-
暮色四合。
落日的余晖笼罩在行人的身上,为回家的路洒下金光。
应唯悦逆着回家的人群,在包子店买了两个肉包子,拎着准备回店里。
她从小的梦想就是当老板,自己赚钱自己花。心情好的时候就早点开门,心情差了,就闭店几天,出去玩玩。
所以大学毕业后,她就用自己多年的积蓄,和从小最疼她的外公的赞助,开了间美容店。
虽然真的开上店后,才知道不可能像自己想的那样随意开关门,但总算做了自己喜欢的事。
哪有女孩子不爱美容!不爱美的!
她一步三晃地回了店,和看店的小美打了声招呼后,就躲进休息室啃肉包子。
越想越气,开了瓶脾气,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至于原地爆炸。
稀里糊涂的就喝了好几瓶。
等再醒来,窗外漆黑一片。
应唯悦揉揉迷蒙的双眼,翻出手机看,已经凌晨两点了。
一条未读信息蹦了出来。
“应小姐,可以聊一下吗?”
应唯悦看着屏幕上方“司徒卓衡”四个字,歪着头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白天新加的那个大帅哥啊!
她打了个酒嗝,脑袋晕晕沉沉的,手却好像有自己的意识般,直接拨了个语音电话出去。
意外的立刻就接通了。
“聊?聊什么?五月份领证,其他免聊!”应唯悦虽然醉着酒,普通话却说得比平时还要标准一些。
手机对面的男人呆了一下,敏锐地察觉道,“你喝醉了?”
“没有!”小奶猫理直气壮。
“那我是谁?”
“司徒卓衡!今天加微信的帅!哥!”应唯悦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哦,但我不能五月份和你领证。”司徒卓衡嘴角含笑。他慵懒地靠在皮质椅背上,舒展着身躯。
“为什么!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入得卧房!”应唯悦不服气得挺了挺身前的34D。
高端定制的英国钢笔在男人指节翻飞了一下,他食指点着桌面,脑中迅速盘算着,
“我下周开始有个项目,会很忙。要领证,只有明天有空。”
“应唯悦,你敢吗?”男人的声音低沉清冽,在寂静的深夜里贴着耳朵,传入心里。
应唯悦的心弦不禁动了动,“明天就明天!有什么不敢的!”
“好,你地址是哪里,我明天下午一点去接你。”
应唯悦顺畅地报了美容院的地址过去,就困倒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间,瞥到一条微信,“你不会睡一觉就不承认了吧?”
看不起谁呢!应唯悦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彻底睡倒了过去。
-
强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室内,打在眼上。
应唯悦撑起身,靠在床头,头疼欲裂。
她呆呆地看着满地的啤酒瓶,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
愚蠢啊愚蠢!为了个渣男,和坏姑姑,喝这么多酒!伤自己的身!
她轻敲了下脑袋,颤颤悠悠地站起身,拿上洗漱用品,准备去卫生间。
手机响了。
“我现在去接你?”
应唯悦看着屏幕上“司徒卓衡”四个大字,大脑宕机,满脸疑惑,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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