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下手真狠,屁股蛋顿时烙出一个巴掌印,半边红扑扑的,我龇牙皱眉,让他轻点,他捏着我两腮,像个放浪不羁的纨绔子弟,“干你轻点?”
我脸比屁股还红,千娇百媚勾住他脖子,“干我要你重一点。”
他大笑出声,将裙子掀开,我被他举过头顶,悬浮在高处,失声惊叫,手胡乱无措捧住他脑袋,祖宗鼻尖紧贴那里贪婪的闻,“浪货!”
他喜欢我脸红,他说,又骚又纯的女人,男人最上瘾。
那种劲儿很难拿捏,过火了贱,火候不到矫情,他们想要的纯,绝非青涩,而是放荡中透着软和媚,像花骨朵,让人忍不住想摘下来。
我曾经有个广州的大富商,特别有钱,玩过的妞儿成百上千,他把女人比作柚子,白柚子是小姑娘,嫩嫩的,甜酸,没熟透,便宜好骗,黄心柚子是打过炮的,滋味尚且可口,模样身段差点,没有白的纯,没有红的艳,而极品女人是肉甜水多的红心蜜柚,好吃又好看。
他有一次应酬抱着我说,“程霖就是蜜柚,扒开皮,咬一口就舍不得松嘴了。”
男人最爱的骚和纯,我都集合得恰到好处。
我出名之后,新入行的后辈来取经,问我哪儿的男人有钱,舍得花钱。
沿海城市的夜总会,我去伴游过,那里的小姐议论,操着闽南口音的老板,钱多到恐怖,见了他们感觉京城四少很傻逼,叭叭一堆,顶天了掏几十万,福建曾有一家店,兄弟俩,给一个头牌砸了一百七十万,整夜包房鬼哭狼嚎的,小姐是担架抬出去的,别管怎么着,钱到手了。
圈子里杂七杂八的事儿听多了,我愈发珍惜祖宗,也控制不了自己爱他,他的粗鲁是男人味,有些男人是畜生味。
祖宗掐着我放在窗台,顺手关了灯,“你找关彦庭了?”
我怕掉出窗户,风吹得皮肤也冷,我瑟瑟缩缩夹紧他,“你怎么知道。”
“他去省委了。”
我一愣,关彦庭明确表态,这浑水他不淌,唯恐避之不及,怎么还亲自跑了一趟?
我问祖宗他去干嘛。
“调查组面前打圆场,帮我说了几句话。
还告诉我你在市委大楼堵他,几个警卫看见了,传他搞女人,让我哪天带着你,请他喝酒补偿名誉。”
他动作不见停。
我浑浑噩噩望着头顶飘荡的窗帘,原来爱与性,真的可以分开,快感腐蚀下女人也会变的,不是只有男人才着迷于偷,着迷于背叛,着迷于出轨。
黑暗中偷偷盛开的的花,它另类,阴暗,凄美,也诱惑,风月中的人,是如此难抗拒。
突如其来的尖锐刺疼,惊醒恍惚的我,祖宗门牙叼着我皮肉,“老子给你搞前戏,你他妈敢走神?”
我急忙摇头,“我想你呢。”
他拧眉,“想我什么。”
我满脸媚笑,“想你怎么吃我。”
祖宗舌头舔我勾魂摄魄的眼睛,舔得湿淋淋,水汪汪,像蒙了一层雾,更明艳动人,“骚吗?”
