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影戏，就想给自己也做一个。”
小风低着头道。
我这才意会过来，忍不住朝他手上多看了几眼。
这小子年纪不大，在这方面竟还有些天赋，刚才那种效果真实得都差点把我给唬住。
“赶紧睡觉，要是喜欢皮影戏，咱家就是做这个的，后面有的是机会玩。”
我摸了下他的头，拉着妻子回了房间。
在我们离开后，小风盯着墙上的皮影戏箱，怔怔看了好久。
接下来几天，小风表现得还算老实。
他白天跟我一起去公园里表演皮影。
起初还只是在旁边帮忙吆喝几声，后面就会拿着竹签跟在我旁边，搁幕布后面瞎比画。
他确实有很强的表演感染力，尖着嗓子学着牛头马面说话，甚至还能一人分饰多角，将现场烘托得十分热闹。
因为多了个人帮忙，我表演的节目更加生动有趣，摊子的生意越来越好，还多了不少慕名而来的看客。
我和妻子都觉得，这孩子是我们捡到的一颗福星。
唯一让我觉得古怪的是，小风表演的时候总是入戏太深。
当我扮演的刽子手，用锯子将他手里的皮影砍头时，小风表情瞬间变得狰狞，眼睛就跟充血一样泛着猩红，颈部往外爆着青筋。
有次甚至龇着牙地朝我扑过来，要抢我手里的皮影玩偶，就像一只狼崽子。
“小风啊，不用那么较真，这是牛皮和纸板做的假人。”
“牛皮和纸板么？”
小风仰着脑袋，满脸认真地看我。
我突然有些心虚，从地上站起来，将手里的竹签塞进箱子里。
“今儿先到这里，回去吃饭吧。”
我看都没去看他。
小风没有说话，只是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跟在我的身后。
快到家门口时，他忽然冲着我道：“叔叔，我们晚上再做些皮影人吧。”
“手里的玩腻了？”
我低头瞅他。
小风抿着嘴，过了好一会才轻轻点头。
吃完晚饭后，妻子和我去楼下逛超市，我们就让小风留在家看门。
“皮具和剪刀都在箱子里，签子怎么穿知道吧？”
我冲他道。
本来做人偶这事我从不假手他人，但这小子天分挺高，所以我便也有意培养他。
“嗯。”
小风已经搬了个凳子坐过去，钻研着面前的小手工。
妻子在旁边扑哧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