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偷鸡摸狗

吴败潇洒的日子过了一阵子，然而只出不进，很快，吴败没钱了。没钱的吴败失去了光环，再也没有围绕他的小伙伴了，连学校门口的小零食，再也激不起吴败的兴趣。

搞钱成了吴败的头等大事，5年纪的吴败已经身高1.5米了，长的眉清目秀，还是给人很信任的感觉，后妈对于败坏他的名声，不遗余力，很快，吴败的名声彻底臭了，不得不说最毒妇人心，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孩子，偏心，拱火，吴败没少挨揍。

奶奶年纪越来越大，这时吴败对于游戏机已经不感兴趣了，流行随身听，也就是能播放磁带的一种机器，小巧，能放自己感兴趣的歌曲。

流行周华健唱的那首天龙八部的主题歌，钱又一次成了吴败的需求，吴败干了一件大事，趁家里没人，居然自己独自一个人叫来了粮食贩子。

所谓的粮食贩子，就是农村开着三蹦子收购玉米小麦的贩子，直接把家里种的麦子卖光了，卖了600元，那是家里准备换面吃用的。

所谓的换面就是农村把自己种的小麦，送到面粉厂，面粉厂给面粉，孚糠运回来喂猪，过年杀猪吃肉。吴败卖了粮食直接跑到县城买了一部最新的随身听，还有自己喜欢的磁带，买了一副耳机，吃着烧鸡，喝着啤酒，听着歌摇摇晃晃就回来了。

一顿毒打免不了，奶奶还是选择原谅了他，吴败被打，心里不服气，只不过年纪小，力气小，所以吴败又一次增加了心中的仇恨。

后妈对于散布吴败的不好，那是尽心，很快吴败也从别人口里知道了，自己是要过来的野娃子。

吴败心里那个火大了，更加对家庭不满，然而吴败需要钱，老爹不给，后妈别指望，奶奶没钱，吴败需要钱，邻居家瘸腿小春哥成了吴败的目标。

小春哥，比吴败大8岁，因为身体残疾，上面还有个哥，所以嘛老妈厉害，小学没读完就辍学了，因为残疾，不干活，成天偷鸡摸狗。于是臭鱼烂虾凑一块，俩人一见如故，所以开始研究发财大计。

小春哥毕竟大几岁，经验多，俩人晚上偷偷就去了隔壁村一个理发店，把理发店偷了，偷来的吹风机卖到城里，然而收入只有几十元，这很难满足俩人的胃口。

刚巧有家盖房子的人家，门口路边放了一辆金属小灰车，俩人干脆推走，去了城边废品收购站，卖了。

这个小推车厚铁焊接，有点份量，直接卖了200元，毕竟8成新，然而盖房子的人家，在那个还算纯朴的年代，很快就找到了废品收购站。

第二天小春哥就被东家儿子揍了一顿，吴败因为在学校上学，躲过一劫，中午人家就找上门来，连带理发店盗窃案也破了。

派出所过来，看到五年级的吴败，年纪太小，做了笔录，在奶奶的担保下，没事，定了从犯，小春哥因为过了18岁，主犯，罚款带拘留。

吴败从此明白了一个道理，作案不要找这么不靠谱的合伙人，这次自己年纪小，下次就不一定了。小春哥再找吴败一起偷东西，吴败拒绝了，因为他吸取了教训，小春哥这样的人扛不住事，嘴巴太松，不能合伙。

那时吴败的村子，很多家具厂，都是作坊生产，就是在自己家里干，干的比较大的就是雇佣几个外地人喷漆，毕竟喷漆伤害呼吸系统。

吴败认识了一个河南喷漆的，巧的是这个喷漆干活的就在吴败家附近。于是俩人不断抽烟喝酒的同时，吴败学会的打爬丝。

所谓打爬丝就是扎金花，这个赌博方式让吴败对于金钱需求更大，然而吴败没几个钱啊，喷漆工告诉吴败这几天东家要开支，于是吴败加上喷漆工，都牢牢盯着东家。

一天东家去信用社取钱，刚回家，突然家具有业务要谈，就出门了，吴败在喷漆工的放风下，进入邻居家偷了7000元。

那是1999年7000元啊，一大笔钱，然而吴败没来及分钱，东家就发现了，报了警，派出所过来一调查，只有喷漆工在现场，喷漆工供出了吴败。

然而所有人都小瞧了吴败，吴败不承认，东家不知道和派出所还有喷漆工怎么沟通后，喷漆工承担了所有责任，罚款拘留带赔偿。

喷漆工被辞退临走找到吴败，恶狠狠的盯着吴败：“咱们走着瞧，这事没完。”

吴败拿着这7000元，潇洒了好几年，这可是一个成年人一年打工才能赚到的钱。有钱的吴败抽着大白沙，喝着青岛啤酒，玩麻将。

吴败的小学毕业了，进入了初中，然而吴败同学过的日子，神仙都不换，更坚定了自己弄钱的门路。

随着年纪的长大，吴败去了县城，开眼了，再也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得小屁孩，吴败学会了吃喝。

每天不弄几个菜，根本吃饭都没有味道，每天不抽10元以上的香烟，吴败感觉难受，高消费必须有高收入。

但架不住吴败有钱啊，7000元吴败自己花，可以花很久，毕竟吴败的年纪小，赌场进不去，只能在路边摊玩，吴败年纪小，脑子转的快，赢多输少，居然让吴败混的风生水起。

吴败慢慢接触到了出千，吴败学会了斗地主和打麻将，年纪小进不去风月场所，只有吃喝抽烟玩。

所以吴败的钱还是花的很慢，加上赌博有时还能赢钱，所以最近这两年吴败根本没偷过东西。转眼到了初中毕业，吴败还是混了一个初中毕业证，尽管这3年，吴败基本没学什么，上课看小说，下学看录像机，那时的农村看录像机，小电影是吴败的最爱，英雄主义是吴败的梦想，也许这几年才是吴败快乐的时光。

不是英雄没有卑下的情操，只不过英雄不被左右而已，正如不是只有光明没有黑暗，只不过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是灰色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