我轻轻含他耳朵,“洗过了,香香的。”
祖宗算是官二代里最好伺候的,事儿少,不找茬,只要豁出去让他随便搞,再加一句挑逗,他立马情趣高昂。
他将我凶猛扯回,撕裂了我胸部唯一的遮掩,“我喝奶,上次怎么有的,弄出来给我喝。”
张世豪抽的凉烟,不是市面上贩卖的,里面加了药,很特殊的药,可以给没生育过的女人催出奶,祖宗如果非吃不可,我只能求张世豪,我脊背隐隐发凉,感觉他给我设套了,一个接一个,等着我跳。
我心不在焉,祖宗挺爽,还叮嘱我,记得催奶。
我神志不清的答应了,糊涂劲儿过去,又后悔了,我只能寄希望于米姐,她找不到这药,我非得求张世豪不可。
祖宗抱我进浴室,我不习惯一起洗,很不自在,祖宗也没强求,不过他让我给他洗,用沐浴乳搓。
他忽然开口,“寿宴那天,你怎么回来的。”
我动作一僵,倒映在池面的脸庞,荡漾一寸寸光,一圈圈涟漪,迅速苍白。
我不怕他问,我怕他等到现在才问。
当时场面很危险,祖宗不难猜到,有人救我离开了,否则我绝不会毫发无损,满堂的混子,我哪个也不熟,唯有张世豪,他救我的概率是唯一。
刀光剑影的险境,林柏祥和他关系又微妙,他破釜沉舟,不惜毁坏最后底线捞我,这份情意太值得怀疑,祖宗从进门抻了两个小时,他很挣扎,他本意非常不愿同我挑破这层禁忌。
我飞快收敛情绪,迈入浴缸,从正面拥抱他,没有一丝心虚,没有半点躲避,我迎上他复杂探究的注视,“林柏祥的马仔绑了我,意图拿我要挟你,张世豪和他交涉了几句,说风月山庄本来也没什么,动了我反而和你坐仇,林柏祥权衡利弊,就卖了张世豪顺水人情。”
祖宗沉默片刻,我说的挑不出漏洞,他私心也倾向信我,很快面孔不再那么紧绷,手指捋着我打湿的发梢,语气也温柔下来,“怪我吗。”
我枕在他沾满水珠的胸膛,“你是我男人,是我的天,我的依靠。
不管你怎么对我,哪怕抛下我,利用我,我都心甘情愿,不怪你,也不恨你。”
我仰起头,“而且我知道,你围剿林柏祥,是为了在官场站得更稳,给我更好的未来。”
我仗着胆子把祖宗逼上梁山,这么美好动容的气氛,我如此期待而娇媚的模样,他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果然,他闷笑,刮了刮我鼻尖,“上了你的贼船,越来越贪了?”
我笑嘻嘻堵他的唇,“不许说我不喜欢听的。
你点头,就算骗骗我,哄哄我,你也点头,谁让你把我丢下了?”
祖宗被我磨得有几分心软,我句句扎在他坎儿上,仿佛一张网,缓缓收拢,收到最后,四面八方都没有了挣逃的空间。
他眉目有气,气我算计他,索要未来,也有笑,笑我奸诈,最终他还是点了头。
第二天一早,祖宗去检察院开会,他临走说这几天加班,把耽搁的公务补上,让我乖乖等他。
他这话就是委婉表明,他暂时不来我这儿了。
祖宗养在别处的女人,也总要临幸,大把的钱不是喂白饭的,他精力这么旺盛,几天不找我,不代表不找别人。
我这么琢磨着,就够闷气了,逛商场还真又碰上了。
黎晓薇比几个月前胖了一点,她拎着爱马仕的包,一身珠光宝气,老远瞧见我,张口一声姐,不是卖乖,是讽刺。
“程霖姐,虽说你只比我大一岁,那我也得喊你声姐。
毕竟你老,我幼,规矩不能不讲。”
我波澜不惊看着她,“按照先来后到,你是该我喊一声姐姐,我跟良州比你早。”
也没早多少,一两个礼拜,早一分钟也是早,黎晓薇被我压了半头,不认输,走近两步,“沈检察长在省委关了半个月,那玩意憋久了,他解禁的当天晚上,就去找我了,应该是…”她绞尽脑汁想,“前天晚上,他干得我愣是没下床,今天才恢复点力气拿着他给我的卡上街买包。
哎?
程霖姐,他昨晚去找你了吧?
你平时在床上是不是挺没情趣的啊?
不然他怎么先来找我呀。”
她笑得得意,假睫毛也花枝乱颤,“程霖姐,你水妹的名头吹过了吧。
连男人都栓不住,你跟他早有屁用,他睡你比我晚啊,我先你后,谁才是他最宠爱的,一目了然。”
我呼吸一滞,整个人如遭雷劈,祖宗回哈尔滨,竟然当晚去陪黎晓薇,我以为我是第一个见他的,原来他回别墅都是次日了。
黎晓薇比我更早抱他,吻他,享受他的滋润和温情,他分明说过,我看谁不顺眼,他立马不要了。
我如果告诉他,我看黎晓薇不顺眼,他是骂我小心眼,还是二话不说赶她走?
