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哀嚎声响了很久很久。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隐约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药材就该有药材的样子。”

...从东清山回来后，秦瑾渊将穆苒苒送回了家，自己则开车去了老宅。

他直觉林初对他说了谎。

若是讨论祖宅之事，奶奶怎么会不肯与自己说？

定是那女人又说谎了，他要去问个究竟。

刚进院门，他就发现家里到处都贴上了符纸。

四周很安静，屋子里的谈话也格外清晰。

“老夫人，那件事还是没有跟令孙说清楚吗？”

“大师，您也他的性子，最是重情，若知道是自己害了自己的母亲...我怎么忍心他受这个痛！”

秦瑾渊的脚步顿住了，仿佛生了根，将他牢牢定在原地。

屋内的谈话还在继续。

“老夫人，我只你爱护幼辈，但还是尽早告知吧，否则恐酿成大错。”

秦老夫人的的声音有几分慌张，“大错？

什么大错？

可会影响我孙与秦家？”

玄师眼睛半闭，手指掐算，忽然脸色一变，“契约不在了。”

秦老夫人的心提了起来，“什么不在了？

什么意思？”

玄师又算了算，吐出一口浊气，“我感应不到林初小姐的气息了，恐怕这也是契约消失的原因。”

这话如一根闷棍，狠狠打在秦瑾渊身上。

他猛地从僵直中解脱出来，大吼道，“什么？

这不可能！”

“瑾渊？

你怎么来了？”

秦老夫人惊得站了起来。

秦瑾渊却没有看向自己的奶奶，脸色难看地看向玄师，“大师，”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接下来的话语极难出口，“您说感应不到林初的气息，是什么意思？”

他的下颚线绷得极紧，迫不及待问道，“是不是她隐匿起来了？

还是去了很远的地方？”

然而玄师的回答将秦瑾渊残存的侥幸撕了个粉碎，“就是世上不再有林初小姐了，她消散了。”

“不，肯定是另有原因，她有灵气，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剩下的字眼秦瑾渊并没有说，仿佛只要他不说，这就不是事实。

玄师的脸色也并不好看，他长长叹息一声，“草木精怪汇聚天地灵气，又极为纯善。

此次遭难，恐怕会引发不小的因果牵扯。”

闻言，秦老夫人紧张了起来，“可会影响我孙？”

她心里清楚，自己家这个孙子，是对不起小初的。

只是过去她见过两个孩子青梅竹马时的好感情，想着再怎么样瑾渊都会念在过去的情分，不会太过分。

林初的死，定不会与自己的孙子有关系。

她希冀地看向玄师，却见对方沉默地点了点头。

见状，秦老夫人脸上的紧张变成了灰败，又怒又悲地敲了敲拐杖，哀声道，“是我的错，是我老糊涂了，应该早点把真相说出来的。”

秦瑾渊抬头，声音沙哑，“什么真相？”

秦老夫人复杂地看向秦瑾渊，踌躇片刻，到底还是张开了口，“瑾渊，当初你误会小初了。”

“那时你母亲遇到意外，并非是小初不想救，而是她已经在你和苒苒身上耗尽了所有灵气，束手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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