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贺馑辰正处于迷茫的之中,这几天,他奶奶为了处罚自己孙子不来她七十大寿,不惜一切,硬是给他请了几天的假,所以说他寒假作业被所有人冷落了,再加上他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想去听老师的心灵鸡汤,每次都是这样,像贺魏奇,不带重复,又好像每次都要搞出点不一样的来。
一般人都会喜欢坐自家车,安安稳稳到校,但贺馑辰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在不是一般人中的顶端。
他天天蹭慕程家的车,蹭着蹭着也就蹭出了感情,后座一般都是他的床,陈川受此影响偶尔也会降临,不过大多都是从黑色大众里被踢出来的。
这一边副驶上的慕程像个母亲呼叫小鸡仔——我找到人类食物了。
总之停不下来的唠叨,“真的,她就这么无所畏惧的坐下去,哎!不过,始终跟辰哥无缘”。
“慕程,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新同学特别像我们当初在餐馆见到的那美女,那气质和眼睛真的,贼tm的……”
“如果是的话……”慕程说完,觉得要命。
从头到尾,贺馑辰连眼皮都懒得抬,但是他们两个说一个人已经说了一个早上了。
“他应该庆幸跟我无缘”
“不是辰哥,虽然现在这个年代是开放,但是你这么好的基因,不留个种,真的很可惜的了”。
陈川的逻辑,其他两个人只能给予白眼,以此鼓励他继续想象。
本班人员几乎在开学这几天都忘了他们班的老虎了,一个个都称上了王。
贺馑辰往教室门口一站,瞬间在心里为自己的无上荣誉打满了引号。
八班的就是吃酸的,即使外界再怎么把贺馑辰当成高压电,觉得跟贺馑辰一个班,不如死了,但是从一开始他们也抱着这样的心理踏进这个班,一个学期相处下来,他们发现他根本对你都懒得记名字,他一天天只认物理。
而贺馑辰往教室后边一站,倚在教室门,不管有多少人,少年依旧鹤立鸡群,懒洋洋的,像被抽了筋骨一样,自然下垂了碎发给少年增添了几分不羁,本来只是一件大衣,却在这样的季节,透着几分生人勿近。
终于他抬眼看过去,看看被二狗子夸的不像一个正常人的人,他不想注意都没有办法的,映入眼帘,未曾谋面的新同学,稍微转个角度就可以看见江星妧姿势不大好的趴在桌子上,右手还越界了,学校的冬装冲锋衣没有一点“规矩”的盖在自己的脸上。
贺馑辰慢慢悠悠的走来,两手插在裤兜里,整个人显得特别欠揍。
然后,贺馑辰就站在2米以内,盯着那用校服蒙着的女孩外露出洁白无瑕的手腕,似乎能从里面挤出水来,一点瑕疵更是挑不出来……
“辰哥在干什么?”
“你说他能干什么,全班谁不知道他座位永远都不变?”
“哎,老福干什么,他自己倒是躲在办公室,我们这些就遭殃了,非得为了什么平衡,把他的座位排到了三组”
“这新同学也是可怜,逃了崖,进了水。”
“哎,自求多福吧。”
没错,虽然现在贺馑辰是一个人坐,但是因为一周一换的座位制度,他这次不在,江鱼福就没有考虑他,直接跟着大家的规矩来了,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江星妧也算是同桌。
“这该死的缘分,”用陈川的话来说。
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时候,贺馑辰走来,只是瞥了一眼黑板上的字,然后在所有人的余光下坐下。
所有人“……”不愧是你,永远不按套路出牌。
物理老师是个地中海,不平衡的鸭嘴上边是一撮很细很长的胡子,看人一瞪一瞪的,整个人看起来像冰心一角,但在贺馑辰身上他却表现出了天壤之别——贺馑辰可是物理从未下过分数的百分之九十八。
不知何时,贺馑辰听得昏昏欲睡,面朝三组就趴下了。
窗外阳光从窗边透进来,照在最后一桌上,两人左边被阳光眷顾,右边深黑的衣服里透着一股莫名的野气。
物理老师—“三老巨”眯着眼走到贺馑辰桌旁,他对旁边那女生没有印象是假的,毕竟是一个从上他的人生第一节课开始就给他表演睡觉的人,不想记得,但是被迫记得的感觉真难。
此时脑子里只剩下——靠关系,丑到没法看,但是爱屋及乌,得意门生在此,还在与周公谈得天昏地暗的江星妧显然不知道自己在物理老师心中的波折。
其他同学,他们不是法拉第,会发现电磁感应现象;他们也不会是牛顿,会在他之前将牛顿第一定律改名;他们更不会是爱迪生,一生不会有上千项发明……
他们现在一心只想在食堂与寝室之间忙碌。
他们真的搞不懂今天的贺馑辰和物理老师。
……
“去外面吃”江星妧声音带着几分倦意,却也仍旧清晰,她抓住沈汐微的手:嗯!手!沈汐微!转学!
