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户前，看着公司大楼外的街道，陷入了沉思。

但这一次，再也没有被刺痛的感觉。

也许是，我早已经麻木。

我找来了律师，让他帮我起草离婚协议。

又找来一位同事，让他帮我在我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小区，租了一间房。

这一次，真的要离开了。

我一个人住在六十平的房子里渡过了一个月。

秦穆恒每天都会打来很多个电话。

若是以往，我的内心会被触动。

而如今，无论他说什么，我再也没有了感觉。

直到他主动发来消息：我愿意离婚，但我们必须面谈。

看到这条消息，我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刚回到家，就听到了屋内传来了婴儿哭声。

我寻着声音，来到楼上。

秦穆恒正在照看两个孩子。

他显得很憔悴。

原本乌黑头发上居然也出现了一些银发，是那么的显眼。

可能我这辈子就是个贱骨头。

本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任何感觉。

直到见到他本人，我再次触景生情。

我没有打扰他，安安静静的看着，一直到他转身看到了我。

他眼神里有些意外，又有些高兴，同时似乎又有些不知所措和慌张。

很复杂。

复杂到，我也看不懂。

“你等一下，孩子就快睡着了。”

秦穆恒轻声说道。

我点头，走到摇篮边，看着我和秦穆恒收养的两个孩子，他们是那么可爱，那么纯真。

如同，当年我被人欺负，遇到秦穆恒。

那时候，我们也天真无邪。

我们一起做了很多事。

人生第一次逃单。

人生第一次看朝阳。

人生第一次幼稚的数天上的星星。

第一次牵手。

第一次亲吻……我们彼此将太多的第一次交给了对方。

而如今十三年了。

我们似乎也都已经不再是，曾经彼此的那个她……哄完了孩子，我和秦穆恒来到阳台。

他递给我一根烟。

看着这根烟，我微微皱眉：“我早不抽了。”

曾经，他吸烟打架喝酒……我希望他至少别再抽烟打架。

为此我和他争吵了无数次，后来我决心和他一起戒烟。

但在戒烟之前，我得先学会抽烟。

整整三年，我们才一起真正戒烟。

为了庆祝戒烟成功，我们甚至还专门举行了庆祝，将那一天定为独属于我们的戒烟日。

而如今，他再次点燃了香烟。

“什么时候又开始的？”

我问道。

“从你的律师送来离婚协议开始。”

秦穆恒吐出一个爱心形状的烟圈。

他很会这些。

那段青春岁月，他甚至用这种方式调戏我，弄得我苦不堪言。

我平静的看着他：“你还有什么补充条件吗？”

秦穆恒微微停顿了一下。

他转身，看着远处：“是你误会我了，我那次和吴婷婷在一起，只是为了做最后的告别。”

我摇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

他沉默了。

直到他熄灭烟头，才看着我问道：“可不可以不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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