我垂在身侧的手难以克制发抖,男人情浓时,随口乱扔的甜言蜜语,当真就输了。
我强作镇定,面带微笑反问是吗。
她说难道不是吗?
我无视她的炫耀,仪态优雅端庄,“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去找她,她为你解答。”
黎晓薇拧眉,“谁?”
“沈太太,她肯定喜欢听你说。”
她噎得脸红脖子粗,“我找她干嘛啊,斗不赢你,我见她也没用。
想取代正室,先扫清和我一样身份的女人,你休想骗我当枪使。”
我嗤笑,还取代文娴,我尚且按兵不动,这种废物死都闹不明白怎么死的。
黎晓薇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认栽了,她趾高气扬摩挲着月牙型的漂亮锁骨,那上有淡淡的齿印,咬得不重,估计是啃的,而不是找刺激发泄。
黎晓薇没我皮肤白,她是蜜油油的小麦色,为了达到这效果,她晒了日光浴,也做过汗蒸,成了祖宗诸多女人最特色的一个,最有趣她天生白虎,就是那里不长毛,男人下嘴很方便,可惜她偏黑,祖宗应该不会吃。
对于小四小五小六的存在,不接招,不看重,气势胜她一筹,就是最大的还击和侮辱。
话是这么说,心里憋的火熄灭不了,我回到别墅,包往地上狠狠一扔,气急败坏反锁了卧房的浴室。
我一怒之下扫落墙角摆放的瓶瓶罐罐,一通狠砸,水龙头震歪,水流滴答流淌,溢出池子边缘,我伸出手掌,试图找到一个支点,发泄五脏六腑内堆砌的沉闷,镜子里那张脸,满是不甘,愤怒,挣扎和迷茫,演绎着没有名分却野心勃勃的女人,该有的一切情绪。
我泛白的指尖,无不血淋淋昭示着,这条上位之路多艰难,多坎坷,多疼痛。
二十岁的程霖,压抑,隐忍,占据了绝大多数的生活。
仿佛一颗洋葱,把奸诈、嚣张和歹毒层层包裹,不见世人。
在这之前的程霖,就是一只狐狸精,嚣张放肆,把男人吃得死死地,让他们为我发疯,为我深陷,为我萌生抛妻弃子的念头,魔怔一般倾家荡产讨好我,这行里能做到如此成功的,没几个。
可我现在不敢,祖宗的权势地位,胜过我历任的爷,我对他既渴望又畏惧,想拼尽浑身解数迷惑他,也怕用力过猛让他看出我不安分,我就在这样的夹缝间,赢了一次又一次,也崩溃了一回又一回。
有些男人,爱上他们,依附他们,注定这一生不安宁,要在无数场战争里,苟延残喘,求生立足。
半个小时后我打开门,迎面撞上焦急万分的保姆,她踮脚朝浴室里打量,她分明听到碎裂的动静,以为会是一片狼藉,然而风平浪静,一切都是原样。
她退后两步,“程小姐,您…”我眼神警告,冷淡反问,“我怎么了。”
她长舒一口气,很有眼力见儿没戳破我,“您没事就好。
是我听错了。
沈检察长的秘书刚来收拾几件衣服,明天要去沈阳出差,让您别记挂。”
出差?
祖宗才出了这档子事儿,他出哪门子差。
我立刻想到黎晓薇,她赖着祖宗,栽了我一跟头还不罢休,又栽第二个。
我火冒三丈冲到一楼,秘书正要离开,我叫住他,反正祖宗不在,我也没装模作样,难听的话一股脑扔给他,“怎么,她要和我抢人了?
一晚还不知足,打算缠几晚?”
黎晓薇把我的雷区彻底踩爆了,祖宗出事这半个月,她每天胡吃海塞,穿金戴银,头一晚把人勾去我不计较了,示威炫耀我当作母狗放屁,眼瞅她得寸进尺打算把我踢了,霸占祖宗,我再不吭声,她还指不定怎么放肆呢。
秘书收回迈出大门的右脚,转过身一脸错愕茫然,“您说谁?”
