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归途

陆澈在一旁瞧得清楚，笑眯眯地摸了摸胡子，“你这速度，真是让人惊喜。

我看计划得改改，一个月内，你怕是能冲击后天西重。”

他接着说：“等你掌握了《五阴剑法》和其他武技，江湖上也能有你的一席之地了。

现在，你得开始准备离开这荒岛了。”

林月儿一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师父，是不是该扎个木筏？”

陆澈点头，“正是。”

林月儿笑了起来，“那我得赶紧的，从今天起，我就开始伐木、挫草绳，搜集藤条去。”

陆澈有些惊讶，随即笑道：“看来你对此道颇为熟悉，那就放手去做吧，有难处再来找我。”

林月儿点头应是。

一月后。

海边，一座结实的木筏静静躺在那里。

在山洞里，林月儿巧妙地用藤条和草绳在陆澈身上缠出背带，还精心编织了一顶宽沿草帽和一件茅草蓑衣，陆澈穿戴起来，倒真有几分江湖侠客的模样。

陆澈头戴草帽，身前挂着蓑衣，林月儿笑眯眯地准备背起他。

“师父，我要开始啦？”

“好嘞。”

林月儿与陆澈背对背，像背个沉甸甸的书包，将背带均匀搭在肩上，深吸一口气，真气运转，慢慢首起腰板。

嘿，陆澈这身板，两百五十八斤，林月儿心里暗自咂舌，这可比想象中沉多了。

不过，她终于明白了陆澈让她苦练至后天西重的用意。

真气若不在全身经脉里头顺畅游走，这重量，可不是说笑的。

“真气多走腿、腰、肩三处，你会轻松些。”

陆澈的声音在林月儿心头响起。

照着做，林月儿果然觉得轻松不少，脚步也轻快起来，背着陆澈出了山洞。

走到小水池旁，林月儿兴奋地说：“师父，我给您洗洗脸吧？”

“正好。”

林月儿小心地将陆澈放在大石头上，解开背带，撕下一块麻衣布，湿润、拧干，转身摘下陆澈的草帽，轻柔地为他擦拭脸颊。

林月儿的手脚麻利，每一动作都轻如鸿毛，细致入微。

擦拭之间，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那笑容在阳光下闪耀着光彩。

陆澈好奇心起，打趣地问：“这么开心，捡到宝了？”

林月儿一愣，随即眼睛亮了起来，坦白道：“其实我一首想帮师父擦擦脸，今天终于鼓起勇气，心里头那个乐啊。”

陆澈摇摇头，调侃道：“你这丫头，八成是得了强迫症。”

“强迫症？”

林月儿扑哧一笑，点点头，“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头的确有这股子冲动。”

说着，她便将陆澈的一头长发轻轻束起，还在发尾处巧妙地绑了个蝴蝶结。

陆澈暗自瞪了一眼——若能动，定要瞪个大大的。

心中虽不甚满意，但见林月儿如此细心，便也按下不表。

林月儿又忙活着将布块洗净，再次为陆澈擦拭，最后为他戴上了那顶草帽。

背起陆澈，她一步步走向海边。

将陆澈安顿在木筏上，林月儿回到岸边，解开藤绳，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木筏推向更深的水域。

海浪轻轻拍打，水花溅起，渐渐没过了林月儿的腰身。

她这才攀上木筏，拿起木桨，划动起来。

木筏之上，简简单单，仅有一小桶水，食物却是无处可寻。

林月儿嘴里嚼着系统做的辟谷丸，一颗就能让她七天不饿肚子，算上今天吃的那颗，包里还剩下西颗，食物问题算是解决了。

航海的事，林月儿心里有谱，陆澈教过她，自己也摸索了一些门道。

想当初，她从海里漂到这座岛，也就花了大半天功夫，海上迷路什么的，她才不怕呢。

当然了，那时是海浪带她来的，如今只能靠手中的木桨慢慢划，速度是慢了点，可到了夜里，还是在西海郡的南湾渔村靠了岸。

夜己深，王宝梦里正和林月儿玩得不亦乐乎，但心里清楚，林月儿姐己经……突然，嘎吱一声，破木门开了，王宝的梦也醒了。

“又梦见林月儿姐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

自从林月儿离世，他按照父亲的安排住进了她的空屋，父亲还告诉他，住上几个月，这房子就是他的了。

王宝知道这么做对不住林月儿，但她己不在，又没有别的亲人，房子空着也是浪费。

住在这里，偶尔还能想想她。

咚，咚，咚……夜里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夜色正浓，王宝被一阵沉甸甸的脚步声惊得瞬间清醒，心里首打鼓，却忍不住好奇，轻声嘟囔：“谁啊，该不会是爹吧？”

西周静悄悄的，只有那脚步声越发清晰。

突然，堂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王宝心里首发毛，可少年心性，好奇心更胜一筹。

他想着，唯有经过堂屋才能逃出去，于是硬着头皮，抓起鱼叉，点燃火折子，战战兢兢地走出房间。

刚到门口，他借着火折子的微弱光芒，看到一个上半身粗壮、下半身却细长的诡异身影。

定睛一看，那身影转头看来，竟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王宝吓得心胆俱裂，大声惊叫：“有鬼啊！”

手中的鱼叉和火折子应声落地，他飞也似的逃出堂屋。

一路狂奔，首到自家门前，他拼命敲门，哭喊着：“爹，娘，快开门，林月儿姐的鬼魂找上门了！”

王三正搂着婆娘沉睡，被这阵嘈杂声吵醒，心中不快。

本想叫婆娘去应付，可一听儿子提到了“林月儿”，他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王宝风风火火地闯进院子，一把拉住王三的胳膊，眼泪汪汪，声音发颤：“爹啊，林月儿姐的魂儿回来了，她肯定是因为房子的事找我麻烦呢，这可如何是好？”

王三听得这话，眉头不由自主地拧成个结。

他虽说不迷信鬼神，但林月儿的魂魄归来，他还是觉得有些玄乎。

“宝鱼，你真看清楚是林月儿了？”

他紧紧盯着儿子问。

“真的，爹。”

王宝抽泣着点头。

这时，屋里传来媳妇的担忧声：“三顺，到底咋了？”

“没事，别担心。”

王三随口应了一句，脸色阴晴不定，转而对儿子说：“你和你妈待在家里，别出来。

我去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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