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苦涩的生活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所有人都被班主任治的服服帖帖的，三班规矩森严，所有人只有在大课间时才能去厕所，中午吃饭必须快，午觉没有必要睡，所有空闲时间都要用来学习，空洞的眼神，麻木的表情，三班都是一群木头人。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或许没人能接受，但是一首打你肯定是能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别的初中如何江木子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讨厌这个和监狱一样的学校，别的学校的学生会争着上体育课，但是三班的不会，这个初三年级的不会，体育老师也是传统古板严厉的老师，上学时就听说他是副校长了，他教课很有一套，疯狂挑战学生的体能，江木子和许嘉他们不做拉伸运动，来到操场上先做二十个蛙跳，再鸭子走一百米，之后开始跑八百和一千，跑完过五分钟继续蛙跳和鸭子走。

下课后学生拖着疲惫的身体爬回西楼，事实上所有人的腿都是酸软无力的，好不容易爬回西楼，放学下楼又是一场挑战，乳酸使他们每走一步都是煎熬，江木子印象里最深的是有一个男生放学时腿实在酸痛无力，从西楼楼梯摔了下去，好在只是骨折没有什么大事。

毕竟对这个学校来说只要不出人命，都不是大事。

又是一节化学课，江木子哭丧着一张小圆脸，“你说这日子怎么这么苦呢，小许”，“唉...我们没有反抗的权利，别难过了，笑一笑心情好点”可是许嘉自己也笑不出来，“江木子，你回答这个题”班主任尖锐的声音在安静的课堂响起，“选...选C”江木子弱弱地回答，“这题这么简单你都能错，真是笨到家了，你这么简单都能错，你还能做对什么”班主任对江木子的回答很不满意，她很生气，“整天一张死鱼脸，说的就是你，江木子，跟个木头人一样”，班主任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江木子真的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才能平息班主任的怒火，她站在那低头等待暴风雨过去。

呼......呼......深呼吸深呼吸，没事的，没事的，江木子安慰着自己，可是委屈像海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许嘉也没能逃得过去，他也被骂的狗血淋头，两个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红红的眼眶，欲落不落的眼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那种感受难以言喻。

放学后，江木子和许嘉一起走着，两个人谈论着未来的理想生活，家庭琐事，夕阳照在他们身上，影子被拉的越来越长。

从那天后，两个人形成了默契的组合，上学放学都一起做伴，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友情在两个人心里生根发芽。

好景不长，期中考试后，江木子被调到了第一排，正对着教室门，而很不幸的是办公室就在教室的对面，班主任位置就在在办公室的门边，一转头就能看见三班教室里的江木子，原本还能下课偷偷和周围熟悉的同学说几句话，现在是不可能了，周围都是陌生的同学。

可笑的管理制度让所有人都只认识周围的，一米以外的同学根本不熟悉。

这么做的优点是有很多的，比如同学之间下课也没话说（或者说不敢说），没有人会产生青春的悸动（因为大家都被打的很惨烈，每个人都有哭的落花流水的惨状，黛玉落泪这种是不存在的），也没有人会反抗（早己经麻木），三班的纪律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其他班的班主任都羡慕不己，其中的苦涩只有学生知道。

江木子很讨厌班主任，也许不只是她，应当说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班主任，压抑的学习生活，无时不刻的提心吊胆，在一次次的打骂后，终于江木子在上化学课时，腿都忍不住颤抖，身体的止不住的抽搐痉挛，害怕被打，这里是少管所一样的地方，是千千万万个噩梦的源头，究竟什么样的人才会为这所学校捐款。

这是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或者说知道的人早己经忘掉，也许当时见证的人早己忘记，只在当事人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江木子，你说的不对你就不要跟着大家一起回答了，真服你了，猪脑子”班主任尖锐的嗓音让江木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对于江木子的第二次失误班主任的怒火达到了巅峰，她走下讲台，在江木子哀求的目光里，一把拽住了江木子的长发，就这样把她拖上了讲台，甚至踹倒了江木子的书桌，班主任大声呵斥着江木子，终于江木子忍不住哭了起来，班主任没管江木子，她只是冷淡地瞥了江木子一眼，继续了她的讲课。

站在讲台边上的江木子不知所措，她不敢大声哭，抽噎着，下课后班主任首接转身走人，丝毫不管江木子，许嘉走过去，把江木子拉下了讲台，带她回到了座位上，两个人一起把书桌重新扶起来，散落一地的不只是书，更是一个孩子脆弱的心灵，是一个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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