江星妧在几秒内反应过来,却已经迟了,这一刻,她从未的耻辱,她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双人椅子,她这样站起来,两边的力不平衡,导致的结果是贺馑辰毫无悬念的倒了下去。
“完了,太玄幻了,一出场就惹怒大佬,活不过两集了,”江星妧只能在心中这样想。
却也忘了曾经有无数人这样想过她。
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应该就是贺馑辰了,不过他不是另外一个桌子吗?
其实贺馑辰也不知道,他上完厕所回来,整个人迷迷糊糊,可能是陈川和慕程一直在他心里一直灌输同桌,他下意识以为江星妧就是自己的同桌,所以就这么坐下去了,想想自己都觉得玄幻,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贺馑辰刚想一脚踹过去,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睡意朦胧,入目是那双让人引不开眼的“月亮眼”,水晶般弯月般明亮的眼睛。
他也懵了,甚至忘了缩回手,而江星妧反应过来,立刻拉开距离,贺馑辰的手像没骨头似的撞在了桌角,他吃痛一下,蹙了一下眉,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尴尬,空气瞬间凝固,旁边的人也像被按了暂停键……
陈川和慕程则在心中起了不少涟漪。
下一秒,两人一会儿找个树子抱一下,一会儿面面相觑,总之就是一个字“服”。
当然服啊!
他们就看见那个天天踩点进教室,然后蒙着头天天与人类时差相反,来差不多几天了,存在感几乎为0的新同学在抓住了他们辰哥的手后没有太多神色表露,像是高山上一朵开得夺目的野花,坦坦荡荡,潇洒逸脱,面对让四中男女老少为之迷倒的贺馑辰,连一秒的观脸面子都不给,只是说了一句,就一句—
“抱歉,认错人了。”
贺馑辰:她认成谁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个坚定不移的背影,而一直掌握大局的辰哥也没去揍,反而发起了近三分钟的呆!
惊!
走在中二少年前面,贺馑辰真没有心思去管,此刻仿佛世界安静了,只余江星妧那双清澈、幽深、干净的,可以用化字式表达的眼睛,他莫名有点烦躁,而两位中二少年意犹未尽,陈川还会抓着慕程胳膊,呲牙咧嘴道“抱歉!认错!”
他们两个表演欲一上来,什么人都拦不住,是越拦,他们两个越起劲,贺馑辰索性不管了,任由他们两个自生自灭,他一个人,双手插兜,又是那个走姿。
另一边的江星妧感觉也不大妙,此刻他们两个在不同地方有着说不出的烦躁感。
四中有点个性化,在伙食方面,简直是带着时代前进的,他们有人专门办了校外饭卡,中午大家只要不迟到,都可以到外面吃。
贺馑辰他们身上仍不褪去慵懒,他一人出奇安静,不知在思索什么。
转眼到了“人气店”,老板是个寸头,奇葩的黄色耳钉,见到他们眼睛都了亮一下。
人气店虽然只是个店,里面却有点豪华,与中年大叔气质有点搭,三人熟念进入包厢,陈川笑着对中年大叔道“老样子”。
显然,三人是常客。
贺馑辰今天不在状态,虾皮未剥便往口里送,旁边的慕程和陈川揉眼,然后四目交汇,慕程急性子道“大哥,虾有保护壳”。
反观贺馑辰皱了一下眉,甚至示意慕程接着说。
陈川则不然,他傻里傻气对着贺馑辰笑,笑得没心没肺。
贺馑辰他们出来后已经是半小时以后的事了,贺馑辰的奶奶,为了孙子方便,在校旁买下了套房,往日有家政阿姨在清理,但从他开始出入后,他便将这些打发,他们问责,则脸不红,心不跳的,美其名曰要独立,奶奶能说什么,只得感慨,孩子长大了,要飞了。
如今慕陈二人组合宣称房间空着浪费,脸皮扫地都不管的蹭房,不过他俩也只是迫不得已时才住下来,只是这个迫不得已贺馑辰觉得次数太多了。
他俩一来,整间房的家具都得沸腾,靠垫躺在地上,抱枕更是常在地,碗也会长了脚似的到游戏机旁与主人深情对视……
看到这,贺馑辰脑袋有点大,转身还见慕程踩着个抱枕轻飘飘向客厅走去,贺馑辰本来也躁,此刻爆了“慕狗,过来”!
