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婷点了点头,“是。”
云茶想到昨夜的情景,小脸涨红,她还以为,那人早已经身经百战了,才那般折腾她。
这厢,筱婷从袖间拿出来一本书,递给云茶。
期间,她不停地打量云茶,这位小郡主,是如今京城盛誉,百年难遇的第一美人,又是瑞王的幺女,平日里百般宠爱长大,比公主还要贵胄。
如今尚未婚嫁,这些书里的东西,怕是要臊红了脸了。
云茶好奇地接过筱婷手里的书,不知道是什么,一边只听筱婷同她说,“郡主看过了,自然就会了,若是还不懂,奴婢再同郡主解释。”
“督主他——”
筱婷一边又提醒云茶,“虽不是真正的男人,但也有快活的法子。这书上的东西,郡主还是,举一反三。”
云茶听的云里雾里,她翻开筱婷给她的书,脸登时烫的火辣。
这……
竟然是春宫图。
裴严是个太监,这让她怎么举一反三?
云茶整个人险些要晕厥过去。
云茶只是看了一眼,便臊得看不下去,“不看了,反正在他那儿也用不着。”
她只希望,夜晚能来的再慢一些。
筱婷眨了眨眼睛,霎时间有些为云茶捏汗。
彼时的东厂,裴严批着文书,听到底下人传来的话,霍地笑了起来,夸赞了声:“郡主乃性情中人,咱家甚是喜欢。”
底下人也分不清裴严这话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大抵,没有太监会愿意听到这种话。即便是高高在上的裴严也不例外。
直到王府的灯都熄了,云茶让筱婷替自己装扮成已经入睡的样子,一个人去了裴严的院子。
等到了裴严的住处,小太监领着云茶进到内廷,送进屋中。
屋中水汽弥漫,屏风后骤然传来一道声音,“进来。”
领着云茶进屋的太监从屋里退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云茶看着屏风后的身影,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云茶咬了咬牙,还是绕过屏风,朝着裴严走近。只是听他问她,“那宫女可教你了?该如何伺候咱家?”
云茶想了想,只被自己看了一眼便扔掉的春宫图,她实在是无法举一反三。
但是话本子上倒是写了,男女之间,可以亲吻。
云茶眨了眨眼睛,看向裴严的嘴唇,脸像他贴近。
裴严好笑地盯着云茶笨拙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随后,云茶吻了他。
裴严看着眼前的云茶,恍然愣了愣,带着水渍的手划过唇角。可也只是一瞬间的异样,便在下一瞬,他恢复了自己看戏一般的戏谑神情。
“这便是郡主学的?”
云茶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
裴严笑起来,“也是,咱家不是真男人,用不着那些春宫图上的东西。”
云茶霍地一下抬眸看着裴严,他……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下一刻,裴严敛起笑来,整个人面无表情,看着格外冰冷,像是阎罗。
云茶忍不住哆嗦。
裴严的手臂,伸下水面,另一只胳膊揽着她的腰。
云茶的后背贴着池壁,她盯着裴严,全身浑然颤抖起来。
“督主——”
像是意识到自己吓到云茶了,裴严缓缓勾起唇角,玩味地盯着云茶,“咱家确实不是真男人,郡主嫌弃咱家,咱家也没话说的。”
“我没有——”
她怎么敢嫌弃裴严。
“没有吗?”
想到昨日的情景,茶吓得整个人脸色发白。他咬上她的耳垂,“咱家可要好好疼疼郡主。”
云茶脑海中轰地一声,直觉疼痛感像是爬上了心,一股电流窜过全身。
可裴严早已经看清了她,“郡主,可是后悔了?”
云茶摇了摇头,若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求到东厂,心甘情愿成为裴严的对食。
裴严将云茶从水里抱起来,置放到榻上,感受到云茶浑身的颤抖,裴严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郡主,不怕。郡主年纪小,怕是还不懂,咱家想到一个好法子,日后,郡主只有求着咱家的份……”
“裴严!”
云茶忍不住叫出他的全名。
裴严禁锢着她的双手,轻轻吻着她的额头,眼底荡起从未有过的情绪,“郡主可是头一个亲吻咱家的女人,咱家便是不顾其他,也得还郡主这份深情,是不是?”
–
云茶一夜未眠,裴严醒来,瞧着云茶双目失神,眼泪早已流干的眼睛。手指腹摩挲着她的眼角,“怎么哭了?”
“既然郡主不喜欢咱家这办法,咱家疼不了郡主,郡主还是另求他人,瞧瞧,这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帮的上郡主的忙。”
裴严将绳子拿在手中把玩,笑眯眯地盯着云茶,“郡主慢走,咱家便不送了。”
云茶哭干了的眼睛重新蓄起泪花,他玩她呢!
折腾了整整两夜,这就慢走不送了?
云茶伸出手臂,勾住裴严的脖颈,声音软了下来,“督主,都是阿茶的错,是阿茶不懂督主的怜惜。督主都是为阿茶好的,以后您让阿茶往东,阿茶绝不往西。”
“求您,别让阿茶走。”
裴严看着云茶娇滴滴的模样,梨花带雨,好一个京城第一美人。他抬手捏住云茶的下巴,眯了眯眼睛,“瞧瞧,郡主这般我见犹怜的样子,咱家心疼。”
“既然如此,郡主一辈子陪着咱家,可愿意?”
云茶不反驳,连忙点头,“我愿意。”
裴严忽地笑了,他盯着云茶那张无害的脸,装,继续给咱家装!
“若是让全天下的人知道呢?”
云茶看着裴严的神色一顿,她慌了片刻,随即笑起来,“只要能救兄长和姐姐,阿茶什么都愿意。”
裴严忽地笑了,“咱家可舍不得。”
–
筱婷瞧见天快亮了,云茶还没有回来,急得跺脚。听到动静,她连忙走到门口,只见云茶面色苍白,双腿颤个不停。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