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了跳绳，对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抽了下去，小脸上立刻又多出了一条红红的印记。
很明显，和那个五指印是不一样的。
我翻开了茜茜的书包，看到乱涂乱画的书本上，茜茜依然认真记着笔记。
茜茜的校服一次次被撕碎，又一次次被茜茜细心缝上。
我想起去年茜茜放学时自说自话剪了个短发。
我想起茜茜曾说她被体育老师选进了校队，所以经常受伤……我这才想起白天看到的视频，赶紧翻出来查看，看到了被欺负的女孩穿的就是茜茜的那双运动鞋，连上面的污渍都一模一样。
我心疼地抱住茜茜：“茜茜，和小姨说实话，到底是谁？”
茜茜还是摇头。
“他们是不是威胁你不能告诉小姨？
茜茜不要怕！
小姨现在就带你去报警！”
6我直勾勾盯着老警察：“警官，你还记得我吗？
我之前曾经带着茜茜来报过警。”
年轻警察拿出了当时的案卷记录，老警察没看，推到一边：“我记得，你来报案，说你的女儿，被霸凌。”
“但是你不受理。”
我狠狠地盯着他。
老警察又使劲吸了一口烟，摁灭了它：“我记得，我记得很清楚！”
那一天，老警察值班。
有一个女人拖着一个不情不愿的小女孩来到了警察局。
女人报警说，自己的女儿被霸凌。
老警察对此非常重视，问霸凌者是谁。
女人拿出了三张照片，是三个只有九岁的男孩。
做了那么多年警察，老警察心里自然知道，畜生是不分年龄的，只是未成年人犯罪在各方面都更为棘手一些。
老警察立刻对女人和女儿进行问询。
但是出乎老警察意料的是，那个十岁的小女孩，否定了一切犯罪，很坚定地说不存在霸凌。
女人气得撸起了女孩的袖子，露出了满是乌青的手臂。
老警察赶紧叫来了值班的女警察，帮小女孩进行了检查，除了手臂上的瘀青，女孩背上也有不少新旧伤痕。
女警察偷偷问小女孩，是不是你妈妈在虐待你？
小女孩立刻非常着急地替她的妈妈辩解，说妈妈对她非常好，只不过是自己最近喜欢体育，自己弄伤的。
说着，小女孩指着胳膊上的鞭痕，说这是练跳绳的时候抽上的。
指着后背上的淤青，说这是玩双杠的时候摔下来撞上的。
苦笑着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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