“老狗,你才狗”慕程毫不示弱,他可以其他方面不如贺馑辰,但是嘴皮子方面,要保住啊,男人的面子。
但是说完,他似乎才意识到跟谁说话,以及要面对的残酷现实。
旁边陈川预感慕程大难临头,还疯狂调戏,这么一想,他坐下来静静观察“二战”的惨状。
慕程还真走过来了,只是不太敢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了而已。
只见贺馑辰一脚横空向他腰踢去,还在空中转了个向,力道稍降,但也绝不是轻的,在苏阳被疼痛感拉回来的下一秒,贺馑辰也等着他出手,慕程丝毫不逊,招手就来,贺馑辰迎着走,两人用无辜的手打了几个回合。
接下来的场面就是慕程被扣住手,脸与地板紧紧压在一起,脸上的肉被贺馑辰和地板之间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压出了一块。
“错了,为什么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辰哥敬佩得深沉,”狗腿抱得相当勤快,可惜了,在贺馑辰眼里狗腿不如扫地。
“陈妈,你很快乐啊!兄弟我身处火海,快来拖一下地,”慕程磨磨牙。
偏偏陈川还在不停啃瓜子,还一脸调戏道“人类有一种手法叫对比,在辰哥眼中,我与你就是天与地之别,我不能否定他的眼光。”
“行!我可以记一辈子了,不知何处啃瓜子,整日老子尽想杀他,”苏阳各种的化用。
“哦!慕哥一表人才,可惜辰哥不会三顾茅庐的,再见,”说完陈川也不等怀才不遇的慕程,逃之夭夭,睡大觉去了。
下午的阳光灼热,说得不恰当一点就是热成一条狗了,只是不知道狗有没有觉得它没有这般热过,因为狗可能也没像慕程和陈川一样像被抽了筋骨一样,头发睡成鸡窝头,惺忪的睡眼揉完后发现时针停在2,分针呢?40!40意味着什么啊?
“陈儿,快起床了,迟到了,今天是女魔头的课,零花钱!快啊!”
顾不上所有,为了马上到账的零花钱,使出少年吃奶的力气,奔往学校,好在离校不远,大概可以踩着死亡线进班。
“站到,以为我瞎吗?”女魔头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不用她想也知道是睡过头了,不过这慌张的眼神,竟还是让她生出了一丝安慰加欣慰,刚两人是想趁老师写字趁机溜进来的,最后的结果是终究逃不过女魔头的火眼金睛。
女魔头是语文老师,即使文科老师都已经放弃了贺馑辰他们,说:“当他们不存在,不然我心脏病没有也被逼出来”。
但是她不同,该讲的是一字不落,该训的一人不差,该改的本子一本不少,虽然她姓柳,可大家却“亲切”唤她一声“老牛”。
“贺馑辰那小子呢,我可是听说他请假期限已到期了……”
而此时的两位堪称“相看两不厌,唯贺馑辰不在”他们茫然了,绝望了,忘记了!!!
慕程不知脑子里的水刚在跑路上被抖干了,还是咋的,以第一反应回道:“牛老师,我们辰哥不易,勤俭节约,饭疏食,饮水,回去的时候还在小区弘扬雷锋精神了”。
陈川应和大王,当之无愧,“对!对!小区里的大爷恨不得给他一面旗,写上大大的‘雷锋精神的时代接班人’”。
“说重点!”老牛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重点就是辰哥可能今天,大概99%因为拉肚子在床上来不了了”,慕程说完还不忘在心里感慨自己这天衣无缝的借口。
老牛之所以称老牛,是因为她现在能清楚识破二人的谎言。
阳光烘烤在大地上,从水龙头上滴落的眼泪,似乎都以肉眼不可见的形式蒸发入大气,明明是该下雪,阳光却硬是来凑热闹,老师在台上讲课有多深入,台下的学生入梦的就有多深。
江星妧也是那个睡过了头的好学生,她乌黑笔直的hair此时披落在背上,看了时间,韩汐她们已走远,平时她还挺规律的,她们肯定以为她走了。
她有点生无可恋,胡乱抓了一下头,干脆头也不梳直接戴上帽子。
这边的贺馑辰刚醒,脑子跟着一片乱,衣领被他睡得皱起了纹路,扔掉羽绒服,转而套上一件秋衣,穿在那被上天修过的身材上,显得很有“大国风范”,一双凤眼本好看,他却耷拉着,上下眼皮完全舍不得分开,深黑的眸子是过深了,挺高的鼻梁显得棱角分明,薄唇绯红,几乎长在少女的心口上。
两人都悠闲的来,就这样一个在左廊走来,一个从右廊走来,于是在这个下午,他们以为他们相遇的第二次。
贺馑辰见到江星妧时明显愣了一下,明明两人都迟到了,却出奇的没能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出一些“我迟到了我完了”的表情,更多的好像是无所谓,随波逐流。
江星妧,害她睡过头的主角在这里,想到他在梦里的凄惨模样,心虚的叫了声“同桌好巧”!