我抓着扶梯的指尖微微泛白,所有的怒气,妒恨,都转移到那一处,“良州养在咸宁路公寓的那个女人。
你替我带句话,逼急了我,别说男人,我让她好日子都没得过!”
秘书恍然大悟,他十分冷静说,“二十分钟前,黎小姐在意式街被林柏祥的混子绑了,目前下落不明。”
我瞳孔猛缩,“绑了?”
我和黎晓薇刚分开一个多小时,她就被绑了?
秘书格外镇定,似乎意料之中,又或者就在等这一刻,“沈检察长回来当晚,林柏祥也收到消息,他动不了沈太太,总能动您,于是沈检察长大张旗鼓找黎小姐留宿,把她推向了危险的漩涡,替您扛下这回秋后算账。
如今她凶多吉少,即使命大回来了,那副身子也要不得,她自然不是您对手。”
我握住扶梯的手,一下子松了,出乎意料的炮弹轰炸得我云里雾里。
“她……”我震撼得说不出话,惊愕如排山倒海,迅雷之势淹没了我,我浮沉其中,跌跌撞撞,感觉做了一场梦。
秘书无比肯定说,“她是沈检察长用来转移对您伤害的盾牌。
您若是聪明人,不必再计较前晚的事。”
我清楚这是真实发生的,依旧难以置信,祖宗为了保我无恙,拉扯黎晓薇下水,做了林柏祥的出气筒,我万万没料到。
我真以为他宠爱她,七八个女的走了,黎晓薇屹立不倒撑到现在,和我并驾齐驱,我厌恶她不假,也不免刮目相看,终究有两副刷子,才能脱颖而出得到祖宗长久的青睐,可笑她的价值如此荒诞悲哀,我一时既感动,又恐慌。
黎晓薇的确替我扛了,祸却是祖宗闯的,他硬碰硬捣林柏祥的老巢,才结下梁子。
林柏祥忌惮祖宗和老子的权势,不能闹太大,退而求其次,动了祖宗的女人泄恨,在道上把颜面找回来。
说白了,我和黎晓薇不管谁倒霉,都是利益的牺牲品,而祖宗更偏爱我,才推她进火坑。
乔栗鼎盛时期,和我现在一样得宠,她作死,祖宗也够决绝,他喜欢有多深,惩罚就有多狠,我不敢想象,一旦我和张世豪的纠葛再也捂不住,等待我的结果会否是碎尸万段。
“他明天真出差吗。”
秘书想了下,有些不好讲,“沈检察长和夫人一直没有孩子,沈书记年岁大了,对这事很关注,明天回老宅住几天。”
他顿了顿,“今晚的应酬,在皇城艳所,张世豪主动邀请沈检察长。”
接连的重磅新闻令我大惊失色,心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搅着,潮水般弥漫而来的恐慌,压迫,包裹得密不透风,“知道什么事吗?”
秘书摇头。
他没和我多谈,拿完东西就离开了,我坐立不安熬到入夜,处于极端的惊惧中,张世豪见祖宗,万一说漏了一句,后果不堪设想。
我意识到有一场恶仗要打,马不停蹄赶去皇城艳所,路上我给二力打了个电话,他没有瞒我,他说确实和程小姐有点关系,具体不清楚。
他听到我这边的汽笛响,他压低声音补充了句,“张世豪也不会自找麻烦,您别太急。
主要还是谈道上的事。”
我已经听不进任何劝慰,脑子里只不断闪烁着一个念头,藏不住了。
我匆匆忙忙抵达会所,直奔二力告诉我的包房号,由于是私人会面,祖宗并未带马仔,走廊来来往往经过的都是场子里的侍者,包房内逆着光影的地方,站了一排高挑靓丽的小姐,妈咪领着选台。
我透过敞开的门,一眼看到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张世豪,刚烈慵懒颓唐的男人味,比酒还浓郁,他双眼眯得狭长,配上浅浅的皱纹,像极了风中的桃花,俊痞的范儿蕴含一丝野和邪,说不出的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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