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距离98步

慕觅几乎是用了两天勉勉强强做完了那十道题，期间许夏喊她去唱k也被拒绝了，她想着答应了梁老师要做完就得做完，不可以懈怠。

初中的时候，有个女生告诉慕觅一个秘密，并说不可以告诉别人，慕觅守了这秘密快两年，到了初三没忍住告诉了一个好姐妹，那一天晚上忽然风很大，刮着树梢拍打在一起，慕觅觉得是她没有守住承诺，被老天爷爷发现了，后来她不许诺，但重诺，不轻易答应别人，但答应了便要做到。

周一早晨，慕觅吃了早饭，在公交站牌等车的时候，看到了梁路知，她招着手，喊了一声：梁老师，梁路知往这边看过来，慕觅这才感觉她所谓的一米六三在他面前啥也不是。

气氛一阵尴尬。

没人说话打破尴尬还好公交车来了，不用说话也可以了。

他们毕竟不是很熟，而且一向不社恐的慕觅，突然也像被掐住了后脖颈的猫，只有一双大眼睛左右移动着，显示出了她的慌张。

她可是南城高中“拳打”物理老师，“脚踢”化学老师的人呐，当然夸张了，因为她的英语、语文都可以是单科第一的程度，就物理和化学为她的偏科做足了贡献，导致她的物理老师一首觉得慕觅对他有偏见，甚至有次还很认真地喊慕觅谈话，希望她可以提出一点意见，看看他怎么做才可以让她物理好一些。

梁路知周六回来给奶奶过生日，周天在家看了几篇论文，下午出门和卢霖他们打了场篮球。

依旧是上次的培训室，梁路知先推门进去，慕觅跟在后面，合上门。

慕觅递过去一个本子，上面写着解答过程，梁路知看着这秀气的小楷，字如其人，一样秀气。

看完一页又翻过去，首到五页之后，大概过去了十分钟，慕觅的脑子天马行空。

梁路知低沉的声音传来:“我看了一下，全对三道，五道对了一半，两道没有思路，是这样吧。”

慕觅想着:居然有对的，还好还好。

“是的，梁老师。”

嘴里还不忘回复着。

她看着梁路知，今天他戴了一个银白色眼镜，多了一点书卷气，少了几分冷漠。

想起有次看到的《白石郎曲》，里面写到：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当时她还觉得可能有这样的人呢，现在不就有了。

梁路知帮慕觅讲解了她不会的两道题，期间他总是将一些知识点拉出来扔给她，明明刚学了不到半年，她都觉得记忆力不那么好了，所以为什么呢，为啥记不住呢，肯定有原因。

中午吃饭的时候，梁路知问要是没带饭可以和他一起，慕觅颠颠地跟上了。

因为下午还有几道题，虽然慕觅做出来了，梁路知还是想着再帮她理一下思路。

梁路知带着慕觅出了环球中心，到了一家小店，显然梁路知不止一次来了，老板娘问了一句：还是和之前一样？

问完后，看到了梁路知身后的慕觅，小妹妹想吃什么。

慕觅看看菜单，自己也不知道。

说了一句和他一样。

老板娘笑着说：阿知不要香菜，你呢？

也你要么？

慕觅笑着看一眼老板娘，再看一眼梁路知，重复了一遍：阿知？

梁路知沉沉地说：“香菜，吃不吃。”

慕觅回复老板娘说：我也不吃。

她看着梁路知，扑扇着眼睫毛，大大的眼睛好似觉得阿知这个名字和梁路知一点也不搭。

梁路知本来想忽略她的眼神，但那双眼神实在太明亮，他不得不开口解释：“初中毕业做兼职的时候，经常来这边和朋友吃饭，老板娘听朋友喊得多了，我来的次数也多，就记住了，之后一首这么喊。”

“那现在为什么感觉你不想别人这么喊你呢。”

慕觅疑惑地发问，两只手撑着脸蛋，白皙的脸庞充满了青春的气息，梁路知好似看到了他的青春，也该是这样的，本来就是这样子的。

慕觅第一次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力、失落、茫然，没有一丝生机。

慕觅开口打断了梁路知的思绪，着急地说：“没事的，梁老师，我不想知道了”。

老板娘端上来了一碗牛肉面，面条是现做的，很有筋道，汤汁是牛骨汤，很香很浓郁，肉片也很厚实，确实是好吃的，吃完顺便还喝了口汤，好好吃，吃的肚子浑圆，梁路知早己经吃完，回复了几条微信消息，看慕觅吃完了，递过去一张纸，慕觅说了声： 谢谢梁老师。

梁路知微信的手顿住，“可以不用喊我梁老师，名字就可以。”

“哦，梁老……”慕觅无奈地看着梁路知，心想着那喊什么，名字吧。

吃完中饭，稍稍休息了一下，梁路知帮慕觅讲解完剩下的内容，慕觅开始对着今天的内容修改期末考试的物理卷子，果然变得容易了。

能做出来一道物理大题都让她眼睛星星亮。

物理补习比预想得结束要早，下次上课是在周三，晚上梁路知依旧会将下次的内容发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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