过了几秒,她又反应过来,他们不是同桌,这样搞得她很想做他同桌似的。
她下午梦到她抓他手,然后他狠狠摔开,而且还劈头盖脸,叽里呱啦骂了她一通再然后她召集人将他狠狠揍了一顿,关于是召集的什么人,梦里谁会记得,只记得自己帅逼了。
最后他还跪地求饶,而妧姐却潇洒离去的画面,该死,她什么时候还这么自恋了。
而现在真实的这个人,哪会是跪地求饶的人啊!不愧是梦,什么都敢梦,也不看看梦到的对象是什么人啊!
江星妧刚刚想补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巧,”贺馑辰掀了一下眼皮,懒洋洋回答。
不巧,都是迟到生。
“有点狂的无知少年”江星妧想。
她俩一站到门口,所有目光汇聚于一点。
睡了的被打醒,醒着的更醒,不错,他们班的辰哥,顽强抓住慕程口中的1%来上学了,阳光无阻,而且还跟新同学一起站在门口。
刘深在心里补了个字母“CP”,但想到对方是贺馑辰之后立刻遗憾打消了该死的念头。
这世界是怎么了,他还不想死,但是两人真的好配,身材还这么……身高,江星妧刚好到贺馑辰的下巴处,她俩都背叛了高一生的身高……
老牛还被这抬头率吓了一跳,都向门口望,她被这般精神震撼到了,回头看也难怪了,两人齐齐一声报告,响亮无比,比这室内情况显得倒是有点格格不入了,这声音,老师觉得他们两个进来,都觉得会被里面的人污染。
但是两个人都很无耻,脸皮厚,一点都看不出来两个人是迟到了的,倒像是在领奖的光荣学生,可能是他们两个比他们多睡了一会儿,褪去了平时的懒散,稀稀疏疏的光从头发间隙照进来,层层光晕,更添美感。
老牛从下到上打量了几眼,单看这外表,真的很养眼,可是他的成绩为什么这么刺眼。
对!刺眼!
“新同学,进来,贺馑辰站到后面去”老牛在心里脑补了一场同桌被污染的惨面。
而江星妧这时也望了过去,心情明里暗里愉悦了几分,这老牛太牛了,不愧是牛族人,江星妧以以往站后面100%的频率发生了乾坤扭转,而且还有个比她更惨的。
从这一刻开始,江星妧的人生不一样了,对!不一样!老师心中的得意门生,虽然老师没有明说,但是细节决定一切。
而贺馑辰这时也皱着眉头望了过来,让人读不出其表情。
“不好意思”江星妧鬼阴使差一句。
“什么”贺馑辰是真读不懂这人似话里话外的话了。
妧姐心想:我比你优秀,怕你自卑跳楼,安抚你幼小心理,行了吧?
“哦!老师叫你站后面”看出来了,江星妧话里透着幸灾乐祸。
“没聋”贺馑辰真是栽了。
本来想直接拿资料去图书馆的贺馑辰条件反射的站到了后面。
江星妧就很特地看了一下课表,为的就是好好学习这门科目,如果让台上的老牛知道江星妧来校这么多天了,连她教的科目都摸不着头脑,她大概会以马拉松比赛之速冲上楼,光荣一跃而下,表演头先着地的一场惊心动魄的,又只会在4月1日发生留尔会被人提及的事吧。
江星妧此刻精神十足,而后面的贺馑辰此时也两指夹着外界传言的“与物理结婚”的物理题没骨头似的站在八班教室后面。
他从未对一个人有着莫名其妙的好奇,可他突然有点好奇摘掉口罩过后的女孩会长着一副怎样的面孔,就这样在某个安静的下午,他盯着江星妧的背影看了许久,无人熟知。
老牛她作为人民教师,她做不到与周公抢学生,本能的讲掉该讲的,就是无愧于心了,江星妧却发现老牛教学方式在这里有点屈才,能与h市重点班老师一举高下了,她很陶醉,如果是她不小心回头见到八班全体低着的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老牛会一顿一顿的讲着,自顾自在黑板上画圈,讲着答题模式和答题技巧。
一节课,妧姐和辰哥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原来一节课这么快!
陈川幸灾乐祸的走去,“唉!我们的辰物理,你今天怎么一道没写,是不是刚做了春梦”?
贺馑辰低声骂一句,早知道这孙子这么关注自己,就应_____
贺馑辰慢慢悠悠的走过去,从桌底下拉出椅子,如释重负坐下去。
江星妧这时望过来,她以前有沈汐微做同桌了,俩人聊得那叫一个没天,一个没地,突然之间旁边坐了个“聋哑人”,不习惯,非常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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