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不能出尔反尔。”
沈如眷还算是给了仁王府面子，这样一来，德妃再不甘，也只能把她头上那两根簪子摘了下来，委托给侍从，送到了我手里。
我把它们在头上带好，看了眼德妃的神色，心中暗暗讥笑，随后又凑到沈如眷面前，抚弄那两根发簪，说：“陛下可觉得好看。”
我眨眨眼睛，看着他。”
4”沈如眷的侧脸是很好看的，骨骼分明，一点多余的肉也没挂，和他少年时如出一辙。
先帝的子嗣不多不少，儿女加起来活到能挣皇位年纪的有十一个。
大景没有立嫡立长的传统，甚至公主也有一争之力，先帝的位置就继承于他的母亲，景朝的第二位女帝。
但诚然，公主想要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比皇子更为艰难。
沈如眷少时就八面玲珑，有一年仁王府举行宴会，才十三四岁的他便已经在席上左右逢源，仁王没说多的，但把那年他最喜欢的一支斗鸡送给了沈如眷。
后来那只斗鸡是死是活也没了下落，倒是五六年后，先帝大行，沈如眷用王剑贯穿了他七八个血亲的胸膛，在仁王的祝祷下一步一步登上了皇位。
之后一年，仁王把我也送进了宫。
我抱着他的脖子，他把我拢在大氅里，踏雪抱我回了寝殿。
我不得不时时刻刻注视着他的侧脸，用手搂紧他的脖子，他的手虽然有力，但没让我太有安全感。
他的宫殿里很暖，赤足踏在地面上也不会冷，我的头饰有些乱了，随手拔下从德妃那抢来的银簪子，刮掉了明烛两边多余的蜡，然后就扔在一边。
沈如眷坐在床上很有耐心地看我，问我：“为何偏偏要这两只不好看的簪子。”
我侧过脸，钻回了他身边：“那陛下觉得我该要德妃的什么？”
沈如眷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近前，他没说别的，只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我。
“陛下的意思是，我该管您要？”
我眯起眼睛，看在别人眼里大概是在笑。
沈如眷难得坦诚地点点头。
“妾与陛下今日不过是初次相识，好歹和德妃姐姐在从前还见过一面呢，怎么能就与陛下要？”
听完我的话，沈如眷没说话，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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