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些。
回到车里审视着我，大概在想我是因为唯一的妹妹被家暴不高兴，还是被他分手心情不好。
无论哪种，对我都是天大的事。
他是知道的。
“想问就直接问，我答应过你的，对你不会有任何隐瞒，不管什么我都会回答。”
我转头，柔声说道。
厉崖黑漆漆的眼盯着我，几秒后，开口：“很难过？
提分手的时候，我事先不知道你妹妹的事情，抱歉。”
“赶巧了，两件事凑一块确实让我一时没调整好。
我信你不是故意的，因为我们说好的不给对方捅刀子，就算分手也会好聚好散，你一直都做的不错。”
我见厉崖的神色柔和许多，挤出一个笑容，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手，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拿出包里的空气清新剂喷了喷。
“下次，我会尽量忍一忍，不让你看到。”
厉崖抿唇，淡漠地道：“抽烟对身体不好，我看到你抽烟好几次了。”
我当然知道，我也就当着他的面极少抽一支，这辈子抽的烟加起来都没超过一包。
“那不抽了。”
我把包里剩余的烟拿出来，当着他的面揉碎，看车经过一只垃圾箱，抬手一个远投。
车速降慢了些。
垃圾精准入筐。
我唇角微勾。
厉崖今天表现不错，这么快就跟我共情了。
我当然要让他知道我心情有多糟糕，并且比他认为的还要糟糕一点。
不明说，让他自己去猜去体会，这样他才会体谅我才会心疼我。
厉崖虽然人格不稳定，但不发病的时候还是很好相处的。
他，讲道理，也听得进话。
真是个乖萌的疯批。
“你先睡一会。”
他给我放下椅子，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扔给我。
我侧身朝车门躺下，拿西装盖住头蜷起了身子，闷声道：“顺路去我学校门口买两只缙云烧饼吧，我想吃梅干菜烧饼了。”
我和厉崖就是在我大学校门口认识的，那会我因为一只梅干菜烧饼跟一个绿茶扯头花。
厉崖经过，那绿茶顺势一倒进了他怀里。
厉崖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
我拍手称好，问他需不需要一个女朋友。
他看了我几秒，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一手臂的肱二头肌，以及上面新新旧旧用烟头烫出来的疤。
我低头就咬了他一口。
他这辈子没被人咬过，认可了我做他女朋友这件事。
疯批的思维，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