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顾绾眼底寒光一闪。
“我要是不放呢?”朱大肠一脸贱笑,拖着顾绾就往自已怀里扯。
啪!!!!
顾绾回手就是一巴掌。
朱大肠满眼闪金星……
顾绾也跟着倒吸了口冷气,把手背到身后狂甩。
尼玛,太使劲了,手指头都要抽折了,以后可得讲究下技巧!
“给脸不要脸的小贱*人!”朱大肠做梦也没想到顾绾敢抽他大嘴巴,懵逼了一下,挥拳就往顾绾脸上砸。
顾绾腕子一翻,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紧紧顶到朱大肠脖子上。“你动我一下试试!”
精钢打制的匕首寒光闪闪,杀气透过毛孔直往肉里扎。
朱大肠一哆嗦,手僵在半空中不敢动,嘴上却叫嚣道:“小*贱*人,有种你现在就杀了老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营生老子干多了,什么恶人没见过,会怕你这个小贱*人?”
“如你所愿!”顾绾手里的匕首一压,朱大肠脖子上瞬间多了道血口子。
鲜血与恐惧齐飞,朱大肠杀猪似的尖嚎,“小*贱*人!老子可是官差……你想造反啊!”
“你是官差不假,可你刚刚却是在调戏我,我杀你属于义愤杀人,不是杀差造反。按照本朝律法,我顶多挨几十板子根本不用替你偿命。你说我敢不敢杀你?”
顾绾表情无波,眉梢眼角透着一股子漠然。好像她说的不是杀人,而是杀鸡、杀鱼。甚至比杀鸡杀鱼还要简单寻常的事情。
几个熟客都被她吓傻了,一动不敢动。
朱大肠两条大肥腿哆嗦成一道水波,长年洗不干净的那张黑油脸也透出白色儿。他现在终于明白了,顾绾不是吓唬他,而是真要动手。否则也不会把律法打听的这么清楚,更不会在身上藏匕首。
“萧、萧娘子,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咋还急眼了呢!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你先把匕首拿开。”
“开玩笑?原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那我也跟你开个玩笑行不行?”顾绾匕首一压又要抹他脖子。
朱大肠差点尿了,“萧娘子饶命啊!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我这种杂碎一般见识,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最好长记性,记住自已说过什么。再有下回,我可没这么好说话,滚!”顾绾放下匕首顺坡下驴。
朱大肠往后狂蹿几步,立刻翻脸,“小*贱*人,老子看你是活腻歪了,你给老子等着……”
顾绾冷笑着打断他,“我等着呢!杀人放火,老娘都奉陪到底,临死也得拖着你垫背!大不了一命换一命,只要你朱捕头舍得死,我一个穷寡妇怕啥!”
朱大肠死盯着她,那眼神阴毒的活像荒坟野墓里暗藏的毒蛇。
几个熟客吓的脸色煞白,纷纷给顾绾使眼色。快别嘴硬了,赶紧服个软吧,要是有银子再送点银子。好歹求朱大肠网开一面,这畜生什么缺德事儿都干的出来,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可跟他斗不起啊!
顾绾知道他们是好意,可这种好意未免太过软弱。对朱大肠这种人形畜生而言,软弱换不来他的同情与怜悯,只会让他变本加厉。
再说了,区区一个朱大肠,她很怕吗?
“怕什么,不是说萧王爷来咱们永城剿匪吗?我可是听说了,萧王爷不光能征擅战,还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好汉。最恨仗势欺人的地痞无赖,尤其是祸害良家妇女的狗杂碎,见一个宰一个。
朱捕头挂着彩儿从我这儿出去,这么大的事儿想瞒也瞒不住,用不上三天,整个永城都得传遍了。但凡我有个三长两短,下毒手的就是朱捕头。朱捕头,您也不想被萧王爷砍了祭旗吧?”
“小贱*人,你敢咒老子?”朱大肠五官都气挪位了。
顾绾不以为然的道:“我这哪是咒您,我这是好意提醒您别干蠢事儿。高贵妃的亲弟弟高士良,堂堂的国舅爷都因为调戏民女死在萧王爷手上,您一个小小的捕头就别去触萧王爷霉头了。别因为跟我过不去,把自已脑袋丢了!”
朱大肠死盯了顾绾一会儿,突然冷笑两声,转身扬长而去。
萧王爷爱管闲事不假,可萧王爷不能在永城呆一辈子!小贱*人,咱们走着瞧!
几个熟客猜出朱大肠的心思,吓的赶紧告辞,生怕被顾绾连累了。
顾绾笑了笑,没把他们这点小心眼放在心上。趋利避害人之常情,没什么可说的。反倒是萧烈那个小偏好有点不可思议。自已渣成那样,却见不得别人渣。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舔着脸主持正义的!
估计这就是典型的老鸹落在猪身上,只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已黑!
不过这都跟她没关系,她还是琢磨一下怎么把那锭银子从柱子里抠出来吧。
萧烈站在一株树后,静静的瞧着远处的贾半仙茶馆。隔着细细的雨丝和半开的窗子,正好能看见那女人围着柱子抓耳挠腮,上蹿下跳。根本没把朱大肠的威胁放在心上,只一门心思的想把那锭银子弄出来。
萧烈唇角又往上翘了翘,真不知这女人是心大还是傻。
穆青拿胳膊肘拐了许乐一下,你觉不觉着咱家王爷有点反常?
许乐嘴角直抽,什么叫反常啊?明明是反常的厉害!
萧烈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回事儿,看见朱大肠往茶馆来,竟不由自主的跟过来。本以为那女人会吃亏,没想到却见到了她更为彪悍的一面。
原来,那女人对他还算客气的!
一想到那女人借他的名头唬人,萧烈唇角越发的往上翘,莫名生出一丝恶趣味。若他这会儿走进茶馆,告诉那女人他就是萧王爷,那女人会是什么表情?一定很精彩!
想到这儿,萧烈忍不住大笑。
许乐和穆青同时一哆嗦,完了,王爷中邪了!
萧烈自动忽略他俩活见鬼的表情,踏着笑声,转身而去。
走着走着,他突然觉着不对。一个开茶馆的年轻寡妇,威胁着要杀人的时候怎么会那么平静?那种平静绝不是靠本性坚强或泼辣能做到的,那是训练的结果!
他倏的站住脚,冷声吩咐许乐道:“去查查那女人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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