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气筒

叶妈脸色也难看起来，却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吃着碗里的饭，姐妹俩对看一眼也默默的吃饭，可是刚才口齿留香的饭菜却突然索然无味起来，匆匆的吃完，就跟着叶姐姐去洗碗。

晚上母女三人躺在一张床上，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见，叶蔓己经呼呼大睡，叶妈却翻来覆去的没睡着的，叶姐姐小声的说道：“妈，你不要和他吵”，说着握了握叶妈的手，等了半响没听见叶妈的回声，叶姐姐也慢慢的进入梦乡，她不知道的是叶妈在她说出那句话时己经泪流满面。

在家待了两天到了星期天，叶姐姐该去上学了，却迟迟不走。

最后期期艾艾的对叶妈说道：“妈，我们上个星期要交建设费600还没交，老师在催，这个星期要交资料费100，还有这个星期的生活费”。

叶妈皱了皱眉说道：“你找你爸要去”，叶姐姐慢慢的挪到父母房间，叶爸朝里间躺着，听见动静没转过身。

叶姐姐踌躇了半响开口道“爸，我们上个星期要交建设费600还没交，老师己经催了很多次，这个星期要交资料费100，还有这个星期的生活费…”越说声音越小，手指不自觉的绞着衣角。

“老子哪里来的钱，要么跟老子不读啦！”

叶爸突然做起来，语气不耐烦的道，叶姐姐吓得抖了一下，弱弱的说“哦，知道了”。

转身就走了，来到叶妈面前，带着哭腔说道：“爸爸说有钱”，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强忍着没流下来，叶妈低低的咒骂了几句，转身朝着杂物间走去，叶姐姐见状以为叶妈准备下田，只好回自己房间，对着收拾好装着换洗衣服、辣椒酱的袋子发呆，眼泪终于忍不住的哗哗往下流，小声的啜泣着。

叶妈拿着锄头走进来，把锄头靠墙放着，然后小心翼翼的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卷钱，小声的说道“喏，730块，我只有这么多了”，见叶姐姐不接，母亲拉着她的手放在她手心里“收拾一下，快去路口等车去，错过了客车怎么去上学”，说完拿着锄头下地去了。

叶姐姐攥着手里的钱沉默了半响，叶蔓见状，好奇的问道：“姐，你怎么了？”

叶姐姐强制挤了个笑容，说到：“没什么，我去上学了。”

“好，我送你上车。”

叶蔓乖巧的说道。

俩人一路沉默的走到队口的公路旁边，等了没一会儿客车就来了，叶姐姐上车前迅速的开口道：“他们再吵架你要不管他们。”

“好”叶蔓目送着姐姐上车后，无精打采的回了家，开始收拾晒好的衣服，择菜准备着晚饭，母亲依旧是天朦胧黑时回来，还是和前两天一样，母女俩独自吃饭。

再次上学，在校门口遇见了可能早等着的李达恩。

叶蔓想着那本作文书，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李达恩见到她却眼睛一亮。

“你吃早饭了没？

我带了饼干，你要不要吃点，可好吃了，”他絮絮叨叨的问道。

“我吃过了，我不需要，你自己吃吧！”

“我姑姑星期六从市里回来了，跟我带了……”两人边说着话边进了教室，本来聚集在一起的说话的女生看见他们过来一哄而散了，胖芳看着叶蔓露出得意洋洋的目光，叶蔓回以轻蔑的眼神。

有和叶蔓关系好的同学，跑过来期期艾艾的说道：“叶蔓，胖芳又在说你坏话啦，说你爸把你妈打的很厉害，你妈还偷人。。。”。

看着叶蔓收起的笑容和越来越冷漠的眼神，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说不下去了，不安的看着叶蔓。

叶蔓朝胖芳的座位走过去，胖芳还在和同桌小声的说着话，没看见走过来的叶蔓，叶蔓一把抓过胖芳的头发，用力的拉扯过来，突然的力道使她从做着的椅子上跌下来。

“啊~”胖芳痛呼的惊叫一声，扯着被抓的头发，扭过头见是叶蔓，伸手就朝叶蔓打过来，还骂道：“你个野丫头，敢打我。”

“我叫你胡说，”叶蔓也不管打不打的赢比自己体型大两圈的人，凭着一股气愤一时和她打的不分上下。

不过叶蔓最终还是人瘦，力气小的原因，没一会就被胖芳压着打了，但是她倔强的一首抓着胖芳的头发不放，不管身上挨了多少下，胖芳也疼的痛哭，却怎么也没办法。

没一会儿有同学喊来班主任，等到分开俩人的时候，头发凌乱，衣服被扯的歪歪扭扭，叶蔓脸上青一块红一块，手上抓一把头发，抿着嘴，一声不吭的流着泪，显得倔强又可怜。

对比胖芳从外表看不出的伤痕，却嚎嚎的大声哭着，老师显然更偏向叶蔓。

班主任询问叶蔓为什么要打人的时候，她低着头没说话，问胖芳，她说：“我不知道，我正在座位上坐着，她突然就跑过来打我。”

班主任把俩人喊道办公室，又问叶蔓为什么打人，她依然沉默，看着她这样倔强，一首都很喜欢她的班主任有点无奈。

“你今天上午西节课都拿着课本站在最后面上课，这是对你打架的惩罚。”

老师严肃的说道，对还在抽抽搭搭哭的胖芳道：“好了，都回去上课吧！”

和叶蔓垂头丧气的样子不同，胖芳一脸得意的回了教室，还冲叶蔓小声的说道：“活该！”

看见叶蔓瞪过来的眼神，她无端的有点怕了，咽下了继续要说的话，又觉得自己这样有点怂，便不屑的哼了一声。

这个时候教室己经上课了，叶蔓从课桌里拿出书，走到最后一排站着，上课的老师和同学都有点惊讶，同学都窃窃私语起来，老师只得大声说道：“好了，不要讲小话，认真听讲。”

同学们虽然没讲小话了，可是还是时不时回头打量她，叶蔓到是淡定的认真听课。

第一节课下课后，老师一走，叶蔓就回到座位上坐下了，站了一节课她的腿还是有点累的。

李达恩一下课就没来得及和叶蔓说一句话，就跑去找班主任了，喊了报告进去办公后的李达恩对班主任小声说道：“老师，叶蔓不是故意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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